温琦玉一脸兴奋地拍了拍岑喜的肩膀,眼睛更是亮的有点夸张。
岑喜端看着他,想着这个人倒是和上阳城温家不一样,思想跳脱,一副不喜欢受约束的样子。
长身玉立,眉眼精致,长得虽没沈谨辰和君剑愁颜值高,但也是个耐看的。
岑喜一向喜欢长相好看的人,与这个人相交也无不妥,而且他是温家人,不是上阳城温家,而是金陵的温家,那她怎么也不能放过探究的机会。
虽然她不在乎那个狗男人与温家的关系,但是已经牵扯不清了,那还是知道多一点比较好。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要是拿住了那沈狗把柄,他要是算计她也要找个把柄回击他不是?
见岑喜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温琦玉终于忍不住把袖子一捞,敲了敲岑喜的脑袋问:
“蒋贤弟,不说话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上温某?”
岑喜见他凝眉上下打量自己,连忙讪笑道:
“温兄哪里的话,能与温兄这样的世家公子结交,乃是蒋瑜三生修来的福气。说笑了,说笑了,贤弟这厢有礼了。”
“就知道你痛快,你是不找不到丞相大人的居所?我和他是老相识,我带你去,贤弟啊,虽然我很欣赏的敢说敢做的行为,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挑衅那个奸相,他可厉害着呢。”
“你可不知道,陛下力排众议在朝堂上中用他时,有多少老臣反对,可他仅仅只是在朝堂上大论了一番,就气得几个老臣吹胡子瞪眼,当场吐血,回去后不久就见阎王了。”
“他这一张嘴就能杀人的手段,古今罕见,所以他就是个魔鬼,贤弟你以后可千万不能惹,你要是惹过分了,兄弟只能替你收尸。”
“虽然尊师重道,是那些迂腐的读书人弄出来的想法,为兄也觉得道貌岸然,但是我们惹谁都行,可千万别惹沈谨辰那样的奸臣啊!贤弟你可千万要听哥哥的劝,莫要走弯路。”
见岑喜答应,温琦玉先是嘿嘿一笑,然后搂着岑喜的肩膀,就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岑喜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岑喜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把那沈狗形容得天上有地上无似的,殊不知岑喜早就见识过比沈谨辰还厉害的人物了。
哦,不,是应该在电视里见过,她记得三国末期,诸葛亮上战场也是一战成名,一张利嘴直接把敌方一位大儒骂得当场吐血。
岑喜恶趣味地想,那狗男人再厉害又如何,再怎么也比不上中国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一代名相相诸葛亮吧 。
想想也比不了,其他的不说,就说论伤害值,他就差人家好几条街,人家那位对手可是让人当场死亡,而他确只能让对方在府里悄悄的死,这段数…,有可比性吗?
温琦玉见他还是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立马急了,又插嘴道:
“你别不信,沈丞相阴险着呢,现在的大宴朝堂就是他的一言堂,那些贪官污吏,精明会算计的,我听我爹说都被他制服的服服帖帖的。你就一个穷酸书生可千万不能硬碰硬。”
“不行,以你现在的态度,只怕找到沈相之后还会平白无故惹他生气,今日我是怎么也不能让你去送死,这样,你先回去休息,待会儿为兄代你向沈相请罪,《弟子规》你回去抄就好,明日上课前交给丞相就好。”
说完上段话,温琦玉又嘀嘀咕咕说下半段话,岑喜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被推的老远了。
岑喜正不想去见那狗男人,于是就顺着她的身子往前移:
“行!在丞相屋子里抄书,我确实别扭得很,温兄说的有理,那便劳烦温兄到沈相面前说项了。”
“嗯,能得贤弟信任,为兄甚为感动,去吧,后面的事情贤弟放心,我会给你处理好的。”
温琦玉顶着一张精致的眉眼,一脸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再一脸郑重地应了岑喜请求。
“走了!”
岑喜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走了几步,温琦玉做了个摆手的姿势后就消失在廊道。
走在路上她还不由得感叹:
“今儿她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啊,遇到了狗男人不说,还遇到了她第一次去妓院的嫖客,而这个人似乎很有意思。”
……
岑喜走后 ,温琦玉踱步正想往沈谨辰的院子里走,但途中他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火急火燎往书院南侧走去。
之后…,至于要帮岑喜向沈谨辰解释岑喜不去的原因,他脑袋容量不够,只怕不能够想起来。
而此时,沈谨辰院内,不,应该说是内室,主人家早已宽衣解带,在浴桶里被热水熏的脸色有些红。
久等佳人不来,清冷的声音响起:
“峰琴,她来了吗?”
“公子,本来是要来的,可半路与温公子说了一会儿话后,她又走了。”
峰琴站在屏风外,将方才上瑟抱怨的话,润色了一番,说给了沈谨辰,心里又不免嘲笑他家公子。
公子哟,不是说放手了吗?你看看你这才几天,又想着那女人了,今日这番场景你是想诱惑人家吗?
可惜你自诩聪明,但怎么也不会算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啊?而且这个“程咬金”专治各种不服。
“温琦玉为何会在这青山书院?”
沈谨辰之前把全部的精力都耗费在寻找上阳城隐藏的暗势力上以及怎么把那女人带进自己怀里的事了,那还会在意温家一个不起一眼的嫡次子。
“回公子,他是逃婚出来的,听他一直跟着他的小厮说,他是因为逃婚不知道逃到哪里去,又怕把自己饿死,才到上阳城投奔了温大儒。”
峰琴在屏风外恭敬地站着,回应着沈谨辰的话。
那日之后峰琴一看他们家公子情绪就很低落,而自己又犯了大错,是怎么也不敢凑在公子跟前当差的,可是不知公子是因为什么原因,那日之后非但没有罚他,居然还让自己近身伺候。
峰琴摸不透沈谨辰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于是每天都伺候的战战兢兢,今日更是如此。
“本相好像听说这位温公子喜欢蛇,今夜你们辛苦一下,逮够一百条蛇,放到他屋里,让他尝尝鲜。”
沈谨辰在屏风后的声音分辨不出喜怒,但是他这话明显在说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