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赵一凡带着苏婳来到保密招待所，周正已经等候多时。
“师哥，不好意思，堵车。”
“我看你是给我添堵。”
“周师哥，我们真是堵车。”苏婳竟然较起真。
“小婳，你写的小作文呢？”
“给你！”苏婳看没人接她的话茬，气不打一处出。
“你们不会就是来送这个吧？”
“师哥，我和小婳商量了一下，既然那个沈静雪有很大嫌疑，咱们得趁热打铁。”
“你是想说，苏婳再次打入酒吧，而且是那个新酒吧。”
“没错！这是我和小婳两个人的智慧结晶。”
“别做梦了，你当写呢。又去酒吧当卧底，你们真敢想。”
“周师哥，我觉得再去酒吧当卧底，非常有必要。毕竟我现在工作的那家公司，什么都调查不出来，而且公司董事长黄尚也没有什么异常，口碑好得很。”
苏婳是有点着急，这才赶紧接上话茬。
但周正不以为然，笑眯眯地对苏婳说，“不能只看表面现象，说不定是他隐藏太深。”
“如果是这样，那我肯定毫无作为，我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倒是实话。”周正诡秘一笑，但苏婳并没有注意到。
“周师哥，我在那个公司，一个月就拿几千块钱，连酒吧赚的一半都不到。”
“小婳，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周正这才恍然大悟。
“反正就这么回事，你们警察也不能耽误我赚钱。”
“你这虽然不是馊主意，但也算是幺蛾子。”
“什么？什意思？什么幺蛾子？”苏婳一时间，差一点说话结巴起来。
“我是说，你这主意不行，领导不会批准。”
“你都没有请示领导，你是领导肚子里的蛔虫吗？”
“小婳，你怎么回事？不能这么跟师哥说话。”赵一凡赶紧打圆场。
“一凡，是他先说我。”苏婳的确较真了。
“行！小婳，我向你道歉，我现在给领导汇报，请你们到隔壁房间，暂时回避。”
苏婳一听，气鼓鼓地走出房间，赵一凡赶紧跟了出去。
周正可顾不上他们俩，他知道苏婳此言一出，说不定又会自作主张，于是赶紧给吴力打电话汇报。
“周探长，这个苏婳真是有个性。”吴力听完汇报，竟然笑了起来。
“吴支，你还能笑得出来，我真是服你。”
“看来咱们是无法控制住苏婳，毕竟她是外围人员，跟咱们连个合作协议都没有。”
“要不然我忽悠忽悠，让她跟咱们签个协议。”
“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敢跟她签任何协议，否则她肯定得找我要钱。”吴力这次的笑声更大。
“说得是啊，我都忘记这茬。”
“这样吧，给我三天时间，我向局长汇报一下。”
“怎么要三天时间？局长能有那么忙吗？”
“真是糊涂！局长去省厅开会，三天后才能回来。”
“喔！——是我糊涂，我该死。”
“你啊，别没个正经的。这个苏婳，真是不简单，其实她是有勇有谋啊。”
“有勇气，我认。可是你说她有谋略，言过其实。”
“你好好想想，她想干的事，是不是都干成了？”
“还真是啊。出岔子的事，包括坑人的事，几乎都是咱们有错在先，而且她还救过我一命。”
“你还记得蒋超吧，幸亏是他让蒋超不要去偷财务报表，而且蒋超的确听了她的话，并没有铤而走险。”
“的确如此！蒋超虽然说有过想法，但并没有敢真正犯罪。”
“所以说，她现在出这么个幺蛾子，咱们得权衡利弊。”
“也好，我正好用这三天时间，给她做个卧底计划。”
“你就那么确定局长肯定会同意吗？”
“局长根本就不会阻拦具体的工作安排。”
“算你还清醒！”吴力说完便直接挂断电话。
周正想了很久，这才让赵一凡和苏婳过来房间。
“苏婳，我跟领导汇报过，领导需要三天时间考虑。”
“行，反正这两天是周末，我下周一才能去辞职。”
“具体的卧底方案，必须等我最后确定。如果在此期间，你敢擅自行动，我会立即让赵一凡成为警察的可能性为零。”
“明白得很！咱们有小把柄在你手上，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行！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是说不过你。”
“师哥，小婳的意思很简单，他是佩服你。”赵一凡接话，其实是故意捣乱。
“一凡，那是佩服我吗？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跪舔？”
“行，我闭嘴。”
“周师哥，你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小心我不当卧底了。”
“哎哟！小婳同志，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哼！——看我的心情。”
“好，你们聊，我先走了，祝你们心情愉快。”
周正赶紧走人，他可不想苏婳临时变卦。
否则局长一旦同意，再去求她当卧底，那肯定会比登天都难。
周正一离开，苏婳便提议去李美莉的饭店吃饭，被赵一凡果断拒绝。
“小婳，刚刚师哥可是说过的，你敢擅自行动，他会立即让我成为警察的可能性为零。”
“对啊，那个李美莉也有问题，暂时不能和她接触。”
“没错！咱们不能擅自行动。”
“那咱们回家吧，我来做菜。”
“行，你做菜，我摘菜，洗菜，洗碗，你就动一下锅铲。”
“看来你没有忘记啊，我做的可是技术活。”
“是的，你是专业人士，我只配给你打下手。”
“胡说！你就是个帮手。”
“不是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如果是打下手，说明你还有两把刷子。可你就是个帮手，而且有时候还越帮越忙，甚至是帮倒忙。”
“行，我就是个菜鸟，所以只配摘菜，洗菜，你炒菜。”
“不对，炒菜也是菜鸟，我是烹饪。”
“哎哟！你真是高大上，幸亏你不是白富美。”
“什么白富美？那么难听，让人想起白莲花，还有绿茶婊。”
“什么白莲花？什么绿茶婊？都是茶叶吗？”
“哎哟我的妈呀！这都不知道，真是土老帽。”
“我天天写程序，要不就是干侦探，我可没有那闲功夫去看网上的八卦。”
“行！我给你科普一下。白莲花是一个网络流行词，是指外表看上去纯洁，其实内心阴暗，思想糜烂，一味装纯洁、装清高的女人，类似绿茶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
“不懂没关系啊，那个沈静雪就是个白莲花，那个李美莉就是个绿茶婊。这两个人，没一个好东西。”
“行，你真够狠的。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她们是坏人，你就这么说别人。”
“反正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用事实说话，用证据判断。这是钱大姐给咱们培训的时候，一再强调的原则。”
“知道了！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
“这还差不多。”
“赶紧走人！”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