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又梦到了凉子,大学毕业的她青春年华,偶然机会下碰到了比她大十几岁的顺,那时的顺由于完美完成了一项会社派发的艰难任务而刚刚升任本部课长,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其实顺长得不丑,其实挺帅的(咬牙!),在岁月的加持下,又增加了一些成熟稳重。
这些瞬间击中了凉子的心,所以当顺没来由的向凉子求婚时,凉子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只不过恋爱脑上头的凉子,没有料想到,她的婚后生活会那么多灾多难,时年10岁的夏梨对凉子的敌意很大,而自己的丈夫也整日也不在家的“工作”。
但凉子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而转机也很快到来,只是不像凉子想的那样,丈夫工作调动,调到了别的地方,而工作上的不顺心却反应到凉子身上,动辄的打骂,让凉子苦不堪言。
演变到之后就是完全无视,而夏梨也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加入了无视行列。
就算是每次搭话也都隔着一扇房门,时间久了,凉子好像连那两人的脸都记不清了,也许那两人也是吧。
正如那些遭受家暴的妇女,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她们只会滑向更深的深渊,痛苦与害怕束缚住了她的脚。
在长期的冷暴力下,凉子产生了幻听,好像是一个声音在教她,向一个神祷告,起初凉子有些害怕,但人在逆境中是需要心里慰藉的,有一天祷告声音变了,变成了另一种低语,好像是想让凉子知道些什么,但声音最开始太小了,让凉子听的模糊,。
正如人在考试之前会狂看励志视频以给自己加油,但考完之后,就会把up主删了一样,因为这种东西看多了是会给自己产生负担。
她开始寻找现实中神存在的证据,她开始想证明那神是真实存在的,想知道神跟她说了什么?
还真让她找到了,不过与其说是她找到了,倒不如说是她碰到了传教士,极其容易就碰到了,就好像有人在暗中安排一样。
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凉子开始参加聚会,在信仰里寻找自己的存在感。
凉子脑海中的低语随着凉子参加聚会的次数而逐渐清晰,但有一天,那低语消失了,凉子疯狂的想找到那些传教士,但他们也消失了,像做梦一样。
凉子又回到了之前的情况,而没过多久,凉子好像又听到了那低语,这让凉子欣喜若狂,只是这次好像不在她的脑中,像是这房子的某一处地方。
凉子听着若有若无的低语,向着房子的深处前进,房子越来越陌生,直到她遇到了一扇和自家家门很像的门,她打开那扇门,是一幅“生动”的风景画。
凉子突然明悟了,原来一直存在的低语就是这幅画!凉子向着这画掉了进去融为了她的一部分,消失了。
“凉子,我新生的爱女,为你敬爱的母亲献上祭品吧,新的世界里不需要这么多无用但美味的东西。”冥冥有声音传来,像是母亲的谆谆教诲。
“母亲”向这个世界产出着“性格”各异的孩子们。
凉子虽然消失了。
但在这房子的每一扇门背后,却永远存在一个女声在说“呐呐...”
傍晚,西村顺久违地回了家一趟,他发现家里一片混乱,凉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对于这样的家,西村顺感到离奇的愤怒,他大叫着凉子的名字,但没人回应。
这时夏梨也回到了家,俩父女又是一顿交锋。
太阳西沉,染的天际一片通红,像是沾了血。
这时顺和夏梨听到了什么,“呐呐”这是凉子的声音,这让顺刚消的气又升了起来,‘在家不答话,真是太小瞧我了!’顺想着。
“凉子你在哪?还不赶紧出来!”顺愤怒着叫喊。
“呐呐,顺欢迎回家,夏梨今天也用工读书了嘛。”‘她’不回应顺的话自顾自的说。
“凉子!”顺莫名的大怒,想要找到凉子。
当他循着声音打开了一扇门时,他也消失了。
夏梨则大叫着从那屋子跑了出来,喊着“门!门里有怪物!门里有怪物!”大叫着,面容扭曲,消失在了街道中。
当天晚上,几辆黑色的装甲车停在了门口,车上的标志是一个圈里套着一个复杂无比的结的对称标志,这是会社的标志。一队全副武装的小队冲进了房子里,但也全都消失了。
几个小时后,又有大量的人员来到这个街区。
事实上看,虽然西村顺是会社的课长,但是他对会社的了解,也仅仅是冰山一角。
但当他们进去时,房子的诡异全都消失了,与之消失的是房子内的大门。
从这一天起,全球都出现了一个的神秘的传说,有时候人们在开门时,会进入一个像是迷宫一样的神秘房子,里面全都是门,如果你不回应住在里面人的话,或许你还有机会活着出来。
虽然在世界各地,但人们却都很有默契的将其称为呐呐。
