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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算盘(1 / 1)


那些信笺留在郡主府中始终是个威胁,且不知还有没有旁的,阿烛抓着如意县主的胳膊,将她拉上郡主府的马车。

“带我们去拿。”

如意县主躲过一劫,一边哭,一边推搡阿烛,阿烛捏着她手臂不让动弹,还要骂人,忽得面前寒光一闪,险些要晃瞎了眼。如意县主连忙逃命一样躲进了马车,也不要阿烛催促了。

帘子放下前,阿烛和奚澜对望,她道:“收起来吧,别吓着如意县主。”

奚澜攥紧手中长剑,收好匣子中的信笺,叫车夫赶着牛车跟随身后。

薛桓现下不知在不在郡主府中,他目的分明,无非就是想借奚澜的手摆脱如意县主,或是利用如意县主搅乱局面。

九江奚氏为地方宗族,这些年养精蓄锐、收容上万流民,被称士族之表率,声望日隆,远胜皇室。

士族向来不服裴氏,先皇上位时杀鸡儆猴,以谋逆之罪将南方李氏大族满门尽数抄斩,这才换来短暂平稳。可惜铁血手段终究不能长久,乡郡之中,仍被士族掌控。

朝堂之中,放眼望去都是士族朝臣。

薛桓的生母是清河公主,先帝的嫡亲姊妹,也算是半个宗室之人,若论起来,他和当今也是表兄弟关系。

大皇子他们对他比对旁人亲近也是有这一层关系的缘故。

薛氏待他凉薄,也不能怪他与裴氏越走越近。

“到了。”

阿烛打断如意县主的哭声,扔了一块帕子给她,道:“擦擦脸。带我去取东西。”

如意县主狠狠瞪着她,眼睛都哭肿了,只是隔着黑纱幕蓠,朦朦胧胧,瞧不分明。

“你和少池哥哥什么关系?怎么回·回都能瞧见你们在一起!你是不是故意勾引少池哥哥了!”

阿烛一巴掌拍她头上,冷下脸道:“你少池哥哥就在后头,你再废话两句,我立刻让他把你捅成个马蜂窝。”

如意县主:“……”

秦烛什么时候对她这样凶过?

没有脱离郡主府的时候,顶多就是气她两句,后面知道安成郡主的用意,她们反而联起手来,那个时候秦烛对她可是温柔又体贴!

如意县主呆住了,张着嘴,刚呜呜两声,眼泪还没滚下来,就看见阿烛又抬起手,吓得她连忙捂住嘴堵住喉间呜咽,谁知动作太快,反而发出一声猪叫。

阿烛:“……”

她不想笑的,如意县主老逼她笑。

如意县主丢尽了脸,“哇”的一声哭的稀里哗啦,也不要阿烛碰,自己踩着车夫的后背跑下马车,就往留珍阁去。

阿烛回头看了一眼停在不起眼角落的牛车,提着襦裙快速跟了上去。

她跑的可比如意县主快多了,没一会儿就给追上。

如意县主到了自己的地盘,就有了底气拿到什么就往阿烛头上砸,花瓶、香炉、玉枕,有什么拿什么。

“你一直都在骗我!”如意县主哭着吼道,“你这个贱人!下贱胚子!你挑拨我和阿娘的关系,还说只要我亲手杀了阿娘,陛下和阿耶都会对我另眼相待,你这个骗子!!”

阿烛经过训练之后,可不是寻常柔弱的小娘子,虽然不能和真正厉害的人相比,但对付如意县主还是绰绰有余。

她躲了过去,快步上前摁住如意县主,两条胳膊都给捏紧举过头顶,冷笑道:“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如意县主满脸泪水,吼道:“你就是骗我!你这个骗子!迟早天打五雷轰!来人!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阿烛往她嘴里塞了块帕子,先堵住她的嘴,又扯下素纱床幔,撕了一条绑住如意县主的双手。之后扔在地上,也不管她,自顾自地寻起东西来。

“呜呜呜呜呜!”如意县主就跟蛆虫一样不停在地上扭动。

阿烛现在可不惯着她,丁点用处没有,还不会看人脸色,安成郡主会容忍,她可不会!

