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孙茜茜气得发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干掉她。
再看到赫连解对解语朦的温柔缱绻,孙茜茜理智全无。
你哪只眼看到温柔缱绻了,冰冻三尺还差不多,有病,得治。
两只眼都看到了,你狡辩不了。
是是是,赫连解在你心里就是神,只可远观,只能膜拜,以后我远离他,总行了吧。
晚了。
一杯咖啡泼在了解语朦的脸上,褐色的水帘顺脸颊淌下,在白T上开出一朵朵的花,香馥浓郁。
没人欣赏,没人注意,只有孙茜茜占据满屏。
把夭桃斫断,煞他风景;鹦哥煮熟,佐我杯羹。焚砚烧书,椎琴裂画,毁尽文章抹尽名。
“孙茜茜,你,你太过分了。”
解语朦生气,小兔子急了,后果很严重。
“难怪叫你贱贱,手真贱,人也贱,老追在男人屁股后头,你要点脸吧。”
“你,你才贱,你混蛋。”
赫连解是孙茜茜的信仰,是她的死穴,不能碰触,染指。即便是只母蚊子,她也不能容忍。
冲动是魔鬼,一时缺氧的大脑,让孙茜茜做出了足以后悔终身的举动。
电光火石间,抓住解语朦的头发,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原本觉得有趣的赫连解,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怒不可遏。
“滚。”
孙茜茜如遭雷劈。
“教授!”
不再理睬孙茜茜,轻柔的扶起解语朦。
“哎哎,疼。”
解语朦出了一身冷汗,小脸煞白。紧抓赫连解的胳膊。
赫连解更是小心翼翼:“又伤到了腰?”
“你为了她吼我。”
不等解语朦回答,孙茜茜丧心病狂的大吼出声:“解语朦,你就是个破鞋,垃圾。你装柔弱,扮可怜,勾三搭四……”
“够了”。
两个字不难看出男人的愤怒,隐忍。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孙茜茜的泪水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对闻讯赶来的服务生交代道:“把她给我轰出去。”
赫连解的气场,无人敢说不。
“美女,这边请。”
服务员还是很有素质的,彬彬有礼的向孙茜茜伸手引导,委婉的请人离开。
“教授。”
赫连解脸色漆黑如墨。
服务生多机灵一小人儿,看着风雨欲来,便不再顾及孙茜茜,半推半拽的往外赶人。
英雄捐躯赴国难,茜茜视死忽如归。
“解语朦,我与你势不两立,你等着。”
可怜的娃,咱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碰上了这么个神经病,看样子,还是个甩不掉的主。
咖啡是喝不下去,一身狼藉的解语朦也需要收拾,于是这次谈话被迫終止。
我想,赫连解撕了孙茜茜的心都有吧!嘻嘻,好戏开始了,静待高潮。
解语朦再次受伤,已经不能自己回家了,赫连解提出送她回去,吓得小姑娘连连摆手。
妈呀,要是让老爸老妈见到赫连解,那我还有活头?坚决抵制。
“我让瑶瑶送我就行。”
解语朦害怕赫连解再说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是真的害怕,小心脏弱啊,承受不住大佬的洪荒之力。
似乎是读懂了解语朦的情绪,赫连解点头同意了。
打过电话,静等钟亦瑶。
“赫连教授,您,您可以先走了,一会瑶瑶就来了。”
“你在赶我?”
“不是,不是。”
我哪敢,您老大,您说了算。
“瑶瑶一会来了,看到您,不好。”
“我那么见不得人。”
“不是,不是。”
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不管了,先支走赫连解再说。
“教授,让瑶瑶看到咱们俩在一起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你丫的,故意的吧!算了,老娘今天豁出去了。
“我没法解释。”
“解释什么。”
赫连解不再给解语朦说话的机会。
“要不亲手把你交给钟亦瑶,要不我亲自送回去。”
没得选择的选择题,解语朦瞪了赫连解一眼。
可以啊呆朦,你敢瞪赫连解了,必须给你发个勋章。
要是钟亦瑶在,一定给解语朦竖大拇指。
说曹操,曹操到。钟亦瑶风风火火的冲进咖啡屋。
“呆朦,你这是又遭什么灾,遇什么难了?”
