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替身给自己的逃生路线吗?’王柏暗自吐槽。
王柏看着自家替身,替身握着手杖,感觉连身形都暴涨的几分,看不到表情的面具,现在却散发出无敌的气息。
大家都知道一个可以攻击的恐怖游戏,其实不是恐怖游戏。
王柏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地方,他知道凉子就在那里。
想起祷词里说的新肉体,‘一个渴求存在感的人,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个谁也看不见的身体吗。’王柏想着,‘一个没有存在感的身体才会容纳更多的存在吗。’
“真是病态啊。”他感慨一声。
‘说到底低语到底是什么,凉子之前可是普通的家庭主妇,听了之后变成的‘她’可是追的他屁滚尿流’。
‘这低语怎么有种克系的味道。可是没见到触手之类啊!’但是联想到之前的“风景画”,王柏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且那个低语是不是来的太突兀了。’难道是专门等着凉子产生存在危机吗?
还是这个世界看到有人入侵的二次加工。
或许自己在做梦,而自己的身体正躺在那个诡异的二楼里。
虽然怪物露出了血条,但是王柏还是有太多的疑问。
‘她’现在无疑是最弱的,之前王柏就算想要打,他也不知道‘她’在哪。
现在‘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却有了实体——凉子。
而且现在只会嘤嘤嘤的哭。
‘打她一拳,她应该会哭得更久吧。’
硬了,我的拳头硬了。
但在此之前,王柏看到一辆豪车上,下来两个熟悉的人,一个衣着昂贵的熟悉,一个满脸媚笑的既熟悉又陌生。
看着满脸谄媚,身体微躬,双手搓合的顺,王柏有种人设崩塌的感觉。
‘顺,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张死人脸呢。’王柏暗道。
“那个老哥,‘她’这种状态还能持续多长时间?”虽然替身是从自己身上诞生出来的,但王柏还没有为他的替身命名,所以暂时对替身以老哥相称。
替身却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你随意。
王柏看了看屋子,‘看来在这个世界/梦境‘她’不会变得更强了吗。’王柏松了口气。
‘或许这个世界算是‘她’还能称之为凉子的最后世界了吧,虽然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的美丽。’看着那两位贵物进了屋子,王柏心道。
见到王柏,衣着昂贵的还没说话,满脸谄媚的反而对着王柏破口大骂,从谄媚到愤怒切换迅速,“凉子,你对坂本夫人真是太失礼了,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现在立马土下座向坂本夫人谢罪!”
衣着昂贵的坂本夫人这时却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西村课长,西村夫人或许还有别的隐情。”她反倒打着圆场,全然不提,她是怎么到那个可有可无的分部大闹的。
坂本夫人的丈夫其实也是个课长,但不像是是顺,她的丈夫是本部(总公司)的,极有升迁的可能,还有消息说,坂本课长能这么顺,全赖他夫人家的帮助。
想到这些的顺脸色变得异常扭曲,‘为什么老是给自己添乱,为什么就不能消失的远远的呢。’
说实话从王柏成为凉子到现在,他从没有见过顺这么变过脸,而且‘把我认成凉子了吗,话说我怎么懂霓虹话了?’
事实上,在从门进来到现在,王柏就一直莫名的懂得他们的话。
‘我如果还是‘凉子’的话,这反而更好了。’王柏愉悦的想到。
因为与其当观众,王柏更愿意“本人”来完成“复仇”。
坂本夫人找位子坐了下来,表情一脸愉悦。
顺见“凉子”一脸无表情的样子,更加生气,张手就准备打“凉子”。
却被什么莫名的东西挡下,顺被什么东西拽着手打又打不出,松又松不开。
顿时惊慌无比,但此时还在色厉内荏的对着“凉子”狂叫“这是你干的好事吗?快给我松开,你个丑女人。”
‘即使是这样也不改顺叫嚣的表情,也许他觉得以前不会反抗的,现在也不会吧。’
而就在顺无能狂怒的时候,王柏说话了“那个,你骂完了吗?”