总算让她找到了。

阿烛从梳妆盒里发现了剩下的信笺,拿了块素帛包好妥善收起,这才蹲下身打量如意县主。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和你计较?”

如意县主瞪着眼睛,她要跟她计较什么?要不是她!她怎么会杀了阿娘!都是她在骗人!

阿烛揭开了她的幕蓠,看着她的脸,笑了一下,不紧不慢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三番两次想害我死?”

安成郡主死了以后,阿烛一直没着急动如意县主。因为她知道,如意县主现在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阿烛摸了摸额头,刚醒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一处很明显的口子,她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说我登不上台面,让人将我带去骑马,然后正大光明地在马屁·股上扎针,害我滚落在地。”

“呐,就是这儿啊,你不会真的忘记了吧?我差点毁容了。眼睛都险些被地上石子戳瞎。”阿烛笑了一下,道,“不对,应该说,我当时已经死了。”

轻描淡写,甚至还能听出一丝温柔的语气。

“如意,你的目的其实早就达成了。”

如意县主抖了一下。

什么、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秦烛早就坠马而亡了。”

如意县主蓦然睁大眼睛,眼底倒映着阿烛安静乖软的模样,是这样吗?那、那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如意县主被吓出一身冷汗。

阿烛悄悄告诉她,“我是谁?死而复生,我是孤魂野鬼呀。笨蛋。”

如意县主又想哭了。

救命啊、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阿耶!阿娘!钱妈妈……不管是谁,随便来个人都行啊。

少池哥哥呢?他怎么不过来,他肯定也是被这个孤魂野鬼附身的贱人迷惑了!

阿烛被她害怕的模样逗笑,来了兴致,干脆就盘腿坐在地上与她闲聊两句。

“你以为薛桓为什么让你来找奚二郎君?他是希望你激怒他,然后被一刀捅死呀!你说说你,这些年,安成郡主到底教了你什么,怎么光长个子不长脑?”

如意县主泪光闪烁地看着她,害怕她一言不合就弄死自己。

骂就骂了……骂完能不能快点走啊。

阿烛忽然问道:“你说,我在你脸上刻一朵花起来怎么样?”

如意县主顿时惊悚起来,呜呜呜地哀求着,要不是躺在地上不允许,兴许她能爬到床底下躲起来。

阿烛笑了,“放心吧,我没你这么坏。”

她低下头,帮她松了松束缚,没有完全解开,但是只要如意县主再挣扎个小半个时辰,就能挣脱断了。

做完这一切,阿烛站起身,拂去襦裙上的灰尘,正要往外走,忽然停下脚步,在如意县主心惊胆战的目光里,转过头来,微微一笑。

“如意,你放心,我还会再回来找你的。”

“……”如意县主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能在心里呜呜呜。走啊!你走!非要我磕头求你走是吗!

阿烛弯了弯眸。

郡主府确实是没什么人了,如意县主不是个能顶事儿的,薛桓又不管不顾,整个府邸很快就会荒败下去。

阿烛准备过两日再来一趟,清点一下安成郡主留下来的财帛。

她也是安成郡主的女儿,况且,她没了阿耶,全是拜安成郡主所赐,要一半很过分吗?

过分的话,她就都拿走,把郡主府搬空。

正想着,就看见薛桓从另一条路走来,还是那副儒雅名士的作派。

“秦娘子来去匆匆,不知今日所为何事?”

阿烛微微一笑,柔声询问:

“薛郎君衣冠楚楚,又是打得什么算盘?”

薛桓淡淡道:“秦娘子言重了。”

阿烛从善如流:“看来是我误会了。我以为薛郎君和阿娘早就交恶,不愿看到。没想到薛郎君宽宏大度,情意深重,还会来灵堂前祭拜。阿娘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安息。”

薛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阿烛惊讶道:“不会吧?难道郡主府都没有人给阿娘设灵堂?钱妈妈呢?难道也跟着阿娘一同去了?既然如此,薛郎君来做什么?”