嘴上唠叨,脚下不停。进前,看到坐在座椅里面,正扶着解语朦的赫连解,大吃一惊。
倏的立正站直,像犯了错误被罚站墙根的小学生,喃喃道:“赫连教授。”
“嗯。”
惜字如金。
沉默是金要是真能实现,现在解语朦肯定是亿万富翁。
“教授,瑶瑶到了,我们就先走了。”
解语朦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真的是受不了。
亲自看着两小只安全上了车,才转身离开。
震惊,不解,充斥着钟亦瑶的小脑袋,需要消化,得慢慢吸收。终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作怪,试探问道:
“呆朦,你和赫连教授……”
看看,这就是和赫连解同框的不良反应。算了,已经发生,躲是躲不过去了,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我们约会。”
“咳咳,咳咳咳。”
我幻听了,我睡醒了吧?一定在做梦,太可怕了。
“别紧张,不是那种约会。”
想起赫连解的交代,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把要说的话生生咽回了肚里。
“反正一切正常。”
看着奇奇怪怪的解语朦,要相信正常,很难的。
呆朦,您折磨人的方式真是与众不同。
突然手机连续响起两声。
两条信息。
“小语,我和你妈说,瑶瑶突然给你打电话,你出去找她了,理由你回来随便编一个,这样咱俩不用对台词,不容易穿帮。”
甩锅侠!
“到家给我信息。”
教授,你搞哪样!
两条信息都那么难搞,那就搞了一个说一个。
“瑶瑶,我拿你当借口出来的,回去我妈要问具体的事,该怎么说。”
钟亦瑶像看怪物一样的打量解语朦:“呆朦,你不地道,什么锅都让我背,会累死我的。”
“好瑶瑶,这不是逼得没办法了吗。”解语朦嘴上撒着娇,心里腹诽道:朋友就是用来坑的!闺蜜就是用来背锅滴!完美。
“服了你了。”
两个小姑娘为了自身着想,又要解释清楚腰伤,真是费尽了脑细胞。
大禹治水,愚公移山都不及她俩半分。
否定了千百种理由,临进家门一致决定:钟亦瑶被男生追到家,为避免爸妈发现,找解语朦江湖救急,拉扯中解语朦不慎被推到,受了伤。
为什么背锅的总是我,我要是有男人追,求之不得,那会找你救驾。
有朋友就是好,管杀管埋管坑,好使。
看到门口的两人,解岩柏与女儿对视一眼,不言而喻:我和朦朦(老爸)真是心有灵犀。
大叔,大姐,这是误打误撞,让你们捡了个漏,别太得瑟了,小心乐极生悲。
我呸,我们是否极泰来。
看着出门一趟受伤回来的女儿,章媚那是一个心急火燎啊。
“这是咋回事,出个门咋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这俩孩子是去玩散打了呀,还是参与群殴打架了,好好的出个门,回来就弄的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不多想那才奇怪。
钟亦瑶想想一会要说的理由,尴尬不已。
一失足成千古恨,交友不慎!
“因为,因为…”
看着吞吞吐吐的钟亦瑶,解语朦倒是光棍了一回。
那是,又不是你难堪。
“老妈,一会给你说。”给章媚挤挤眼,暗示一会再交代。
章媚秒懂,也就随了女儿的意思。反正早晚能知道,就不在乎这一会了。
咦,这也成?
不管别人怎么想,时间都是公平的。忙忙碌碌中到了傍晚,钟亦瑶拒绝了章媚的留饭。
走时冲章媚尴尬的笑了笑,转头凶巴巴的瞪了解语朦一眼,尤不解恨。
因着女儿受伤,晚饭草草了事。
章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原因,解岩柏劝阻无效,便一起跟了进来,若真有什么事,也能及时止损不是。
“朦朦,还疼吗?”
解岩柏先开口询问,想着先把气氛调整好,一会好办事,毕竟不知道女儿会用什么样的借口搪塞妻子,万一玩脱了,不至于死的太难看。
“我给朦朦先冰敷,你去拿红花油,一会给孩子搓搓,好得快。”
“红花油放哪了?”
“你自己找找。”
章媚瞪了丈夫一眼,吓得解岩柏不敢再说话,出去干活了。
打发了丈夫,章媚看着女儿,又问起今天的事。
解语朦早有准备,腹稿都修改了好几遍,必须万无一失,才能全身而退。
“妈,我告诉,你得答应我,要守好秘密。”
解语朦故作神秘的要章媚保证。
不能不说解语朦的神秘开篇,调调定的真好,看看章媚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有个男生追钟亦瑶追到她家楼下了,她不想让她爸妈知道,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江湖救急。”
“后来呢?救急就救急,怎么还受伤了?”
章媚听着揪心,解语朦讲的自然。
“还不是得怪那个男生,神经病,瑶瑶不答应他,他就急了,去扯瑶瑶,我去拉他的时候,被他推倒了。我也是真倒霉。”
又是忿忿不平,又是可怜无辜,感情那是一个丰富。
我容易嘛我,撒了一个谎,就要无数的谎言去圆,真累!谁再扯谎谁就是个大傻子。
话题就此翻篇,解岩柏给女儿上了药,揉搓了的差不多了,被妻子撵出来房间,说朦朦受伤,为了方便照顾,今晚要和女儿睡。
倚窗幽思眉峰上,情深意断细思量。心事莫言空自叹,孤枕难眠泪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