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赵一凡说要去公司加班。
苏婳困得不行，并没有多问他。
其实他是去见蒋超，两个人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
“赵总，你原来是小婳的男朋友啊，幸会！”
“蒋队长，你原来是小婳的好朋友啊，幸会！”
“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和她就是普通的朋友。”
“那可未必。”赵一凡装得挺像。
“天地良心，赵总，我和小婳真没有什么。我之前就是她的客户，而且是大客户，花了不少钱买啤酒。”
“我听小婳说你人品可嘉，她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我觉得你们俩肯定有一腿。我必须得告诉董事长，让他开除你。”
“哎哟！赵总，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和小婳对质。”
“真没有吗？”赵一凡可不敢让他和小婳对质，于是话锋一转。
“真没有！苍天有眼，天地可鉴。如果我说一句假话，立即粉身碎骨。”
“行，既然你敢发毒誓，我暂且相信你。”
“信我没错，咱俩可以成为好朋友。”
“朋友可以，好字难说。”赵一凡一通忽悠，目的竟然如此容易就已达到。
“我今天先表示一下我的诚意，地点你定，我买单。”
“这还差不多，有诚意。”
赵一凡立即把蒋超带到自己早已选好的一个饭店，他觉得这里可以成为自己的第二个秘密餐厅。
赵一凡故意点一些高档的海鲜，又要了两打啤酒。
其实赵一凡的酒量非常好，远超苏婳，只是他不怎么喜欢喝酒而已。
“赵总，我以后叫你凡哥，如何？”
“行，我叫你超哥。”
“那可不行，你得叫我弟。”
“不行！我家小婳叫你超哥，我得随她叫，这样显得你和她像是亲戚一般，我才会更放心。”赵一凡这逻辑，其实就是忽悠，他想看看蒋超的思维方式如何。
“有道理啊，你就是我的妹夫啊。”
“没错！咱们这关系一下子近了五百年。”
“对啊，说不定有五千年，凡哥，我真是三生有幸。”
“行，咱们开喝。”
“喝！”
其实蒋超何尝不是在忽悠赵一凡，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酒过三巡，蒋超明显有点醉意，赵一凡觉得时机成熟。
“超哥，你当保安，有点屈才。”
“哎！也就是那么回事，实属迫不得已。”
“怎么说？”
“凡哥，你是不知道，我有很多理想，但最后都泡了汤。我现在当个保安队长，已经很知足。”
“知足常乐。”
“不对，凡哥，知足而已，没有常乐。”
“喔！这很哲理啊。”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毕竟我经常有烦恼。”
“什么烦恼？如果缺钱，我可以借给你万儿八千。”
“不用，我现在不缺钱。”
“我明白了，你缺女人，所以你勾引小婳。”赵一凡真够狠。
他看时机已到，立即来个一锤定音。
“凡哥，我都发过毒誓，你可不能再开我的玩笑。”
“我刚刚的确是开个玩笑，但你不许跟我说假话。”
“绝对不会！凡哥，你是我的亲人，所以我对你说的话，句句都是大实话。”
“行，那你慢慢说。”
蒋超此时已经有点迷糊，他真把赵一凡当成亲人一般。
于是把自己当侦探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而且的确是毫无保留。
赵一凡听完，真是大吃一惊。
他突然非常担忧，看来暂时还不能让蒋超替自己当卧底侦探。
毕竟蒋超能出卖郑芊和吕施张，他照样也可以出卖自己。
于是赵一凡便去买单，让蒋超早点回去休息。
“凡哥，你怎么能买单？”
“超哥，我毕竟工资比你高，肯定得我买单。对了，咱俩今天的事，你可不能告诉我家小婳。”
“那是当然，这是咱们男人之间的秘密。”
“也不能告诉公司的人，包括郑芊和吕施张。”
“那是肯定，咱们是亲人，不能把咱们之间的关系随便告诉别人，尤其是郑芊和吕施张那两个小人。”
“说得对！”
“凡哥，你如果想知道集团的什么事，直接告诉我，我帮你当侦探，而且是免费的。”
“行，暂时还真没有。”
“等有了就直接说，千万别跟我客气，我会绝对保密。”
“必须保密！”
赵一凡替蒋超叫上一辆出租车，自己也赶紧打车去保密招待所见周正。
周正听完汇报，会心一笑。
“一凡，没想到你还是影帝的水平啊。”
“我也没有想到，今天是超常发挥。”
“蒋超竟然还是吕施张的侦探，这个情况很重要，我先给吴支打电话汇报一下。”
“好，我正好醒醒酒。”
吴力听完之后，大吃一惊，他说他会立即汇报给韩杨。
“一凡，吴支说你又立一功。”
“感谢师哥的美言。”
“昨天小婳的事情，你怎么看？”
“不好说啊，那个袁成的身份的确够复杂，简直是神秘。”
“记得保密。”
“明白，打死都不会说。”
“那个蒋超真是个怂货，竟然一顿饭的功夫，把两个人都出卖了。这要是在战争年代，真是不敢想象。”
“嗨！也许蒋超本来就是忽悠郑芊和吕施张，毕竟他之前就忽悠过韩助理，纯粹就是为了点钱。我估计他看得清清楚楚，韩大阳也不是什么好人，郑芊和吕施张也一样。”
“有道理，至少韩杨是韩大阳这个身份的时候，的确不咋地。”
“所以我认为蒋超可信，可以发展成为咱们的线人。”
“绝对不可以！道理之前告诉过你。”
“对，对！我怎么又忘记了，不能让大飞天集团知道公安局在调查，我真是晕。”
“你不是真晕，也不是喝晕，你是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师哥批评得对，我接受教训。”
“通过你之前的描述和咱们刚刚的分析，我认为可以利用蒋超，让他为你工作，方法依然是忽悠。”
“明白，我已经想好了。”
“不过，那个吕施张究竟是什么人，他盯郑芊有什么目的，这很重要。一凡，你如果能打听到，尽量打听。”
“明白，师哥，放心吧。”
“另外，你请蒋超吃饭算是经费。”
“明白，谢谢师哥，我肯定还得请他多吃几顿。”
“只要能打听到有用的线索，可以天天请他吃。”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更有底气。”
“那就这样吧，你先休息，我看你的确喝了不少。”
“整整喝了一打啤酒，大中午的，能不晕吗！”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师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