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熬得像鬼一样,一连喝了二十八壶茶,都把自己喝中毒了,你们一个两个的,居然到现在还看不清,公子对那个女子是什么态度,也不知该说你们蠢还是说你们笨好。”
峰琴极其无语地看着这三人,语气中嘲讽意味盛浓。
“就你聪明,就你能干,公子醒来你别躲哦?等他醒来,你伺候,我们都蠢可担不起公子的小心肝。”
上瑟平时就被峰琴压制,好事全让他占了,吃力不讨好的事,全让他干了。
他对这个人简直恼恨得要死,他现在居然还骂他蠢。
他才蠢,他全家都蠢。
不对,他娘的,他就是个孤儿,没有全家。
“上瑟,你别不服气,要不然我跟你赌一把,要是山上那女人成了咱们的当家主母,以后公子叫你,叫我,你都必须随叫随到,我的活你都包了,怎么样?”
峰琴一脸自信,根据他睡过一晚女人的经验来看,他家公子这是栽了,还不自知。
“不干!就算你输,我也不跟你赌。”
上瑟想也不想就拒绝。
“峰琴,既然你说公子追求人的方式不对,那你说他该怎么追求?”
蜂鸣看了赌气的上瑟一眼,又看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睛的公子,插嘴问了一句。
“当然是投其所好了,那个女子喜欢什么你就给她送什么,送到人心坎去了,人家就记住你了,不反感你了。”
“咱们不能做强盗,特别是在那个人特讨厌你的情况下,你说是吧,蜂鸣。”
峰琴又把沈谨辰放在桌上的扇子摇了摇,脸上那参透天机,得意洋洋的神色,让谁看了都想狠狠揍一顿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蜂鸣下意识看了一眼沈谨辰微动的眼睛,点点头,然后勾唇笑了笑继续问:
“你的意思是说,公子的行为极为不耻,他活该对吗?”
“那是,你瞧他,还丞相呢,做的事情哪一件是君子所为?以前在朝廷陷害忠良也就算了,现在追个女人都喜欢巧取豪夺,真是有失我们将军府的风范。”
峰琴回头看了一眼沈谨辰驼红的脸颊,沉睡的眸子,有恃无恐地说道。
“那我们将军府的风范又是什么?见一个爱一个?”
蜂鸣继续引诱这小子说出更多话来。
“对,总结得精辟,就是见一个爱一个,你看将军府加起今年年初老爷纳的那房小妾,后院能叫的上号的,都有三十一个主子了,你说老爷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那你呢?是什么德行?编排了本相还不算,现在连我爹都不放过了?”
沈谨辰,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着峰琴眼神冷厉如刀。
“公…,公子?”
骤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峰琴吓得连忙转过身,往床上看。
他这是得意忘形了,多年经营的形象,一朝回到解放前,他可要好好感谢他自己这张嘴哦。
此刻他真的好想刨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还有房间里这三个家伙,肯定都知道公子是醒着的。
所以…
他是被这三个货联合算计了?
“还知道叫公子?要不,本相叫你一声公子如何?皮很痒是吧!”
沈谨辰目光微凝,眉梢轻挑。
“公子,峰琴…,峰琴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峰琴讪讪地干笑道。
“你去青楼嫖过妓?”
沈谨辰坐起身,示意上瑟给他再倒杯水。
“公子,你可不能再喝了,再喝您真要出事了。”
上瑟以为他要喝茶,连忙拒绝。
“我是让你给我送一杯清水过来。”
沈谨辰无语扶额,他这是什么护卫,一个油腔滑调,一个经常会少根弦。
“哦,上瑟这就去。”
这回他终于明白了沈谨辰的意图,连忙跑出房间。
“说说吧,你是哪天去的青楼,如何去嫖的妓?”
上瑟走后,沈谨辰又重复问起了他方才的问的话。
“公…,公子,我只是好奇了些,见你都能被美色所迷,我便想见识一下女人是什么滋味。公子我错了,这回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那你说说,是如何滋味?”
“很奇妙的感觉,我…,我也说不清楚,那家青楼的花魁娘子不错,要不改天属下也带公子去尝试一番?”
峰琴解释完,还不忘嘴欠地补上一句。
“你睡过的女人,让本相睡?”
沈谨辰嘴角的勾起一种让峰琴看不太懂的弧度。
“属下错了,哪哪都错了,求公子不要问了。”
峰琴如丧考妣,他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封住自己这张臭嘴。
祸从口出,要不得呀!
“明日晚,带本相去一趟青楼。现在执行家法,打二十大板,再关暗室。”
见上瑟进来,沈谨辰接过他递来的水,说道。
“属下这就去领罚,只是属下受了伤,明天怕是不能带您去青楼。公子可否缓上几天?”
峰琴看了一眼蜂鸣一眼,强挤出两行泪问。
“明日让蜂鸣背着你去。”
沈谨辰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再看了一眼蜂鸣,说道。
“是,公子。”
蜂鸣苦涩地笑了笑,拎着峰琴就下去了。
……
飞凤山,君剑愁昨晚在外院住了一晚,今日想了想,他不便再待在这山上,于是午时过后不久,他便叩响了岑喜的院门。
“阿湘,去看看是谁?如果是君公子,就把他请进来。”
岑喜昨晚睡得晚,所以今日也起得晚,她也是方才才醒。
她知道君剑愁今日定要来找他,所以一听叩门,便出言吩咐阿湘一句。
“嗯!是君公子,阿姐,我已经让他进来了。”
阿湘给君剑愁开了一下门后,回话道。
“让他坐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岑喜一边整理自己的仪容一边说道。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还这么故作神秘干嘛。”
君剑愁轻而易举就进了岑喜的闺房,看她挽头发的手想当笨拙,于是上前一步,轻而易举,就给他挽好了飞仙髻。
“你说你,找个丫头,连头发都不会给你梳,你又何必要她?我君家的会梳头的多的是,明日就给你送一个过来就是。你以前不是说挣钱就是用来享受的吗?难道你现在连个丫鬟都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