在顺想说什么的时候,一股巨力向着顺的脑袋袭来,将顺抽出了房门,是王柏的替身,用他手中的手杖做的攻击。
这时的坂本夫人一阵错愕,脑子对发生的事还有些不敢置信,王柏走到她的身边,版本夫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哆哆嗦嗦的开始她所谓的求饶“不不...不,你不能打我,我的父亲是...”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王柏正手一巴掌打倒在地,“没有人告诉你,求饶道歉要用土下座吗?你这头摔倒了,胖的自己起都起不来的母猪,你不知道我形容你的时候总是说衣着昂贵,那是因为你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啊!你这个买家秀肥猪。”
王柏甩了甩手上沾着的油,不知道坂本夫人脸上抹了多少油,不会是她脸上自产的吧,王柏看了看坂本夫人油光满面的脸一阵恶寒。
“啊!父亲(呕豆桑)!”门外传来一阵惨叫。
是顺的女儿夏梨,抱着歪嘴的父亲哭泣。
“你!是你。”夏梨看到了王柏,仿佛锁定目标。
她的父亲也被她丢在了地上。
“自从你来我家一件好事都没在我身上发生过!你为什么不快点消失啊!”夏梨哭喊着,向着王柏冲来。
刚到王柏身前,王柏反手一抽,把夏梨抽在了地上,倒是将她和坂本夫人抽会合了。
“现在才上午吧,你又逃课了是不是!怨原生家庭,就好好读书、打工,独立啊!自怨自艾地给我甩脸子干什么!好的不学坏的学,又不是我求着你爹结婚的!
每天从不一样的车上回来,这么喜欢做爱做的事情,成年就给我去歌舞伎町啊!我身体的原主要有你这个家庭条件的,早就起飞了,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自恋狂碧池!”
说着又朝坂本夫人猛踹了几脚。
坂本夫人:“......”
王柏长长的吐了口气,爽!
从穿越到现在的惊慌无措,算是疏解了一部分。
“呃...呃~”躺在地上的西村顺,从昏迷中醒来,被打歪的嘴耷拉着,发着哈喇声,目光惊慌的看着这一切。
王柏这时看着西村顺,他是一切的开端。
王柏向着西村顺走去,替身在他的身后漂浮着,当然替身的一个设定是只有同为替身使者的人才能看到。
西村顺是看不到的,他只知道平常能随意颐指气使的人变了,贫瘠的词汇量让他形容不出自己的感情,如果从这些复杂感情中挑出一个代表的话,那只能是恐惧了吧。
西村顺看着走过来的人,熟悉又陌生。
他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剧烈跳动,身体产生的肾上腺素已经让他的下颌没有感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字‘跑!’
西村顺强打精神,想着让身体从地面立起来,但是刚才被王柏替身手杖击中,或许也击坏了他耳朵的半规管,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倾斜,逃脱不能!
就这样他在挣扎中,一道影子,照在了西村顺略显狼狈的身上。
“为什么?”那影子的主人问。
‘欸?那怪物到底在说什么啊?’西村顺蜷缩着身子,神色惊慌的想着。
其实王柏看着龟缩在地上使劲的西村顺知道问不出他什么,但还是想说出口,就当作王柏的自言自语吧。
为什么一个人会如此轻易的无视一个人,且没有任何理由。为什么一个人做出的努力,在别人面前连坨屎都不如。
自己整天寻花问柳,抛弃家庭,虽然前途无望,但也是大公司的中下层,待遇算好,虽有房贷,但你又不是还不完,早就晋升无望,从这搬出来嘛!
有的是后辈想来,或许还能溢价卖。
干了这么长的时间,用剩余的钱在其他地方买嘛,不受待见的养老分部的领导,那不是代表着事还少嘛?这么自暴自弃,明明有这种悠闲的生活。
而且如果可以多关注一下夏梨的话,她或许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对他来说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你 真 该 si 啊!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王柏看着西村顺,心中爆发出了无限的怒火。
西村顺被刚才的不知名力量提了起来。
“说对不起。”在无限的慌张中,西村顺听到。
“喝...喝...黑哈喝(私密马赛)”由于下颌脱落,西村顺艰难的发着音。
王柏一拳打在西村顺的肚子,“听不见,这么小声,还想开...被饶恕!”
