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还真是听你的话啊。”南零簌拔下钱妈妈头上的一根簪子,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那你们俩也跟上吧。”她将簪子猛地插向钱妈妈的脖颈,却在簪子刚碰到肌肤的时候停下了。
钱妈妈吓得直冒汗,双腿不停地哆嗦,“那,那是,他们的卖身契在我手上,自,自然是听我的话。”
“那就不要乱叫哦~虽然会给我带来麻烦,但是在我的麻烦来临之前,杀了她再杀了你们还是很简单的。”南零簌笑得和蔼,像极了在教小孩子做事情的大人。她用最善良的语气说着最阴鸷的话语,几个人都一哆嗦。
那两人走在前面,南零簌“搀”着钱妈妈走在后面。钱妈妈的房子在主楼旁边,对面是厨房,负责整个青楼的伙食,中间隔着些假山,开了一条小道,直通主楼。而他们过来的地方是后院,后院住着奴婢和小厮,也是洗衣和准备柴火的地方。主楼高三层,从后方看不出具体构造,但是可以窥见二楼三楼房间很多。
一个奴婢看到钱妈妈高兴极了,老远就喊道:“妈妈,妈妈,公子都等了好久了,叫我来催催您,准备的人怎么还没到?”
钱妈妈见有人来,正欲开口,又感受到南零簌手中的簪子,咽了咽口水,“知道了,马上就到,你去回复吧。”那奴婢不疑有他,连忙去回复了。
进入房内,南零簌一只手拽着钱妈妈,径直坐下,钱妈妈撞上桌边,身形狼狈地半趴着。她倒是不胖,南零簌也不用担心她把桌子压翻。她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喝过茶之后南零簌觉得舒服多了,压下了残留的些许迷药带来的不适。
“女侠,您,您究竟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做客呀!”南零簌很认真地说道。
钱妈妈拿不准她的意图,“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廖老板究竟给她带来了个什么样的祖宗!
“是这样的,我就是好奇钱妈妈手下有多少人,想看看妈妈手里的卖身契而已。”
那两人眼里一亮,而钱妈妈却是一惊,“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南零簌一皱眉,忽然她笑了一下,“啊呀,什么人?自然是谁送我我来的就是谁的人咯。”她有点想看狗咬狗了。
“竟然是廖老板!”钱妈妈一脸愤恨,深觉被背叛了,狠狠地咬牙,“她要做什么?生意不想干了吗?”
“自然是要干的,就是觉得钱妈妈不厚道,找到了更好的合作伙伴,有了新的靠山,就想和钱妈妈多讨些债而已。”南零簌说的有模有样。
“靠山?她不怕坊主报复吗?”钱妈妈一脸凶狠,带着不解和地威胁道。
坊主?看来这背后还有人!
“自然是不怕,坊主算什么?廖老板的靠山可是比坊主更厉害呢!”南零簌一脸不屑地说着。
“等着,坊主一定不会放过这背主的叛徒的!”
不放过更好!南零簌心里巴不得她们咬起来。看来多的话是套不出来了。“别废话了,钱妈妈,卖身契在哪里?”她将簪子从钱妈妈脖颈旁插入桌子。钱妈妈立刻吓得直接忘了刚才的对话,“在,在衣柜里。”
南零簌示意那两人去找,那两人倒是听话得很,此刻仿佛就是南零簌的人。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叠厚厚的卖身契,有的还很新,有的却旧得发黄。
“可识字?”南零簌问那两人。
一人摇头,一人小心回复道,“小,小人认得几个字。”
“把你俩的找到,自己带着离开吧。”
两人听到这话自是高兴极了,“谢谢,谢谢女侠!”然后两人便开始找起来。钱妈妈一脸肉疼地看着,又不敢说话。
“钱妈妈,就这些吗?难道钱妈妈不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吗?”
我当然知道啊,不然我哪里会这么容易告诉你啊!“没 没有了,全在这里了。”钱妈妈颤抖的不行。
“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南零簌将簪子直接划过钱妈妈的脸上,划出了一条食指长的口子,钱妈妈疼得捂脸直叫。“真的没有了吗?”南零簌冷声道。
“有,有,在枕头下的暗格里。”钱妈妈不敢不说。
那两人已经拿到各自的卖身契,听到这话,不用南零簌吩咐,直接过去取了。南零簌将其打开,嚯哟,还真不少,是另一盒的两倍之多,想来,这一盒才是她更在意的吧。还有不少银票。
“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如获新生,连忙道谢之后就走了。屋内只剩下南零簌和钱妈妈。
“被绑来的姑娘有没有卖身契?”南零簌声音愈发冰冷。
“有,有,都在这里。”
南零簌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既然遇到了,她就不会袖手旁观,能救多少人是多少人。
她将两个盒子里的东西合在一起,拿起盒子正欲起身离开,门却突然被震开。南零簌一惊,护紧怀中的盒子,看向门外。
一红衣男子走进,衣服松垮着,脸上画着浓浓的妆,面若桃花,倒是比女子还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