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星对家族与集团并不上心,外公自觉年迈,力不从心,为席南星豪办生日宴会,就是为他铺路,尽早继承集团。
等自己成人生日宴会的时候,自然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好了,不说了,我已经回房了,先睡一觉再说,累死我……”席南星醉醺醺地说着。
“……”
战凌州睨了一眼一屋子的礼物、紧闭的门、以及沙发上席南星的衣物。
席南星回了房,那他在哪?
看情形是席南星喝多走错了房间。
“你走错房了。”战凌州提醒他,没等到席南星的回应,他拿下手机,已经关机,没电了。
……
他还得去找席南星,将席南星搬回房间。
战凌州把手机随手一丢,站起来要走,头一阵晕眩,身体莫名地有些发热,步伐不稳。
他也喝醉了?
才几杯而已。
战凌州走向浴室,走到洗手池前,按下水龙头,双手掬起冰凉的水泼到脸上,没得到缓解,体内反而像是蹿起一股无名火似的,游走全身。
口干舌燥。
战凌州按了按自己的脖子,步伐踉跄地走出浴室,甩着头,试图挥去那一抹晕沉。
房间里,不懂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孩。
还是那一身绿白条纹的制服,还是那张纯净的白皙脸庞,是她,他跟着她走过斑马线的女孩。
“对不起,我走错了。”
女孩见他出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叠资料,准备离开,蓦地,她像是发现什么,定睛又看了他两眼,笑起来,“诶,是你呀。”
她一笑,明亮过房间里的灯光。
真的很美。
那一眼,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战凌州盯着她的笑容,按着自己的脖子,喉咙越发干燥。
“你不舒服吗?”
女孩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上前扶他。
他整个人几乎是跌到她身上,她柔软细腻的手隔着衬衫搭在他手上,他想不到其它,唯有少女身上的香-气拼命地靠近他,噬夺着他的呼吸……
他渴-望她更加靠近自己。
他比她年纪大,有些事情他是懂的。
他推开她,朝门口走去,喉咙干得致命,还没走到门口,他就在墙边跌坐下来,解开领口的扣子放肆地呼吸。
“我帮你叫人。”女孩见他这样着急起来。
“……”
他坐在地板上点头。
女孩连忙绕过他去开门,把手摇了几遍都开不出来,顿时着急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开不了门?”
“……”
他看着她,粗重地低-喘着,坐在地上,伸长去握住把手。
没打开。
他们被关在里边了。
他看向茶几上的水杯,忽然明白过来,他替席南星喝了水,他替席南星见了这女孩。
他替席南星进了这个阴谋。
“喂,外面有人吗?救命啊!快开门,这里有人不舒服,你们快开门,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女孩拼命地拍打着门,帮他喊救命。
“你是谁派来的?”
他坐在地上,沉沉地粗喘着问,无名的火燃烧着他的身体一发不可收拾,他极力克制。
那时,他还不知道是谁要害席南星。
只知道自己要替席南星挡这一劫。
“什么谁派来的?他们要我给爸爸送资料。”女孩低头不明所已地看着他,眼神纯洁而干净,也没多回应什么,继续拍着门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少女的身体在他眼前晃着,是个夺命的诱-惑,哪怕是制服穿得整整齐齐,他的视线却已经侵-犯了她。
“不会有人来的。”他狼狈地转过头,不去看她。
“不会的,我刚进来时外面有很多人的。”
“……”
别人处心积虑的一场安排,她能懂什么。
喊了半天,见的确喊不到人来,女孩扑到床前,拿起电话打出去,然后一脸委屈地看向他,“怎么办,电话也打不通。”
她委屈的模样特别可爱,纯净,眼睛剔透得像水洗过一样。
“……”
他低下头。
他想,她应该什么都不懂。
女孩一无所知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声音有着少女独有的稚嫩娇弱,“好烫啊,你是发烧了吧,怎么办。”
她靠着他,少女的幽香不断侵袭他的鼻子。
他的思绪紊乱,脑海一片混沌,小腹紧绷着,全身上下到处叫嚣着渲泄、解脱……
身体里有着一个声音告诉他,少女就是他的解药。
“你能撑住吗,现在太晚了,可能都睡了,白天就有人的。”女孩坐到他身边,紧靠着他的身体说道,“要不我扶你去床上睡一会?”
“不用。”
他更想说的是,不要靠近他。
可紧接着,她却伸出手,将他的脑袋按到她的肩膀上,笑着说道,“给你靠着,这样就不难受了。”
战凌州已记不起她当时的身高,只记得她比他矮很多。
他这样靠着她,没有任何舒服可言。
可她身上的幽香却疯狂地袭-卷着他,让他的身体越来越紧绷,他低眸,顺着她拉开一半的制服拉链,他见到她穿着白色的小可爱背心,白色的背心包裹着少女发育得并不完全的曲线,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起伏。
美得不像话。
他尚未见过少女真正的胴体,这对他来说太过致命。
他能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炙烧起来。
“我们聊天吧,聊天你就没那么难受了。”女孩毫无察觉,只是单纯地想让他好受一些,她说,“我叫叶西宁,你知道《楚辞》里有一句话吗?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叶西宁。”
“……”
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听着她的声音,像清泉流过山涧。
“叶西宁,声出自然。我爸给我取的名字。”女孩说。
战凌州知道,自己已经绷到临界点。
他已经撑不下去。
“走。”他说,却违心地仍靠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离开。
“你说什么?”
“我要你走!”
快走。
战凌州声音沙哑,有些低喘,闭上眼,拒绝去再看她一眼。
17岁那年,他定力还不够。
“我能走去哪呀,都被困住了。”女孩小声地咕哝一句,看了看他,可能感觉到他没有交谈的欲-望,便道,“我去窗户那边再喊喊,应该会有人听到的。”
她说着便要站起来。
香气远离。
他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她的手,睁开眼,直勾勾地凝视着她,“战凌州。”
“诶?”
“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