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听到苏愿的回答之后照做了。
俯身低头。
可是刚想贴上她的唇就被女孩用手推开。
他刚想反驳说‘是你让我亲的’，便见苏愿撅着嘴抽泣，委屈巴巴地道：“你压到我眼镜了。”
“……”
“这眼镜很贵的！不能压坏！”
他无力反驳。
陈肆亲手摘了苏愿脸上那副跟酒瓶底一样厚重的眼镜，把眼镜挂在裤子口袋边。
重新捧起女孩的脸时，她哭红的双眼快要眯成一条线了，鼻尖红红的，可怜得像只被抛弃的小修勾。
心疼的吻落在苏愿的眼睑上。
挂在睫毛根的小泪珠，像是得到了释放，轻轻滑落脸颊。
少年沙哑的声音袅袅落下，“愿愿，真的喜欢我吗？”
“呜……”
“以后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
“唔。”
最后，她的呜咽声细得像小奶猫，一声比一声娇柔，让陈肆的心都酥麻了。
整个世界充斥着温柔，生怕将眼前的宝贝给摔碎。
忽然间——
苏愿：“嗝！”
陈肆：“……”
“嗝！嗝！嗝！”
苏愿终于不哭了，却开始打嗝了，一抽接一抽，停不下来的样子。
陈肆放开她，眼底尽是无奈和宠溺。
“倒霉蛋破坏气氛第一名。”
“嗝！陈肆！嗝！洛纹她们！嗝！救护车！”
都这样了还能满脑子想着别人。
陈肆实在不明白苏愿的头脑都装些什么。
“已经报警了，救护车估计也快到了。你现在什么都别想，跟我去医院。”
醉醺醺的苏愿走不动了。
陈肆背着她走了一路。
女孩在男孩背上打了一路的嗝，颤得陈肆走起路来都带着节奏和动感。
“陈肆……呃！我可以自己走……嗝！”
“待着别乱动。”
苏愿总算乖了，疲惫地把小脑袋靠在陈肆的耳边。
打嗝的声音越来越小。
陈肆本来想搭车，发现背上的少女沉沉睡去，担心惊扰她，于是想了想，决定徒步走去医院。
今天苏愿是橘子加酒味的。
“以后不许你再喝酒了，听到没有？”
他板着脸对着空气训斥。
肩膀上的人儿像是听进去了，含糊地回道：“嗯唔……”
这小奶猫般的声音娇柔得让人心一阵痒，她靠在他耳边，呼吸的时候轻轻吐出热气，洒在他耳垂上。
陈肆喉咙一紧，目光闪烁，呼吸也乱了。
男孩试着轻声呼唤一声：“愿愿。”
“嗯？”
苏愿含糊地应道，带着点鼻音，眼睛却没有睁开。
“以后只喜欢我一个人。”
“嗯……”
“你重复说一遍：喜、欢、你。”
“喜，欢，你……”
虽然是在苏愿喝醉的情况下哄着说出来的，但陈肆还是被满足到了。
“乖。”
*
苏愿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在陈肆的出租房了，震惊得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陈肆没事吧？！
啊啊啊啊！
咔哒——
门被人打开，陈肆刚从外面买好早餐回来，就见小倒霉蛋坐在床边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怎么不多睡会儿？”
少年温柔的声音响起。
“陈肆！！！我昨晚喝醉酒之后没有对你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