王柏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二楼,玻璃外的阳光洒进了窗户,照在了王柏的身上,和煦的暖阳照在身上,十分的舒适。
王柏就躺在二楼的地板上,之前在二楼的那扇门的位置,是一片粉尘,楼梯下也没了动静。
王柏抬起手,看着映照在手上的阳光,‘结束了吗。’王柏长长的舒了口气。
虽然王柏也想从地上站起来,但是昨天剧烈的体力消耗并没有因为王柏的身体休息了一晚而有所好转,身体各处传来的运动过量的酸痛感告诉他,他的身体现在不是那么美妙。
原主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运动狂热。
‘至少我现在不胖了。’王柏心中疼中作乐。
王柏的身体酸痛处莫名出现了明显的热流,好像有人在给他的酸痛处按摩,王柏不明所以,但是先有穿越,后有遇鬼,这小小的热流,反倒显得不是那么稀奇了。
‘但是还在这倒霉二楼是怎么回事?我如果出来了,不是应该各回各家嘛!’王柏无聊的妄想着。
又躺了一会,随着王柏能够艰难起身后,那热流才慢慢消失,
王柏松了口气,刚才如果再来个什么东西,自己就算能召唤出替身,身体也逃不了。
想到这里,王柏如同手脚一样发动替身。
替身无言,之前在梦境中裂开的面具现在也完好无损,手杖也不知道被他放在了何处。
王柏感觉到如果自己的替身没拿手杖的话,应该没有能力把一个中年发福男人抽飞几米远。
但如果拿着手杖的话,就好像英雄有了装备一样,还是加暴击的那种。
王柏想知道替身的具体能力,但是受限于环境,而替身又像是一个闷葫芦,所以王柏也不是很清楚替身的具体能力是什么。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替身有预知自己死亡的能力,但王柏总觉得他的替身能力远不止这些。
‘要是能有个替身面板给我看该多好啊!’王柏想着。
但是现实不是20分钟的动漫,它只会全方位无死角的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现实的骨干,就像苦心翻阅的答案有时只会给你一个略一样。
所以这只能是王柏不切实际的妄想。
王柏这时倚着墙壁,在阳光的照耀下,环视周围,这里与其说二楼不如说是一个摆放杂物的阁楼,缺了一扇门后让这里更显空旷,不过王柏虽然经历了凉子的人生,他也没有发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过替身没有向自己预警那么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王柏想着。
阳光更加炽盛,王柏看着照进窗内刚才还很和煦的阳光,‘阳光这么刺眼。’
王柏让替身拉了自己一把,向二楼的窗户走去,想看看自己到底在哪。
阳光!到处都是阳光!但除此之外就是一片虚无,但这虚无却像雾一样,王柏之所以这么觉得是因为总有一些废墟碎片,从虚无中露出,但之后又隐隐消失不见。
之所以称其为碎片是因为这些废墟存在的或高或低,就像是漂浮在空气中浮沉,在不明力量的作用下缓缓飘动,但王柏现在也无心关注这些废墟了,因为他看到了太阳!
看太阳?这不是天天看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是人形的有没有见过?
原来刚才阳光的变化是因为太阳在朝着自己走来!
王柏此时说不出话来,阳光变得更加炽烈,他只能闭起眼来,躲在了房屋的夹角处。
王柏不认为那太阳是来找自己的,与其说是找自己倒不如说,王柏在的这间屋子正好是那太阳前进的方向。
因为与那太阳比起来,王柏实在是太微小了,就算是连上房子也一样,就像是人不刻意的话是不会注意到路边的蚂蚁一样。
当然如果你不经意间踩到一只,也不会注意到,‘但是替身到现在也没有给自己“报喜”那么我就是安全的!’
王柏这样想着,即使那个预告只出现了一次,但王柏必须这么想,因为如果不这么想,王柏总感觉自己会疯掉,他不能想巨人踩到自己会怎么样,也不能想就算踩不到,太阳离自己太近的话,自己又会怎么样。
人形的太阳!
‘可怕!可怕!可怕!’除了这两个字,王柏的脑中已没有了别的想法。
祂像是天灾,而在天灾之下,人类除了祈祷别无他法。
房子里更加热了,王柏身上还穿着原主实习时的廉价西装,衣服上已经浸满了汗水。
王柏听到巨大的呓语,那话语颠三倒四,不通逻辑,好像是在赞美某个存在。
王柏不能细听因为单是那共鸣声,就已经在物理上震的王柏快要失去意识了。
而在更神秘的精神领域,那声音好像是在追赶着自己的神志,就像是个十分想要安利自己推的偶像一样。
‘是那巨人吗?’王柏暗道。
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加恐怖的温度。
而就在他想把身上的衣服全脱光的时候,光线降低了,而随着光线降低的还有屋内温度。
这让王柏缓了口气,幸运在这一次钟爱着王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