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男人跑了,我没追上。”
于狂看着房里亮起的微光,淡淡地应了一声。
“哦!”
“没有什么话说吗?”
“没有!”
“那我走了!”
于狂再看了一眼从窗户射出来的光亮,说道。
“嗯!”
岑喜应声之后 ,便起身吹灭了灯烛。
于狂也没再回头。
……
沈谨辰回到他在上阳城的别院之后,就一人独坐在房间内喝茶,直到第二日午时,他一共喝了二十八壶茶。
喝得面红耳赤,最后茶醉了。
上瑟原以为他不会再要的时候,他突然又睁开眼,对上瑟说道:
“上瑟,再来一壶!”
“公子,您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要出事了。”
上瑟这次没有听话,去给他沏,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家公子已经到极限了。
“快去!”
沈谨辰揉了揉很痛的额头,不耐烦地说道。
“峰琴!”
上瑟对隐在外面的峰琴叫一句,语气尽显濒临崩溃的愤怒和心慌。
峰琴也知道今日公子有些过了,于是趁沈谨辰不注意,点了他的睡穴,然后一个大横抱把沈谨辰抱起,放到了床上。
“大兄弟,你是公子的小心肝,说说他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峰琴把沈谨辰放好后,就皱着眉头问。
“应该与山上那个女人有关,当时我在外围,没看到发生什么事?你看到了吗?”
上瑟一向很正经,所以说话也规规矩矩。
峰琴就是个油腔滑调的,所以趁现在沈谨辰听不见,拉着上瑟就坐在沈谨辰屋内,就开始内涵他们家公子。
“你瞧他,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我猜今晚没得手,跑得那么快,说不定还被那个女人算计了。”
峰琴见沈谨辰睡得沉,那嫌弃的话,说的让一直当隐形人的有和都看不过眼。
于是在房顶插上一句:
“峰琴,说说,你什么时候见过女人?这么多年兄弟,我们怎么不知道?”
“对,你说!别一天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然公子醒来,你说的话,我会如数说给公子听。”
上瑟梗着脖子威胁道 ,上瑟最讨厌这货每次都在公子面前买好,而且还时不时损他两句。
这回他总算能在公子面前把这个“奸细”给卖了。
“你看你,总是这样上纲上线,公子如此伤身又伤神,作为他的第一小心肝,你一天不想着与他排忧解难,尽想着告状,你说你有什么前途?”
峰琴端起沈谨辰叫来的最后一壶茶,自顾自抿了一口,然后教育上瑟。
“那是公子的茶,上好的云雾毛尖,峰琴你这个不要脸的。”
上瑟看了一眼床上的公子,再看一看这个不要脸的峰琴,气得忍不住踹了峰琴一脚。
“公子喝剩下的,我自然要帮公子排忧解难,上瑟来,你也喝一口。还别说,你这泡茶的水平一流,这茶不错,以后公子的饮食起居还得你来。”
峰琴一边饮着茶,一边又忍不住欺负上瑟。
“哼!”
上瑟说不过峰琴,于是直接坐下,抢过茶壶,壶嘴对着自己就是一通猛灌,他要喝完,不能让眼前这货占一丝便宜。
“茶是用来品的,像你这样牛饮,能品出各中滋味吗?哎!果然读书少,是致命硬伤啊,难怪你经常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峰琴不知何时,把沈谨辰的骨扇也弄到自己手里摇了起来。
“滚!滚出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上瑟实在瞧不上这人做派,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别呀!我今天是想与你讨论一下,公子下一步应该如何做,你说他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往对方床上钻,逮住人家就上嘴去亲,不成了采花大盗了吗?”
”啧啧啧!你说他还一国丞相呢?怎么在男女之事上想不通呢?”
峰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嫌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沈谨辰,然后吧啦吧啦地评判道。
“切!搞得你像是见过猪跑似的?”
上瑟也看了一眼床上的沈谨辰,虽然有些话不赞同峰琴,但是有些话,他没有反驳。
“我当然见过猪跑,而且我还睡过猪,那销魂滋味,让…”
峰琴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有和和蜂鸣齐齐现身于沈谨辰内室,个个眼睛放亮地瞧着峰琴。
“你睡过猪,而且还挺销魂?”
有和和峰琴问完,上瑟也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嘴…,嘴瓢…,我是做个比喻,比喻,你们别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看我。”
峰琴一见他们仨神情各异的样子,顿时有点噎。
“讲讲,你那头猪的来历,回头也教教公子如何追女人。”
有和第一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兄弟们别这么看我,我就是好奇公子这突然惊变,便去妓院找了一个花魁,试了一晚。”
峰琴尴尬地解释道。
“哦!”
“哦!”
“哦!”
三个人齐齐哦一声,便都泄气,闭嘴了。
他们还以为能听点什么风流韵事呢,比如睡了京城哪家小姐什么的,结果是个妓女。
真让他们大失所望。
“别呀,你们都别走啊,虽然是个花魁,但她也是个女人啊,你们总不希望,公子醒来,还一壶茶一壶茶往自己嘴里灌吧?会出事的。”
见三个人一脸嫌弃地看他一眼,然后都打算离开房间。
峰琴急了,于是赶紧分析现在的形势。
照他们家公子这样的做派,肯定是动了真情,而昨晚,那个女人做的事,让他家公子伤心了。
所以才拼命地灌茶,让自己清醒,殊不知最后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了。
“这么说,你有办法让公子抱得美人归?”
蜂鸣平时话不多,但论对沈谨辰的忠心,他可堪比上瑟。
“我觉得可以多请几个女人来,帮我们家公子分析分析,如何追女人啊,毕竟女人最了解女人。”
“你们想想公子现在的行为,是追求女人的做派吗?见面就亲人家,还想钻进人家被窝里睡觉,如果你是那个姑娘,不捶死他,是不是算脾气最好的?”
峰琴有鼻子有眼地分析道。
“一个小妾而已,公子用得着那么费心吗?”
峰鸣记得他家公子说过,他只想让那个女人做他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