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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变质(1 / 1)


“有兴趣来小黑屋参演《屈打成招》吗?”

“你们就是红色电影里的‘黑衣社’,若光头被西安二杰赶出冥界,他会被勾起一段痛并快乐的回忆。”

“你刘强指定站在人民的立场上,干着人民所不理解的差事。”

“秀才最好遇不上兵,笔杆子沾了血,也不是枪。”

刘强点烟,吞云吐雾,勾起大胡子的烟瘾和两个狼人蠢蠢欲动的心,“吸烟有害健康,我是个双标的狗,把这句话送给捕鼠能手狸花猫”,让三鲜跟着特调局的英雄好汉审来鹏程和那个脑子里进水的王二虎。

他刚刚接到雪夜的电话,被告知子楠受伤住院。那个懒作家没骗人,《死亡神书》掀起波澜,让特么的圣女露面,通阴族果然是比喊口号的神使还麻烦的生物。

“子楠,你非红颜知己,命不薄弱。”

“心肝脾肺肾,我哪个也不是。”

“施主,你着相了。”

“去你姥姥的。”

谁噗嗤一声,把这寂静的黑夜捅出一个足以通过慈禧老佛爷一只臭脚的大窟窿,你似乎能在漫漫长夜听见“哀家长头发啦”,鞑子的大辫子都得甩到天上。

“怎么回事儿?键盘侠终于学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他们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上纲上线可是原则问题。”她顿了顿,把具体情况,包括那个房东的老六行为,都在这个挤满自己人的新鲜空气的病房里诉说,用意味深长的暗语为任务汇报画上不完美的句号,“黑夜号船长见证了细胞到尸骸的全过程。”

“我低估了你刨根问底的能力。”刘强摇头失笑。反正他也没故意隐瞒船长这一号人物的存在,知晓了太多秘密,那就一点不落地带进棺材。

“老大,两件事都与通阴族有关,是不是巧合呢?”

刘强诧异地看向动脑筋的雪夜,捋着络腮胡须,点头。

“事务所该添人手了。”

雪夜接过话茬子:“邬龙有点意思。”

“叫上老邬,先把那本‘黄金屋’找到,再考虑接班人和建设者的发掘和培养问题。”

思想出了问题,任何行动都是有违天条的,至少在善于用整体、联系、矛盾的观点看待问题的冷静、理智得没个人样的大人物、小个子心中,思想混乱的人对社会的危害远比一个理想主义者更为严重。

“老刘,别说让我入伙,叫我搭把手,我都乐意。”

“能说说你的理由吗?这对我并不重要,但对于事务所的其他人是道保险。你知道,信任是需要培养的,关系也是从无到有、从量变到质变搞熟的。”

“傍棵大树,在以后每年的炎炎夏日乘凉。”

“感谢你实言相告,省得我出言不逊了。”

在刘强最新购置的房车上,邬龙望着武器柜和躺在铁架子上呼呼大睡的各种杀人利器、火器和打发时间、为当牛做马的生活送去精神营养液的书籍。其中一本书的名字叫做《我不是农具》,鞭笞视外人生命如草芥的资本家的无情冷漠,歌颂维权者的正义又庄严的宣言。

“给后来人三年五载,所谓彰显人性之光辉之大无畏运动,也就成了恶的代名短语。”

雪夜放了一个屁,若在公共场合,准能熏得“拳击手”浮夸地呕吐不止,边吐边摇旗。

“我算是明白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你们都是这个……”

邬龙竖起大拇指,开炮!

C市的通阴族可不会大杂居、小聚居,只会秉持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原则,居无定所,同冥界警局的牛鬼蛇神抢猎物。

“妖女族的秘密联络点?在市政府对面搞下三滥的现意儿,胆大包天啊。”

“在D市,黑、白一条心,都是纳税人,比这些妖精厉害多了。”

刘强瞥了眼口出狂言的风雪夜,瞎说什么大实话,不怕D市的那几个老梆子把你舌头割去五分之三。

“只要那几位还在,D市就翻不了天。”

邬龙心了话说,听到什么不该知晓的秘密,不会被灭口吧!

“使命召唤,启动!”

