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钱妈妈到底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美人,这么久还没送到呢!原来还是个有个性的美人呢,还真是与众不同呀!”他缓步上前,声音阴柔,看南零簌的眼神像在看笼中的玩物。
南零簌心中警惕,一把拎起地上的钱妈妈,手中金簪一转,对准她的咽喉,另一只手里还抱着盒子。“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那便杀吧,反正也没什么用。”那人神色如常,径直往里走。脸都毁了,还当什么老鸨。虽然老鸨不是靠这张脸吃饭,但是也不能有这么大一条疤在脸上吧,在卖色的地方做生意,有碍观瞻。
“公,公子救命,救命啊!”钱妈妈眼神中充满恐惧。“我,我知道她是谁的人!”她好像在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南零簌皱眉,看来这个人是不会管钱妈妈的死活的,用钱妈妈要挟他不管用。南零簌正打算放了这碍事的家伙,钱妈妈却突然没声了,身体变重,倒在地上。南零簌定睛一看,竟然被一片小刀割破了喉咙,而对面那人,离她有三四步远,还在坐着喝茶,看她的眼神她只觉得越来越危险。暗器,好阴险。
“阁下何不留钱妈妈一命,听听我到底是什么人?”南零簌努力镇定,暗中防备着他再甩出暗器。
他笑着看南零簌,他将手中的茶轻轻摇晃,“姑娘是谁的人,自然是我的人了,还用问吗?”
南零簌被气笑了,“呵,阁下好大的口气,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
“钱妈妈要送给我的,自然是我的人了。”
南零簌一冷,“她还没有那个能力!”
“确实没有能力,所以我只能自己来取了!”他说得倒是轻松极了。
“那倒要看看阁下有没有那个能力了!”南零簌全身戒备。
他却突然变了脸,“姑娘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猛地扑向南零簌。南零簌一惊,以金簪为器欲向他攻去,却被他躲开了。南零簌护紧盒子,一边躲避他的掌,一边试图退往门边,却被他反逼往桌子边去。他好像看出了南零簌在意那个盒子,一脚踢向她的左臂弯,盒子飞出。南零簌顾不得其他,立刻去抢回来,却被他先一步接在手中。
“啧啧,姑娘身手不错呀,可惜抱着个累赘,看来姑娘是挺在意这盒子的呀!”说着,他就要将盒子打开。
南零簌大惊,一脚踢去,他将盒子一抛,换了只手接住。她没踢中,顺手抄起一个凳子抛过去,却见他一掌将其击碎。
凳子四分五裂,南零簌掀起桌布向他的头罩去,他自袖中向南零簌射出一枚暗器,穿透桌布,南零簌连忙躲避,还是被暗器割破了左胳膊。那桌布到他面前时,他将桌布一捞,拿着布在面前旋了两下就丢开了。
南零簌抱着左胳膊,不知道这是什么暗器,没有嵌进肉里,但是割得还挺深。
南零簌顾不得盒子,此刻她连自身都难保了,她直接往门边冲去,腰间却突然出现一只大手,将她捞回去。她猝不及防卷进一个怀抱里,虽然温暖她却觉得恶心极了,鼻尖充斥着浓香味。她奋力挣脱,还扯住了伤口,疼得她直咬牙。手中的金簪还被他夺走。
他将盒子扔在桌上,一手抱着南零簌,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南零簌深眉头紧锁,努力别开。“美人可真不乖,都说了你是我的人,怎么还乱跑呢?”
南零簌强忍下恶心,“廖老板不会放过你的!”先把水搅浑,再找机会逃跑。
“正好,我也不会放过她!”
果然,这个人和她们是一伙人,都为“坊主”做事。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日后我若是找阎王申冤也好报上去不是。”
他被逗笑了,“美人这么有趣,我怎么可能让美人香消玉殒呢。不过既然美人这么想知道,那就告诉美人也无妨——在下丘堰风。”
丘堰风?没听说过。看来她对江湖的了解还是太少。南零簌在想如何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挣脱他的束缚逃走。
突然一个石子打在丘堰风手上,他松开了抱着南零簌腰的手。南零簌迅速挣脱,与他拉开距离。
一个身影慢慢走进,但见他身形单薄,身着儒袍,步态沉稳,腰间还别着一支箫和一个葫芦。可他头发缭乱,胡子拉碴,脸上还有红晕倒像喝醉酒的一样,这个人让人看着真矛盾。
南零簌更警惕,不知是敌是友。
“丫头,过来!”他对着南零簌说。
南零簌有些疑惑,但至少,这个人比丘堰风安全多。她慢慢走过去,丘堰风没有追过来。
“哟,臭书生,能追到这里,还真是有魄力啊!”丘堰风倒是不着急,一脸不屑。
“不过这里是我的凝烟楼,可不是你能管闲事的地方。”
“你凝烟楼的事我管不到,但是这丫头可不是你凝烟楼的人,我定是要管的。”他一脸醉态地说着。
“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丘堰风向他射出一枚暗器。
他却不躲闪生生接住了,“阴险小人,就会是这种阴招!”
南零簌心中暗道厉害,这么快的暗器,要接住还不受伤,想来反应力和内力都是极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