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辰一边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解岑喜的亵衣丝带,一边把头靠在岑喜的左肩上说话。
清凉的手随着丝带滑落,也跟着滑了进去,两人经过昨日的深入探讨,双方早已知道对方的敏感处在哪,所以沈谨辰手刚附上去,岑喜便身子一颤,她清明的脑子,瞬间就有些凌乱。
但她还是听懂了方才沈谨辰说的话。
他的意思是,最近飞凤山都要大兴土木,她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是这个意思吧?
岑喜刚想推开沈谨辰打算与这狗男人扯个清楚,然后她的唇就触到了一片温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翌日一早起来,岑喜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刚想出去,沈谨辰就端着一个托盘进了屋。
岑喜…
岑喜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
但是很不巧,她的肚皮又给她发出了很饿的指令,声音还十分响亮。
“知道你饿了,乖,来吃饭。”
沈谨辰把饭菜放桌上,听着他肚皮咕咕的响,勾唇一笑,就走到岑喜面前去拉她的手。
岑喜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且她看着他端来的饭菜很有食欲,反正脸都丢尽了,都没脸没皮了,她不吃这狗男人的饭,不过是赌那些没有营养的气罢了。
何苦来哉。
吃就吃吧,有什么大不了。
做好心里建设后,准备甩开沈谨辰的手又握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哎呀,本姑娘是有些饿了,没想到你这个姘头还挺善解人意。”
“姘头是个贬义词,不适合形容我与卿卿的关系,以后这话不要说了。”
沈谨辰扶着她坐下,弹了一下岑喜的脑门说道。
“切,我觉得这个词形容我们最合适,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你说我们一无父母之命,二没有媒妁之言,就这样发生了关系,不就是它最能形容吗?”
岑喜觉得自从和这个人狗男人滚了床单之后,她就把李女士的谆谆教诲丢到了九霄云外了。
说实在的有些对不起李女士一片苦心。
岑喜自认为在男女之事上还是守分寸的,在现代她至少不会在没有确定关系前就与人肌肤之亲。
可是这个狗男人忒无耻,每次他都没给她任何思考反应的机会,他就对她动了手,流氓行为耍的炉火纯青,最后还引诱她自己的先动了手。
所以她这样的行为解释得过去。
反正不管怎样,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只能不断找借口为自己开脱了。
况且李女士不在,不能说她,她有恃无恐,她怕个球。
“你想我三媒六聘,娶你?”
沈谨辰给岑喜夹了一筷子菜,挑眉笑问。
“我才不想,本姑娘是有多想不开才嫁给你这个黑心的,这菜我不爱吃,还给你。”
岑喜看她碗里多了一堆芹菜,嫌弃的要死,直接一筷子夹回到了沈谨辰碗里。
“那你以后真打算与我桥归桥,路归路?”
沈谨辰看了一眼碗里的芹菜,依旧噙着笑,问道。
“当然,其实本姑娘想好的穿越模式是穿越成一个首富家里做千金小姐,有极宠我的爹,有疼爱我的娘,他们都尊重我的意见,不强迫我嫁人。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流浪,就去流浪,想去看海就去看海。想去爬山就去爬山,而且还有花不完的钱。”
“不用我每天绞尽脑汁,今天拿什么出去挣钱,明天想着拿什么去,挣钱多好。对了,一定不要有什么命定一说,这东西太不是东西了,束手束脚的忒烦人。”
“其实我来这个世界,刚开始的开局也是不错的,虽然很穷,虽然有两个拖油瓶,但是只要我努力,我成为这个世界的首富也不在话下,可是老天爷,他妈的真有病啊,为什么选个劳什子命定之人。要不是这样命数,本姑娘估计这辈子也不会遇见你,更不会被你耍心计,骗得都失身了。”
“穿越是什么意思?是白城附近的方言?”
岑喜吐槽一大堆,沈谨辰很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重要的词,那就是穿越。
“对对对,就是方言,沈丞相大才,这都能猜出来,小女子佩服,佩服的很啊。我吃饱了,这两日多谢沈丞相让我歇了两日脚,也体验了一把美男的滋味,岑喜无以为报,两锭银子奉上,告辞。”
岑喜今日一定要走,既然偷偷的不行,那就来明的好了。
“就这么走了?飞凤山不要了?”
沈谨辰起身拉住正要走出去的岑喜。
“要还是要要的,只是沈相故意卖关子不说那阵法如何破呀,那本姑娘不回去好了,等你三个月后,你种满了海棠,能看见海棠花的时候,本姑娘再来找你哦。”
岑喜看着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无奈一叹道。
“你答应的合作不算数了?”
沈谨辰紧拽住岑喜的手,问。
“算数啊,但咱俩好像这两天尽在床上谈情了,忘了谈合作的事了,沈相你确定是打算与我谈合作?而不是骗我下山给你送人头?”
岑喜挑眉看向沈谨辰,她今日倒要看看,他拿什么理由留她。
“那你先进来,我们现在就来谈。”
沈谨辰一把把岑喜拽回,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才缓缓开口。
岑喜想挣脱下来,奈何沈谨辰扣住她腰间的手极为有技巧,岑喜使用内力也挣脱不出,于是只能泄气。
“沈谨辰,你除了用这招,就没有别的招了吗?”
“有用就成,阿喜,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留在我身边?”
沈谨辰抵着她的肩,神情黯然。
极像一只会被主人随时抛弃的小狗,那样子可怜极了。
岑喜越看他这副样子就越会产生负罪感,她有一种极强烈的感觉,好像她就是那个狠心的主人似的。
“本相不知道为何被你吸引,但是就单单一个你,让我变得不再是我了,我们都这么亲密了,阿喜,你就真的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吗?”
沈谨辰感受着岑喜逐渐僵硬的身子,便知道她已经动容,于是他又继续把头靠在岑喜肩上,脸贴上岑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