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捅了捅卫榆:“长姐,咱娘和那个人认识?”
卫榆回头看了看路边站着的顾明礼。
“外祖门生。”
自然经常出入卫家,自然和卫樱是认识的。
卫宁摸着下巴:“只怕,不止门生那么简单,卿璃的脸都变了。”
一般都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卫榆没有说话,无论卫樱怎么样,和卿璃都没有关系了。
何况卫樱不过是三十多岁,正是好年华。
就是卫樱没有那心思,她也会督促卫樱开展第二春。
至于卿璃,呵呵,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如果他要诈尸,她不介意帮帮忙。
那差役问卫竺:“你就是卫竺?”
卫竺点头:“正是!”
那差役问了方进,这才把书信递给卫竺:“京城卫家的书信!”
卫竺打开,扫了一眼。
侧头看着卿家众人:“我们已经入了卫家族谱,所以,你们卿家,不用再来攀扯。”
“不然,我还以为,卿家要高攀卫家呢。卿家清流风骨,自是不会做这等事。对吧?”
两句话出来,卿家人的脸都绿了。
和卿家断亲是一回事,但是你卫家,这么迅速上赶着入了族谱。
是卫家后继无人了吗?
卿鸿懊恼,可不是,卫家后继无人了。
生生把卿家的子孙记入了卫家的族谱!
早知道,不该和离,不该断亲!
卿璃脸色黑沉沉的盯着卫樱:“你急着和离,是因为他?”
卫樱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会。
拉着平板车往前走。
卫榆等人推着车子。
“卫樱,你给我说清楚,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卿璃大步走过来,伸手想要去拉卫樱。
卫竺手里的一根竹竿,骤然横在卿璃的手前。
“卿先生,自重!”
一句话,让卿璃脸色更冷,他不敢置信的盯着卫竺:“你说什么?”
“我说,卿先生,自重。家母一个女子,不适合外男靠近。你可以不要名声,我卫家还要。”
卿璃如遭雷击。
这一刻,他才深切的认识到,这几个人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对于卫竺不是亲爹,而是毫不相干的卿先生。
他回头看看卿鸿。
卿鸿长叹一口气。
而后面路边的顾明礼,嘴角却是微微勾起。
似乎,在看他的笑话。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让卫樱和顾明礼有联系。
他就跟在卫家人的后面,就看着卫樱。
卫家人没有人理会他,而街边的顾明礼,早已悄然离开。
那肖氏疯疯癫癫的哼着歌,总是想要乱跑。
但是因为被拴在平板车上,走不掉,暴躁的乱骂。
那卿辞一边撑着受伤的身子照顾卿慕,一边抹眼泪。
“爹,我不明白,我们怎么就这样了?”
她的目光落在卫榆的身上,又收回。
卿故却没有回答。
或许,他也在自己。
之前的一个月,三房的吃的喝的穿的,都是紧着他们的,活都是三房干的。
他们一家,都是端着的高高在上的存在。
甚至是二房一家,他们也从不曾看在眼里。
但是现在,他们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似乎,就是从卿云和苏容君乱来,卫榆性情大变开始。
以前也有欺压的更狠的时候,就一个男人而已,卫榆至于吗?
卫樱哭哭啼啼的毛病那么容易就好了?
也许柳氏说得对,卫榆中邪了!
不仅仅是卫榆中邪了,卫家几个人都被带歪了。
不然,何以他不敢和卫榆对视!
总是感觉卫榆的眼睛深不见底,一对视就从心里冒着寒气。
如果,卫榆死了呢?
如果卫榆死了,是不是卫家几个,就能恢复如常?任由他们差遣?
卿云走得很慢,慢慢和他们齐平。
她凑到肖氏身边,低低问道:“大伯母,是不是卫榆搞的鬼?”
肖氏听到卫榆两个字,瞬间癫狂起来。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卫榆,她是贱人,贱人!”
卿辞用力抱住肖氏,转头怒斥卿云:“你乱说什么,不管如何,咱们都是一家人,三妹妹不会那么狠毒的!”
周围的人都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难道肖氏疯癫,卿慕重伤,卿锦的死,都是卫榆的手笔?
他们再去看着卫榆的时候,不自觉就带上了一点畏惧。
这丫头,古怪的很,狠辣的吓人!
毕竟,卫竺也没有死,他断了腿,卿锦也断了腿。
卫骏也毫发无伤的找回来了,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
卫榆在前面冷笑一声,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卿家人想要怎么猜那就怎么猜,她就不相信,肖氏敢说自己在牢房里经历了什么。
高高在上的,视别人性命如草芥。
如今,自己跌落泥潭,只能疯了!
果然,事情只有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