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荀对于时瑾新婚第二天,就惹事,害死了香巧,现在又夺走茶倾城的孩子的事很是不满,觉得她人丑心恶。
之前看她青楼出身,还保持着处子之身,倒是对她出淤泥而不染的性子另眼相看了几分。
没想到,身份一变,短短一天,人变成了丑八怪也就罢了,还学会告状了,字字句句都要置自己于死地,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可他仍旧冲着时瑾一笑,信誓旦旦的表示,“让你受委屈了,等回了东宫,本宫定为你做主。”
时瑾瞅瞅他那憋屈劲儿,心里美滋滋的,理所当然道,“嗯,殿下遵父皇的旨意,把孩子交给臣妾,把嫁妆还给臣妾,便是为臣妾做主了。”
你要不给,你就是抗旨不遵。
这意思,南荀当然也听懂了,可就是因为听懂了,才更加的厌恶,甚至看向时瑾的眸光中都带上了杀意。
毒妇。
她方才说的那些话,但凡父皇计较一分,自己都逃不了千刀万剐的下场。
因为看到自己昨夜去了倾城那儿,没有得到自己,她竟然如此歹毒的害自己。
可恶,实在可恶!
要不是为了倾城,为了孩子,他定然立刻把这个毒妇打杀了。
南荀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上轿辇的时候,还是自己先上去,伸了手,一副贴心的样子,“来,兮儿,本宫拉你上来。”
时瑾就这么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也就如他所愿的伸了手,却没有握他的爪子的意思,反而抓住了轿辇的扶手上去。
别介,别拉,我嫌脏。
南荀愣了下,嗤笑一声,“这小性子吧。”然后阴鸷着目光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走过去,和时瑾面对面坐着,刚要开口说话,那华丽的轿辇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吓得时瑾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左顾右盼的,“怎么了,怎么了?”
话音刚落,轿辇便在时瑾惊恐的目光中炸开,木屑板子乱飞,而南荀没能反应过来,就这么屁股直直向下,跌入一片碎屑中,嘴里紧跟着就发出一声惨叫,“啊——”
[噗——]
小九九忍不住了,[你也太损了吧。]
我损什么,故乡的菊花开了,他想下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殿下,太子殿下!”其他宫女太监一看这事,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上前查看,可见到南荀哆嗦着身子起身,刺入某处的细长木板,以及鲜红而出的血液后,纷纷惊恐着后退。
“殿下……”天呐!
“叫什么!”
南荀疼的脸都抽抽了,却不得不大声呵斥着,叫人帮他解决现在的问题,“还不过来帮本宫把它拔出来?!”
宫女太监一看那地方,纷纷惊恐的跪地磕头,“奴婢/奴才不敢!奴婢/奴才不敢!”
那可是太子殿下的菊花,万一这么拔出来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就是有几百个脑袋,也担当不起啊!
“还是、还是叫了太医来吧!”
“本宫当然知道要叫太医!”南荀咬牙切齿看了眼时瑾,叫她虽然也躺在碎木屑里,可却毫发无损,登时觉得不平!
那轿辇可是用最结实的红木做的,虽然用了几年,可再碎也不可能碎成这个样子,这个女人才一上来就碎了,真是个扫把星!
“你,过来给本宫拔!”
“我不要我不要!好可怕,好多血……怎么那么多血,血红色,血……”
时瑾也仿佛被吓住了,哆哆嗦嗦,说话语无伦次的,双手捂住脑袋,还顺势挤出几滴眼泪。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眼睛一闭,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