“希望你不会被杀一死二十七的队友逼出一发胖子核弹。”

“666号避难所的门口,有个端着金属大玩具的傻小子,还有两个手持自动步枪的老司机,强盗破门而入,哇哦,老六!”

“咳咳……同志们,拿上钢枪,保家卫国。”

市政府对面的零点熟食店,烤得香气四溢的鸭子,静静思考吃与不吃的无聊问题的大猪蹄子,转来转去、绳子不断就能不知疲倦地表演“爱的魔力转圈圈”的战斗鸡,虽粉身碎骨仍坚持为人民服务的鹅肉,的确能勾出肚子里的馋虫,但在夜风悄无声息抹脖子的这个时候,所有熟食早已下班。

“据线人来报,里面共有七个人,三个人在后院,不经常出门;两个人负责对外联络和采购物资;两个人在店里打点生意。”

“线人?”

“不远处卖米线那大哥。”

邬龙无言以对,这包袱没炸,嘿嘿,种棉花去喽。

“从正面潜入,我和雪夜突击后院,你守住后窗,不要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注意安全。”

刘强和雪夜轻手轻脚地翻墙、落地,第一时间观察四周情况,正房亮着灯,厕所也有一束光打在红砖墙上。

比划手势,分头行动。刘强悄摸地迅速地来到窗边,侧耳倾听,一男一女在交谈。

“姐,来鹏程被抓了。”

“那个杀手呢?”宛如天使宝宝的声音让欺骗理智先生、清醒女士的耳朵听不出贪、嗔、痴,平静到投石击水,水花消失的那一刻,令人愉悦的“啦啦队的青春之歌”响彻云霄。

“他也没跑掉。”

刘强拾起一块尖锐的石头,砸碎角落处的大罐子。

“什么动静!”

“最近野猫比较多。我去看看。”

呻吟声和喘息声在这时传入从心地露出猥琐又真诚的笑容的三鲜那小心肝。通阴族和一群男人的关系最大可能是女王和男伴的不伦交易。

杂乱的脚步声,开门时局促不安的摩擦声,半个身子露了出来,雪夜左脚高踢,下颚骨粉碎的声音和重地砸地的巨响一前一后、一虚一实地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刘强不慌不忙地丢出震撼弹,哎哟喂,下半身光溜溜、双腿叉开地仰首而坐的通阴族女人和蹲在她身前做“清洁服务”的两个男人和三个兴致勃勃地边欣赏美景边分泌荷尔蒙的精壮男人,被击冲天灵盖的晕眩感弄得行动迟钝。

他抓住机会,连跑三大步,挥舞手中的棒球棍,邦邦两下,敲晕了两个来不及反抗的不中用的犯罪分子,继而躲过另一人的熊抱,肘击对方胃部,用棍子把腰子打得花枝乱颤,担心对方还能在接下来的几十秒里反击,挥棍重击头部。

雪夜的“正义铁拳”也不是三无产品,当然,没有哪家玩具公司会把捶胸口的小拳头不做任何掩饰和加工地摆在货架上,弄假成真是一件梦幻又不祥的小题大做的事情。两拳把别扭地暂时保持半跪姿态的两个男伴的鼻梁骨捶断,顺势让两人被下半身支配的大脑袋亲密接触。

那个女人反应颇为迅速,从椅子蹿到窗户旁,眼见自己破窗而出,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掌结结实实地切在脖颈上,身体向地坠去,脖骨敌不过窗户下加固木板的力,发生轻微骨折,脸着地,火辣辣的疼。

“邬氏伏魔掌,揍你没商量。”

“老邬,可以啊。”雪夜改了称呼,这是一个信号——真心欢迎。

雪夜感觉右脚被抓住,低头,只见其中一个倒地的男人右手在裤裆里摸索,左手成爪,死死抓住钉鞋。

“老大,棍子借我一用。”

他接过飞来的真男人代言的极品棒球棍,砸断了无畏挣扎的男人的手骨,在心里掌握好力度,踹向对方的裆部,“哦哦!”转身重击最后一个艰难地保持清醒的男人的头部,结束了稀松平常的战斗。

“他可能只是想求你别打了。”