“非常抱歉!(红豆泥私密马赛黛西大)”肾上腺素的消退使得西村顺被打歪的嘴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但他只能忍着,因为苟活的机会没有掌握在他的手上。
西村顺被提起了领子,身高还算高的他,因为身体的无力,脚还耷拉在地上,他看着之前他一直爱搭不理的脸,张大嘴巴,眼睛里满是哀求,口水因为嘴巴不能闭合而流淌着。
王柏从未见过他这一双眼睛里居然能饱含这么深的感情,不免有所触动。
他凑近顺的身边,认真的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要警察有什么用呢?吔屎啦你(乌蝇哥相)。”
“老哥!”随着王柏呼喊,替身抓着西村顺的手向上抛起,仿佛感受到了王柏的愤怒,那鸟嘴面具嘴部的缝合线裂开,发出了替身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声!“啊打”。
被扔到空中的西村顺被替身的手杖再一次击中面部,接着又一次,又一次,如果有人能看到王柏的替身的话,就会看到杖身如同特大暴雨泼在了西村顺的脸上。
伴随着杖影的是替身同样无人听见的那一声声“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
每一次啊打都是一次棍击。
事实上,这么打是会上瘾的,顺就像是个合格的沙包,在每一次击打中渐渐地变成了王柏所钟意的形状。
不知多久,被王柏的替身疯狂殴打的西村顺,在被王柏本体朝着裆部补了一脚后终于像是玻璃一样碎了开来,结束了他在凉子人生中的一生。
这时,王柏的周身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唯独那座一直困着凉子的房屋还在,屋子突然产生的碎屑,像是掉渣的饼干,在向外散落。
而坂本夫人同夏梨也随着场景的破裂,消失不见。
虽然,这里只是凉子的记忆梦境,在这里的西村顺是死是活和现实的西村顺毫不相关,这么做是毫无意义的。
但是当一个简单的踢裆会使人感到快乐的话,那么快乐就成为了这件事最终极的意义,此时的王柏无疑是快乐和自由的。
王柏向着快要消失的屋子走去,发现凉子从透明的状态出来了,若隐若现的同时也在向外“掉渣”。
王柏终于看到了凉子的脸,很漂亮。
本来以为同凉子还有一场恶战的王柏,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子想着‘看来这几个人打谁都一样啊。’
这时王柏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也许这些场景中的人都是凉子根据记忆自己创造的,换言之,这些人都是凉子。
‘那我暴打的不就还是凉子了吗?’
王柏突然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猜对了。
不过他倒是不后悔,毕竟本来揍完西村顺也是要准备和凉子对上的。
而事实上,当王柏进入门后,他就已经赢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只需要像是看个电影一样,看到结尾就行了,毕竟凉子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寻求存在感而已。
她想要别人知道自己的故事。
当然,王柏改变不了一个电影的情节,毕竟他也只是位观众罢了。
但是怪音的出现,让替身察觉到了危险。
而电影也因此中断了,不过也因此《凉子》的结局有了些许变化。
王柏说到“看来你这里远没有我想象中的热闹。”
凉子在无声中,好像在对着自己说什么。
此时王柏静立良久,开始怒骂“这长得也不丑嘛!他冷暴力你,就跟他离婚嘛,你又不是带娃的那个,一再地忍,给忍成这个鬼样子,搞得好像天要塌了,人总归是要活下去的,死乞白赖的也要活下去啊!”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凉子有些惊愕,没多久她却开始无声的笑了起来,没想到王柏会说出这些话,但是一切好像来的太晚了,凉子有些怅惘。
最后,她对着王柏飘来,向王柏拥抱一下,像是有人取消静音一样,王柏听到了,凉子轻柔的声音“柏君,要小心会社啊!”
说完她便消失了,最后的光团像是有灵性似的,都朝着王柏飞来,归巢般的融入了王柏的身体,不知是好是坏。
‘小心会社是什么意思?’带着疑问,一股倦意袭来,王柏进入了梦乡。
在梦乡里出现了似曾相识的温暖怀抱,“诶呀,这是来了新的孩子吗?真特别啊。”
之后王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