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身体总是恢复得快的,虽说之前向书容一直过得不怎么样,可是跟时央在一起后,各类补药,丹丸没少吃,鸡鸭鱼肉,奇珍异果,但凡有时央的,他也样样没少,如此以来,体质不晓得强过之前多少倍,因此人也好得快多了。
等他好不容易适应了面前这根香以后,时央将香又换小了一些,慢慢地换成常用的细香,时央看着那根香说:“就这一根,回不来你就别回来了。”
向书容看着面前的香咬咬牙,眼看着风筝飞上天,立刻御剑飞了出去,没想到这次竟然一点阻拦都没有,很快就飞了回来,可是飞到竹屋地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无法降落,他觉得奇怪,仔细一看发现风筝上竟然画了符咒,时央肯定在这附近下了结界,就像是磁铁一样,同极相斥。
他立马结印施法,可是发现这个风筝上的符咒自己根本拭不去,那就只能强行突破了。
他将风筝收进纳戒,反正时央又没说不可以,一手拿着晨钟,朝着结界砍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
此时,时央正坐在下边在悠哉悠哉地喝茶。
他又拿出几张符咒,引雷想要劈开结界,可是,符咒都消散了也不见结界有什么变化,难道,并不是有结界?
按照时央的做法,既然是同极相斥,那么自然异极相吸,他得意一笑,幸好自己将书本都放进了纳戒,抓紧时间看起书来。
拿着符箓大全,翻翻找找好一会儿,竟然一无所获,他皱起眉头,怎么可能呢,风筝上面就是符咒。
他看着上面的符咒,心里想起,平日里时央懒惰不爱用法术,就喜欢用符箓,他问过一次原因,时央说:“反正我画了那么多,不用白不用。”又想起偶尔时央还会自己创造一些奇奇怪怪地符咒,莫不是她自创?
想到这里他打算试一试,拿出风筝之后,他拿出朱砂将符咒的边角微微修改,发现竟然可以修改!
看到试了半天的某人终于找到了方向,时央坐在那里欣慰地一笑,孺子可教也,只是这时间可不多了,她转过头,那根香已经烧完大半了。
于是他竟然就这么在空中开始修改符咒,虽说此法消耗真气,但是他又不能落地,而且这符咒,如果改错了一点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难改得很。
就这样他试了一次又一次,终于一笔改成了!
“成功了!”他激动地说。
紧接着他就感觉有股巨大的吸力将自己朝着一个方向吸过去,他低头一看,吸力地源头竟然是时央。
时央也愣住了,我去,我要的是风筝啊,他人怎么也飞过来了。她正想要向书容把风筝放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一瞬间,强大的吸力将向书容朝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
两人一下子撞在一起,向书容拿风筝的手贴在时央背后,竟然将时央抱了个满怀。
时央不爽地挑眉“放手。”
向书容说:“我...我被吸住了,抽不出来。”风筝压着他的手,根本动不了。
时央无语,扯着衣领,想把背后贴的符拿出来。
“你....你..你做什么?”没想到时央忽然扯开衣领,向书容脸上通红,急忙转过脸去。
时央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将脖子上那根挂着符箓的线抽了出来,然后将符箓一把扯下,符箓在她的指间瞬间化为灰烬。
吸力消失,两人可以分开了。
向书容撒开手,没想到时央竟然将符箓像是挂饰一样,挂在了自己背后,难怪风筝朝着时央飞过去了。
时央一手揉着头说:“下次出现这种情况,你记得把风筝给我扔了。”
“为什么?”向书容呆呆地问。
“我吸得是风筝又不是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怒吼,向书容也愣了一下,随后低着头,有些失落。
时央看着对方摆出一副委屈地样子,觉得自己吓到了小孩,但是又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解释:“此次幸好是我,若是将来,利用你的好奇心,改了符咒,将你吸走的是魔修,又或是要你命的人呢?你若要在修真界活下去,又岂能如此天真?”