她警惕起来,事先说好啊,“薛郎君和阿娘都闹的水火不容,按理来说与和离没什么两样。我和如意才是阿娘的女儿,郡主府的家私,我们说好了一人一半的。”

还在地上不停扭动挣扎的如意县主:“……”

没有!

我没有说过!!

薛桓原本沉着的情绪也被她三言两语挑起了火。她的意思是,他是为了郡主府的这点家私来的?

阿烛腼腆一笑,很不好意思:“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以前就是太傻啦,所以老是吃亏。这不,吃一堑长一智。薛郎君可莫要见怪啊,您也知道,我如今暂居宋家,囊中羞涩,处处不方便。这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薛桓冷冷地看她,阿烛不慌不忙,也不提自己是来做什么,薛桓都没提,她当然也是装糊涂,甜甜笑道:“原本还想接如意去庄子上散心,不过看她不是很舒坦的样子,只好作罢。我先行一步,薛郎君不必送我。”

她行了晚辈礼,正大光明地出入郡主府。

料想薛桓也不会盯着她上马车。

“阿烛。”

“没事,我们走吧。”

阿烛一上来,就把袖中的东西拿给奚澜,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先一步道:“没有吃亏,我还揍了如意县主一顿。她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奚澜:“……”

他看了眼阿烛秀气的拳头,梦中、应该也就是上辈子的自己已经见识过了,他可不想再尝试。

奚澜默不作声将余下信笺收好。

车夫继续赶着牛车,送阿烛去庄子上。

阿烛坐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或许,奚澜也不需要人安慰。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并非一无所知,只是没想到,真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奚二郎君,你接下来要做什么?”阿烛问。她觉得她对奚澜有一种莫名的怜惜之情,看见他好像看见从前的自己,被庇护的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是长姐长兄抗去。

如果能单纯享乐,或许这就是最大的幸事。

可他们偏偏又做不到万事俱抛,没心没肺。

阿烛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留在阿姐身边,能为阿姐做些什么。

所以她想问一问奚澜,他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迷茫。

奚澜回过神来,他看完了所有的信笺,咬牙切齿道:“安成郡主,这个毒妇!早知如此,我不该让她那样轻而易举死去!”

她给阿娘的假死药,根本就是假的!

阿娘挑了一个让人不会怀疑的时机服用,所以当她断气,所有人只以为她是因为难产而亡,其实,她是因为“假死药”而导致血崩不止。

安成郡主做事一向小心,就算大医来查,也不会发现任何问题。

她给的假死药,本就不是什么毒药。

又能查出什么来呢?

阿烛震惊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奚澜的母亲,和安成郡主不是闺中好友吗?

奚澜忍着怒气,摇头道:“不知。”

信笺并未明说,只能从言语中剖析安成郡主的心理,便会发现她刻意引导,让阿娘情绪失控。

假死药有问题也是靠推断出来的,并没有什么确凿证据。

这一点,想必兄长是不知情的。

否则他不会那么肯定地说,阿娘的死与安成郡主并没有关系。

奚照或许以为,安成郡主顶多就是在阿娘孕期有挑拨离间之嫌,而阿娘本身不愿意留下第二个孩子,加上情绪低落,身子每况愈下,所以才导致难产。

奚澜的母亲太信任安成郡主,将收到的书信都销毁的一干二净,包括假死药,也藏的好好的没让身边人知晓。

所以不止奚照,应该说知晓内情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奚澜低声道:“阿烛,我等会儿回去和大兄说清楚。”

阿烛有点担忧,“那你们不要吵架啊。”

“不会的。”

阿烛帮他拿回了剩下的信笺,至于其它,他自己会解决。

毕竟从未见过,也没有任何感情,奚澜只是短暂的伤心了一下,就很快恢复过来。比起母亲的厌恶与憎恨,更让奚澜担心的是,薛桓和如意县主都知道这件事。

后者不足为虑。

但薛桓……

他会不会利用此事,做什么手脚?

九江奚氏未来是属于兄长的,奚澜绝不允许任何人动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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