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常止和迎霜明显察觉到今日侯爷与夫人之间的气氛与往日不同。
明明昨日两人的关系还如履薄冰,僵得很,今日上午两人在房中待了一个多时辰就和好了?
也不知主子与夫人在房中发生了什么,期间还叫了一次水,实在是,不可深想……
饭桌上,江辞卿体贴地为她夹菜,不放心地嘱咐道:“下次莫要再饿着肚子等我。”
“好!”
苏宛儿笑着应下,樱粉的唇瓣微微张开凑过去,对面坐着的男子则无奈一笑,将她爱吃的菜送到她的嘴边。
两人的动作间说不出的亲昵,举动熟练自然,像是从前便是这般亲密无间。
吃过饭后,两人相约赏花。
骑在矮马上游览山庄时苏宛儿才发觉这山庄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他们已经逛了半个时辰了,也不过才逛了不到一半的景色。
她看着枝头上、地上处处都是樱粉一片,缤纷绚烂,心底柔软处被触动。
“这些,得花你不少功夫吧?”
只是因为她喜欢樱花,这样一个占地广袤,风景宜人的樱花山庄便拔地而起,这样沉甸甸的情意,她甚至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江辞卿淡然一笑:“确实花了些时日,但总归是值得的。”
从前他守着这百亩樱花山庄便只盼着宛儿能到这里看一眼,而如今宛儿就在他身畔赏花,他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江辞卿兀地解释道:“这番景色我从没有与那人一同赏过……”
苏宛儿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谁。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苏宛儿倏地笑出了声:“我知道的,你不用这么紧张解释。”
朵朵樱花下,绝色昳丽、明艳夺目的女子与面如冠玉、明净疏朗的男子骑马徐徐并行,倒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夜晚,两人一同赏月后回到院落处。
江辞卿将人送到房门口后便欲转身回去。
苏宛前脚刚踏进房间,后脚一回头,发现只有自己进了房间。
她几步追到门外去,看着准备转身离开的背影,着急道:“你干嘛去啊?”
江辞卿脚下一顿,不明所以:“我准备回房了,宛儿可还有事?”
苏宛差点要被他气笑:“今日上午发生了什么,卿哥哥不会不认账了吧?”
江辞卿听到她暧昧的称呼,先是脸色一红,而后想起了上午两人已是圆房了的正经夫妻。
所以……宛儿的意思是……
他原本觉得自己提出留下来会让宛儿觉得冒犯,可如今是宛儿主动唤住他,他便大着胆子问道:
“没有、没有不认账,宛儿是说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吗?”他眸光中闪烁着隐隐的期待。
“不。”苏宛的声音十分坚决。
江辞卿眸光暗淡些许。
“不是今晚,是以后的每一晚!”苏宛眨了眨眼,俏皮反问道:“你不与我在一处,还想与谁在一处?”
江辞卿倏地抬眸望向门口的女子,那眉眼弯弯,俏皮又灵动。
“没有别人。”他掩饰着心中的狂喜,薄唇紧抿微微上扬,面色含羞道。
虽说两人今日上午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当沐浴过后,苏宛儿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江辞卿,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他动作的僵硬。
苏宛儿看着躺在外侧,身体笔挺,目不斜视的男子,不知怎得便想起了两人新婚之夜。
那时两人尚有些生疏羞涩,一举一动都拘谨地很。
可没想到都到今日了,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羞涩。
苏宛儿微微撑起身体,在起身的那一刻便看到男子身体细微的紧绷。
她唇角勾起,慢慢俯身闭眼在他额上落下一吻,睁开眼眸时她看到他眸中的紧张和期待。
江辞卿心如擂鼓,微微昂首刚想要回应,却被一只手指按在唇瓣上。
他有些不解和空落地抬眸看她。
苏宛儿狡黠一笑:“干嘛?晚安吻而已,睡觉!”
说罢便翻身躺会去,闭上眼睛一副要入睡的模样。
开什么玩笑,她的腿到现在还酸着呢!
江辞卿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以前他从不知男女之事有这样的趣味,一旦尝过便情难自已。
宛儿不过是与他稍加亲密,他便心生龌龊。
江辞卿不免有些唾弃自己。
他有些落寞地微微侧首看向身侧假寐的女子,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生生挨着。
正当他心中空茫时,怀中倏地一满。
温软的娇躯钻进他臂弯中,一双白皙藕臂环上他的腰身。
女子依旧紧闭着眸子,只是声音带了些困倦的软糯:“闭上眼睛睡觉了。”
那近在咫尺的温软和那两团饱满若有若无地紧贴着他,江辞卿紧绷的身体不敢丝毫动弹。
江辞卿喉结滚动,只拘谨地轻轻点了点头。
苏宛儿自然也感觉到男子的不自然,在男子看不见的地方,她唇角扬起,笑得像是偷香窃玉的小贼。
这样的劲瘦有形的身材,还有这结实流畅的腹肌,就该被抱着睡才不算暴殄天物。
苏宛儿这一夜睡得踏实又香甜,倒是苦了江辞卿,温香软玉在怀,他一直挨到后半夜才堪堪睡去。
翌日一早。
苏宛儿原本还想继续待在山庄中,毕竟这里空气清新风景宜人,还有江辞卿这样一个美男作伴,实在悠哉。
但却被嬷嬷告知,今日应是她三朝回门的日子。
苏宛儿只得与江辞卿一块打道回府,坐马车回了盛京城中。
她这两日玩得忘乎所以,根本不记得什么回门一事,好在江辞卿提早准备好了回门礼物。
马车上,苏宛忍不住好奇:“你究竟是何时准备的回门礼?我怎么都不知晓。”
“这些琐事若是还要宛儿操心,那我为人夫君未免太不称职。”江辞卿温朗一笑。
不经意说出的话却是让苏宛儿心尖一颤,这人到底从哪学来了这些甜言蜜语……
两辆马车径直驶向了镇国将军府。
将军府门外,几人早已翘首以盼。
苏云成一个劲儿向大门外张望。
苏明修实在看不下去,劝慰道:“您已经向外边看了十几回了,这时辰尚早,宛儿该回来时便回来了。”
“你这做兄长的怎么也不知道担心啊!”苏云成语气埋怨。
宛儿出嫁后这几日他是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香,宛儿从前鲜少离家,若是去了侯府吃不惯住不惯可如何是好。
苏明修颇为无奈:“有辞卿照顾她,您还不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