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和苏淮在讨论怎么对付苏夜阑。
至于两人究竟在马车里说了什么,不得而知。
苏夜阑不知道有人又在算计着怎么弄死她,她也并不关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徐氏这些宵小,她从来都没放在眼里。
她心事重重的回到院子,清影伺候她梳洗,春柳和冬尘把她今天穿的衣服全部拿去用艾草熏了一遍,说是要为姑娘祛祛晦气。
苏夜阑觉得没有必要,她根本不信这个,但看着几个丫鬟一脸认真的模样,还是由她们去了。
几个没有跟着去的丫鬟,听说了今天在宣平伯府发生的事,当真为苏夜阑捏一把冷汗,春柳性子急,直说二房三房阴险,别夏竹瞪了好几眼,差点有罚她月俸。
春柳被罚怕了,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最后还是清影出来打圆场,“好了,这话也就在自己院子里说说,出去之后咱们都把嘴巴守严实,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说。”
“对对对,我、我就只在院子里说的。”春柳仿佛找到靠山,很欢乐的朝夏竹做了个鬼脸。
夏竹看着她,无奈的摇头。
苏夜阑本来心情不佳,看见几个丫鬟打闹,脸上表情终于稍微缓和。
她打了个呵欠。
夏竹见状,就招呼着其他人退下,今晚是她守夜,按理说姑娘床边有个脚踏,守夜的丫鬟为了方便,一般都在脚踏边睡。
但苏夜阑不喜欢。
她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屋子里有其他人,于是夏竹睡在外间,将卧房的小门关好。
屋里安静下来。
苏夜阑躺下,心烦意乱之中,忽然又想到之前那个霸道掠夺的吻,她脸上一烫,猛地坐起来。
“苏夜阑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们永远不可能,不要想,不要去想……”
她捂着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道几个深呼吸之后,她起身去锁了门窗。
于是半个时辰后,尝到甜头的小公爷熟门熟路的准备夜探香闺,然后,就被锁在了窗外。
孟临渊推了推那个紧闭的窗门。
里面发出锁扣相撞的声音。
他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前一刻还有几分雀跃的心情,现在瞬间像被人无情的丢进冰水里,除了个冷字,再也没有其他。
当真凉透心扉。
本来以孟临渊的性子,得到这样明确的拒绝他绝不可能再久留片刻,直接一个转身就会离开。
但他没有。
张楷说他魔怔了,孟临渊自己也觉得是。
他明明应该走,但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出半步。
“苏夜阑,你什么意思?”他冷声发问,有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他听见里面细微的动静。
她还醒着。
但她没有给他回答。
孟临渊气极,压低的质问声显得暴躁,“苏夜阑你是不是没有心,小爷帮了你这么多,你就这个态度,连句话也没有?”
里面不知沉默了多久,才缓缓道:“小公爷多情风流,但我不能成为你的玩物,我感激小公爷这段时间的帮助,大恩铭记在心,以后若有机会定当结草衔环,全力相报。”
“我不要你结草衔环,也不要以后,我就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