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舒华立马收住哭声。
她潜意识里听着冯靳洲的话。
陈嫂一看冯靳洲的动作心知肚明笑了下,“这是喝多了?”
她都闻到酒味了。
冯靳洲勾了下唇角,“借酒耍疯呢。”一路抱着章舒华上楼时又和陈嫂说了句,“她晚上还没吃饭,给她煮点东西吃。”
陈嫂便问:“那这位小姐喜欢吃什么?”
冯靳洲不动声色添了句,“她姓章。”又说,“煮碗面吧。”
陈嫂应过后回身去了厨房。
章舒华终于老实了些,到底还是欠凶。
冯靳洲抱着她回了房。
他房间收拾得干净,又大,是偏欧式的风格,但都是深色系,所以又显得森严。
看上去没有什么温度。
跟他这个人一样,都是冷的。
冯靳洲将她放到床上,她在床边乖乖坐着,一时倒是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有些醒了,反正看上去呆得很。
冯靳洲站在她面前,弯下腰去看她。
她便眸子移上来也盯着他。
她突然问:“你会把我扔出去吗?”
冯靳洲点头,“再哭就扔。”
他都嫌弃她哭烦了。
章舒华被吓得一哆嗦,整个人就这么摇摇晃晃坐着。她倒是一时停住了话头。
冯靳洲猜她应该在车上睡过一会儿有些清醒了。
毕竟他当时余光里也没有看她喝太多。
酒量不行,酒品也糟糕。
章舒华还是晕,还是不清醒。
但是冯靳洲说她要是不乖就把她扔去出,她信,她怕。
她就这么老实坐着,没一会儿眼皮快要打起架来,脑袋一朝前,差点摔下去。
冯靳洲起身,走过来,伸手揽住她,然后,弯腰抱起了她。
章舒华被自己吓醒,醒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冯靳洲拦腰抱了起来。
冯靳洲带着她往浴室去。
浴室还有些冷,她抱紧他的脖子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她全身其实都是冷的,雪珠子有些透过大氅都渗进了衣服里,她通体都一直在发着寒。
“冷……”章舒华还是不肯下水。
冯靳洲抱着她坐在浴缸边上放热水,没催,也没强行把她从他身上拉开。
“还知道冷?雪地里站着好玩吗?”冯靳洲伸手探了探水温,侧头过来低声问她。
她低着头,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
他身上的味道混了刚才娇娇的香水味,让她皱了眉,所以她快速抬起了头,却没回答冯靳洲的话。
他故意讽刺她呢,她听得出来。
她比刚才清醒了些。
冯靳洲却非要她回答,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她不愿意的事,她逃避的事,他非得要让她面对。
“耳朵也不好使了?”他伸手去摸她的耳垂。
她的耳垂摸上去软软的,被冻得红红的,他的指尖却是粗擦的。
章舒华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上扬了几个调,便害怕他下一秒会不会就把她的耳朵给揪了。
她连忙回答,“不好玩不好玩,一点啊不好玩。”
“原来听得到。”他轻叹,指尖还在慢慢摩挲着她的耳垂。
小小嫩嫩的耳垂在他的抚摸下变得更红了。
“既然听得到,我让常副官跟你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冯靳洲这么说,放弃逗弄她的耳垂,手指收回,慢慢移到她的脖颈处,开始解她的扣子。
他带着些叹息,神色冷了几分,话语却是暧昧的。
“章舒华,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听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