“我单纯想打他。”

捂着命根子嘶哑地发声的倒霉蛋这个气啊,私闯民宅还故意伤害他人,我告……想了想,咽下这口气,省得再挨一顿毒打。

刘强走到翻过身、正无助地望着天花板之间的缝隙的女人身旁,开门见山:“‘铁公鸡’向你问好,顺便收回死亡神书。”

“我只是下线,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我会把你交给一个刽子手。他最喜欢你这样的羔羊,把罪恶的器官和引以为傲的大白兔奶糖割掉,再用血管把你和十几个犯罪分子连在一起……”

她紧闭上嘴,一言不发,一副对威胁习以为常的欠蹬面孔。

“老大,她不吃这一套。”

“好吧好吧,我的假想敌是黑衣社的老光头,他洁身自好,从来不用避孕套。”

“改头换面新时代,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

邬龙想什么呢?兹要是留出三天光阴,七十二小时的宝贵财富光靠两张嘴就能霍霍干净。

鸣笛声令他的思绪飘回真实世界,他遵从本能地警惕,从臂部取下以黑色为主色调、以绿色迷彩和美少女战士喷漆为补充的手枪。这把枪是陪伴他时间最久的“伪善者”,很少射出子弹,一旦扣动扳机,必损阴德。直到退休,他还留着它,只不过那时的它讲不出话了。

晚年的老邬对行将就木的大胡子说过一句话:“善终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命运的齿轮在转动,很感谢遇见的每一个人,他们让我明白自己究竟要完成什么使命。”

“不用紧张,以后你经常能听见这个声音。”

“嗷呜”一声,不熟悉大胡子的还以为狼狗闪亮登场呢。

不消三分钟,大胡子顶着张黑得放拉煤车里不见踪影的脸,大嗓门震得边玩“羊了个羊”边怀疑个人能力的神使放下手机,哎哟喂,噪音污染到天上了,不行,戴上耳机,假装听不见。

“刘强,我叫你一声‘爷’,拉一车子管制物品,你特么去攻打吸血鬼老巢啊!”

“接了几个大活儿,好不容易赚到的钱得用到刀刃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中心城的蟠桃有你一份,跟我装穷?”他委婉地提醒刘强,能断绝的不当关系就尽早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公司在转型期,老总都没发话,小部门的领导怎能学霸王。”刘强心里有数,不慌不慌。

“得得得,您祖上是刘邦,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去特么的‘本来如此’。”

邬龙只觉传言不虚,特调局的人真是讲文明、懂礼貌的守法公民。

十几个痞里痞气、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战士为被揍得生不出反抗意志的七人小团伙戴上电击手铐。

事实上,即使不落实任何防范措施,他们也不敢逃走。十几条枪正死死盯着他们。

“那几个窝?”刘强指的是通过情报部门奋战近十天挖出的三个通阴族聚集地,在此次捉迷藏游戏中,大胡子不出意外地发现一个潜藏在市政府里的通阴族档案管理员。

“派了几个能挑大梁的,跟着兄弟单位的精英。”

告别大胡子和一众绿林好汉,刘强接到可贝儿的电话。这个与官府有暂时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的女人有何贵干呢?

“‘弯刀’先生,老奶奶想见您。”

“老奶奶”是赛克斯女妖对部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的敬称,可贝儿口中的“老奶奶”想必是C市女妖的现任大统领——戚期,原名可暗香。

“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没留下时间和地点。在未来的一周里,他会偶遇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进行一次愉快的交谈,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们按其所想设计邂逅。

C市火车站。

一个长得同歪瓜裂枣有八分像的男人和冬瓜脸男人啃着馒头,衣服破破烂烂的。路人见了便远离两人,不是嫌弃他们土里土气,而是被歪脸男人生人勿近的冷漠眼神和外露的龙纹身吓跑了。

“暴牙哥,他们为嘛见了我们就跑?”

“这儿也没坏人啊。”

曾阿三在心里跟另一个自己说了句“镜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您没有”,向右观望,三个警察往这边溜达。

“又来了。”暴牙扪心自问,在出狱后没做过一件坏事,却同警察面谈了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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