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看着一惊一乍的苏愿，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脱了鞋，换上室内拖，把热腾腾的蛋饼放在桌上，才缓缓走到苏愿身边。
在她惊恐的神情下，男孩俯身，伸手摘掉她的眼镜。
苏愿想挣扎，却不料，陈肆忽然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动弹。
紧接着，一副俊俏的脸蛋近在咫尺。
她惊愕地瞪大双眸。
平常摘了眼镜，想要看清楚东西，就得凑到脸上才能看见，这会儿陈肆的脸在她视线范围内了，那岂不是……
刚这样想着，苏愿感觉唇尖一阵温暖。
陈肆贴在她的唇上，啵了一下，再放开。
眼镜又重新回到苏愿的脸上。
“现在想起了没有？”
陈肆低哑的声音带着些许宠溺和笑意。
苏愿彻底愣住。
下一秒，白皙的脸蛋唰一下就红到耳朵去了。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薄荷气息。
被她抛之脑后的回忆断断续续被唤醒，苏愿涨红了脸，完全不敢看陈肆，“这个，我，我那个……”
陈肆非常满意。
终于能在苏愿清醒不苦恼的情况下亲上了，成就感满满的。
他见苏愿满脸通红，还故意补充。
“是你让我亲的。”
“……”
已经知道了，不用强调的！
好丢人啊！
她昨晚怎么突然这么大胆了！
她居然主动跟陈肆告白，而且陈肆他好像也说喜欢她来着？！
天啊天啊。
那现在算是什么情况？
她已经不记得来出租房之后的事情了，他们不会……不会吧？！
苏愿忍不住脑补了一连串儿童不宜的画面，脸上的红晕更是下不去了。
陈肆压根不知道她已经在脑袋里幻想着他们滚床单的画面，还在心里悄悄感叹，苏愿才被亲一口就羞成这样，这也太纯真了，以后可怎么办？
他轻笑一声，用手揉了揉苏愿的头发，“去洗漱，吃早餐。”
她脚底抹油的速度如同一只飞鱼。
苏愿洗漱完出来，陈肆已经用碟子装好她的早餐，倒了杯豆浆，坐在旁边刷着手机看新闻。
见她出来，陈肆立即放下手机，准备和她一起吃早餐。
苏愿好紧张。
忐忑不安地坐下，像极了那些坐在面试官前面的求职人，肢体语言都是僵硬紧绷的。
“昨晚带你去医院看了，医生说你这次没大碍纯属侥幸，下次可千万别再喝酒。”
他平淡地说着话。
苏愿低着头吃蛋饼，点头如捣蒜：“嗯嗯。”
“你的朋友都在医院，等会儿应该能出院，你回宿舍就能见到她们了。”
“好，好。”
“吃饱了回去上课，下午的英语辅导别缺席。”
还是那个熟悉的陈肆，魔鬼辅导员。
苏愿偷偷瞄了几眼，见他神情放松，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区别，也就渐渐松懈下来。
昨晚在屋里，应该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肆刚才那个吻，应该也只是配合她的请求而已……吧？
苏愿不敢想，更不敢问。
她害怕自己想得太乐观，被残酷的答案打击得粉碎。
两个人安安静静吃完早餐，陈肆送她去学校。
刚下楼没多久，苏愿正想开口跟陈肆道别让他不用送，忽而手心传来一阵温暖。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被陈肆牵过去，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