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赵一凡来到公司加班，正好碰见王钢从财务室走出来。
“王总，你怎么也来加班？”
“你见过我加班吗？”
“明白！”赵一凡故意说话模棱两可，故弄玄虚。
“你明白什么？”
“肯定是郑姐的电脑，信息少不了。王总，能不能给我看看？”
“不行，保密！”
“也就那么回事。”赵一凡故意引入话题，试图寻找点蛛丝马迹。
“哪回事？”
“不是白莲花，就是绿茶婊，如此而已。”
“胡说八道！我老婆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怎么怀疑你老婆呢？”
“我是觉得她经常偷偷摸摸聊天，估计是和她叔防着我，我当然也得防着她。这叫以其人之道，下一句懂吗？”
“不对，王总，你天真了。”
“一派胡言！竟然敢说我天真。”
“对不起！王总，是我用词不当，应该是草率了。”
“胡言乱语！竟然敢说我草率。”
“对不起！王总，是我天真，是我草率。”
“你到底有没有事？”
“王总，我最近的工作压力大，整个软件系统开发工程很浩大，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不想干？可以随时走人！”
“王总，你今天怎么了？我可是你的亲信。”
“亲儿子都不一定靠谱。”
“我肯定比你亲儿子还靠谱。”
“我哪有儿子？”
“是啊，我也不能当你儿子，你肯定嫌弃我年龄大了点。”
“真是废话！你到底有没有事？”
“真没事，我就是看你鬼鬼祟祟……”
“赵一凡！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我看你是神经错乱。”
王钢破天荒地发起火，这让赵一凡顿感不妙。
“行，我今天就是个神经病。”
“赶紧去吃药！我去集团了。”
“慢走，王总！”
赵一凡觉得今天和王钢的这一通瞎聊天，有点不简单。
王钢从来都是老谋深算，也从不轻易发火。
但他今天如此反常，说不定是和郑芊有关。
于是他赶紧给周正打电话。
周正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一听赵一凡说得乱七八糟，立即火冒三丈。
“赵一凡！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师哥，王钢肯定有问题，这可是一反常态。”
“那行，你的判断是什么？”
“我怀疑王钢和郑芊是一伙的。”
“真是废话！你到底有没有事？”周正说的话，竟然跟王钢之前说得一模一样。
“真有事。师哥，我当然知道他们是夫妻，但你都知道的，他们的关系很差。我刚刚试探一下，他竟然说郑芊的好话，还说我胡说八道。”
“这只能证明他们夫妻感情还行，并没有真正破裂。”
“没错！我怀疑之前都是假象，说不定郑芊就是那个‘董事长’，而王钢就是那个杀手。”
“你真敢瞎联想，王钢根本就没有去过酒吧，而且那个杀手也已经排否，完全就是虚构。”
“反正我觉得不简单。师哥，这可不是蛛丝马迹，而是明显存疑。”
“行，你继续盯着，有真正的异常出现，再汇报也不迟。”
“好，我再探。”
周正真是哭笑不得。
他想，这个赵一凡，真是妄想立功，竟然想成了精神病。
不过，他转念一想，赵一凡的怀疑也的确有点道理。
正在此时，小朱敲门而进。
“周探长，周末还在加班？”
“你见过我周末不加班吗？”
“明白！”小朱故意说话模棱两可，故弄玄虚。
“你明白什么？”
“肯定是在看郑芊的电脑数据，信息少不了。周探长，能不能给我看看？”
“不行，保密！”
“也就那么回事。”小朱故意引入话题，估计是图个乐。
“哪回事？”
“不是婚外恋，就是找小三，如此而已。”
“猜得挺准，看来你很有经验。”
“周探长，这可不能开玩笑。”
“真是废话！你到底有没有事？”
周正说的话，竟然跟王钢之前说得一模一样，也和他之前对赵一凡说得一字不差。
“当然有事。你让我做好苏婳再次打入酒吧的准备，但我觉得没什么可准备的。”
“简直是胡闹，这还需要我教吗？”
“周探长，咱们现在就这么几个人，一下子增加那么多嫌疑人，我们就是有分身术，也无能无力。”
“的确是现实问题，你说怎么办？”
“既然现在主战场又变成酒吧，而且还是两个。重点嫌疑人是成续缘，次要嫌疑人是沈静雪，再次要是冯深和李美莉。咱们只能盯这几个人，已经是捉襟见肘。”
“行，这也是无可奈何。那就暂时放弃监视大飞天集团那条线，反正郑芊和王钢也跑不了，蒋超更是插翅难逃，而且还有赵一凡做眼线。”
“袁成旭那条线呢？”
“也放弃掉，反正暂时没有发现黄尚有疑点。”
“不对！还有一个蔡强。”
“他？他早就排否了，你提他干嘛呢？”
“我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还关键？算了……你说说看。”
“咱们之前也排否过成续缘，后来排否大飞天集团，结果现在又都浮出水面。”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蔡强可是与两边都有关联，他还去过酒吧，而且还是韩大阳的干儿子。”
“这么说来，咱们的确是有点大意。”
“没错啊，赵一凡都说他是计算机高手，智商可能是这么多关联人物中最高的。”
“但他的确就是因为喜欢赌球，查来查去，就那点事。”
“对了，周探长，你说到赌球，我记得你说那是十赌十输，这说明蔡强很蠢啊。”
“你还是不懂，小朱，那个赌球并不是每次都输，更不是每天都赔钱，反而是赢钱很容易。”
“更迷糊。”
“真是不长进，一点发散性思维都没有。那个赌球正因为容易赚钱，所以就很容易冲动，这是赌博大忌。”
“我明白了，周探长，赢钱容易，所以就越赌越大，然后上头，最后满盘皆输。”
“就是这个意思。只要沾上那个赌球玩法，最终肯定是十赌十输，没有一个人能最后赚到庄家的钱。”
“既然这样，咱们就应该再关注一下蔡强。”
“怎么关注？”
“毕竟他是计算机高手，又是高智商，咱们得针锋相对。让赵一凡想点鬼主意，通过网络坑他一下。”
“有道理！话糙理不糙，我明天就安排。”
“小许已经提前解除禁闭，那就让他盯成续缘的酒吧。我和小朱重点盯那个新酒吧，还得保护苏婳的安全。”
“行，我主要盯成续缘，也作为你们的机动人员，随时支援。”
“那个李美莉呢？”
“我自有安排。”
“行，我先去找小许，请他吃顿饭。”
“叫上小秦，他的思想工作也要做一下。”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