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走了吧?”
“走了。”
她环住他的脖颈,“那你正经事做完了没?”
喻司尧放下手中的文件,嘴角慢慢勾起笑,笑里分明是懂了她暗语的意思,却偏明知故问:“怎么?”
柴月用指尖挑他下巴,“正经事做完了,可以做点不正经的事咯。”
事实证明,主动招惹一个储备了十多天精力的男人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喻司尧太能折腾,从沙发换到床上,从床上转到窗边,一场冬雨连绵不绝地下,柴月的呼吸被磨得细碎不已,玻璃窗被氤氲出一团迷蒙的雾气,看不清,而身体的感官清晰得受不了。
温热的气息密密麻麻覆在颈后,她肢体软得站不住,喻司尧的手环过来抱住她,后背贴胸膛,吻没停,从颈后吻到耳廓,边亲边说话。
说这些天有多么想要她,说她的喘音有多么好听,说她的身体有多么湿多么软。
不正经的情话一句句落在耳边,她脸烧得厉害,不肯发出一点声响,喻司尧反而越来越放肆,非要逼出个满意的回应。
谁都不服,这种事上两人也要较劲。
最后是她在喻司尧一通粘缠的折腾下先败下阵,松开咬住的下唇,偏过头,与他接上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
夜阑人静,柴月泡完一个舒缓疲劳的事后澡,喻司尧定的晚餐正好到。
这大少爷在吃喝玩乐上从不怠慢,深夜十一点,他都能叫一桌满汉全席来伺候着,柴月本又想嘲他耍二世祖腔调,但发现桌上几乎全是她爱吃的,嘲不出口了,抽他对面的椅子坐。
其实这会儿没什么胃口,浑身酸痛,随手拿杯冷饮,喻司尧看着了,拿走冷饮,换杯红枣茶摆她面前:“喝这个,你那个快来了。”
“……”这家伙,记她月事比她本人还清楚。
喻司尧的注意力在她身上放了三四秒,又长久地停留在文件上,他看着真挺忙,除了跟她做那事,其余时间眼睛都在文件和手机盯着,他面前的牛排原封不动摆着,手边的咖啡倒是少了一半。
柴月去厨房泡了杯红茶,换走他的咖啡,再坐到旁边为他切牛排,刀叉摩擦餐盘发出嘎吱声引他侧了下脖子,她停下动作,“我去那边切。”
喻司尧拉住她,接过盘子,“你坐,我自己来。”
柴月弯唇,拆了面前那盒切好的水蜜桃,“给你讲个八卦。”
“谁的?”
“你二叔的。”
喻司尧努了努嘴,满不在乎:“我二叔的八卦料网上一大堆。”
柴月知道他指喻宸礼那些花边新闻,像喻宸礼这种长得帅又有钱有势的钻石王老五,是不论年轻漂亮的小明星还是成熟聪明的女强人都费尽心思想拿下的狩猎目标。
她啧一声,“别拿那些女的跟我神仙姑姑比。”
喻司尧瞥眼过去:“你姑姑?”
柴月咬一口水蜜桃,慢悠悠嚼着,讲:“你二叔和我姑姑以前念一所高中,也是两家长辈安排的。”
“就这?”
喻司尧的反应相当平静,平静到没一丝表情变化,柴月斜他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些内情?”
“想知道?”
“废什么话。”
“亲我一个就告诉你。”
柴月在桌下踢他一脚,他被收拾了也没正形,笑咧咧地:“他俩在一起过。”
“真的假的?!”她挺惊。
“你真不知道?”喻司尧也挺惊,“我听我爷爷说的。”
“那怎么没结成?”
“你姑姑想退婚,二叔不同意,你姑姑也是个有脾气的,一声不响跑去国外,婚事就这么黄了。”
“我姑姑为什么要退婚?不是都在一起了吗?”
喻司尧顿一下,“性格不合吧。”
绝没这么简单。
如果真是因为性格不合分手,那为什么当初问柴灼意时她对这段经历只字不提,还把自己出国的事情说成两家同意的,而且这么多年两家人对这件事都是避而不谈的态度,究竟在隐瞒什么?
那之后的一整晚睡得并不好,一大早爬起来打车回了洺玥台,程蔓芸没在家,听秦姨说买菜去了,于是又从家出来去了小区门口的超市。
程蔓芸在生鲜区,手上拿着两盒水果,草莓和车厘子,柴月走到程蔓芸身后,落一句:“我想吃草莓。”
程蔓芸回头看她一眼,将草莓放进购物车,问:“昨天周五怎么没回家?”
“喻司尧回来了,我跟他在一起。”
程蔓芸顿了一下,斟酌着开口:“去司尧家过夜妈妈不反对,不过你要记着,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
“还有,别以为安全期就安全,一定要做好措施……”
“知道了知道了,先不说这个,我有事问您。”
程蔓芸推着购物车往鲜肉区,“什么事。”
“姑姑和喻司尧二叔为什么会分手?”
“不是告诉过你吗,你姑姑要出国念书,长辈尊重她的选择,没提婚约的事。”
“我问的是分手原因,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在一起过。”
程蔓芸步伐一顿,“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听喻司尧说的,喻司尧听他爷爷说的,所以这事不会有假,您就别费力气瞒来瞒去,不如直接告诉我实话。”
程蔓芸听完面色凝重,满脸“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的为难,柴月打定主意死磕,又一句:“您要不说,我就去问我爸,总之我一定要把这事问清楚。”
程蔓芸当然知道柴月脾气有多倔,赶紧拽住她,生怕她真跑去问柴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