她越说越气,语气不自觉又高了起来。
向书容抬起头看着面前有些疾言厉色地时央,有些不知所措,时央知道自己此时不该如此,可是她竟然一时间也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心跳得速度太快,她也慌乱了。
走之前,她留下一句话说:“居安思危,你自己慢慢想吧。”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一口气跑到竹屋地时央,一进房就关上了房门,疯狂揉着自己大太阳穴,她真的是太着急了,一想到自己会离开,可是向书容却还是这样天真,越想她心里就越烦躁,一颗心火烧火燎的,倒了一杯水喝下去。
脑海中又浮起之前向书容朝着自己坠落的画面,那一会儿她确实是吓到了,就像是抛着孩子高空玩乐,但是自己却差点没能接住。
“不过此事也不怪他。”时央心里想。
晚上向书容还是做好了饭在桌子旁等时央出来,两人总要有一个说话的契机,他不想赌,所以他选择主动。
时央从房里出来以后,坐在一旁看着面前的饭菜想了很久,对他说:“对不起,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慌了神。”
向书容给她夹了喜欢的菜放在碗里说:“我当时也是下落地时候慌了神,考虑不周。”
想到之前与时央贴得那么近,他才意识到,时央也是女人,之前虽说不是故意,但是到底是自己唐突了。
时央瞄了他一眼,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故意板起脸说:“既然如此,不如明天你来当风筝吧。”
“????”向书容一脸震惊地望着时央,她是认真的吗?
谁知时央一下子就笑了,“骗你的,都说了要学会防着别人一些。”
两人地气氛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其乐融融。
有了上次的教训,时央不敢再把符箓往自己身上藏了,随便贴个桌角什么的,要撞就让向书容去撞吧,她才不管了。
眼看着原本细小的香忽然又换成了最早的粗竹竿一般的大香,向书容觉得奇怪。
“这是做什么?”
时央半托着大香说:“这个啊,这次不一样了,这是耐力赛。”
“耐力赛?”向书容不明所以。
时央说:“之前虽说你在空中的时间长,可是那是因为你没办法那么快的拿到风筝,这次不需要你拿到风筝了,我只要你在这柱香点完之前不能下来。”
向书容看着这一人高的香,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那之前那些小的呢?从小的开始....会不会比较好?”
“用完了啊,就剩这根大的了。”时央一摊手,一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为难啊】的样子。
向书容:“......”死就死吧。
抽出晨钟,乘风而上,之前的风筝训练确实有效果了,向书容现在飞得时间比之前长多了也不觉得累,而且还能飞得更快,不过时央说了,这次只有耐力,不管速度,于是他打算就这么在乘风坐定了,就在晨钟上面打坐,起初他还信心满满,但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以后,他就觉得有些真气不继了,又过了半个时辰,干脆不行了,差点从剑上坠落下来。
时央看了摇了摇头,人还是不能太过自信。
于是一天就在向书容这么“跌跌撞撞”地状态下过完了。
等到落地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浑身的真气都被抽空了似的,时央低着头看着他狼狈地样子毫不犹豫地嘲讽到:“呵!”
向书容不服气的爬起来,看了看烧完的香又看了看天空,不服气的走了。
一天,两天,三天,他能在上面的时间越来越久,终于10天后,这柱香烧完,他能完全能够撑住不下来了。
可是时央反而表情凝重了,她说:“太慢了。”
向书容很快就明白时央说得太慢了是什么意思,是他仅仅只是在乘风飞行上就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如此下来,比起其他修仙的名门,又或者资质好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优势。
时央对他说:“无妨,修仙一般比的不是这人实力有多强劲,而是这人能够利用周遭地环境,想方设法让自己活下去。”当年她那么厉害,不还是被冰封了三百年。
时央决心给向书容进行一个风筝最后的总结训练,一听到总结训练,向书容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不知道时央又打什么鬼主意。
两人走到郊外,临走前,时央随手拿走了门口的伞。
向书容还在奇怪为什么,时央要拿伞,难道是算到了今天要下雨,可是以时央的修为,下不下雨,应当对她来说,毫无影响。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时央直接乘风上了半空,向书容不得已跟了上去,忽然时央对着他行了个礼,向书容还纳闷呢,时央拿着伞就朝着自己刺过来了,原来竟是为了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