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一缕轻柔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台面仿佛镀上一层白金。
如水纹碧波,如梦如幻。
暧昧的声响和呼吸声逐渐平缓。
秋让澜起身坐在床沿,肩上随意披了一件外套,目光瞥向床上昏睡过去的白云深。
璀璨的金光点燃了他的双眼,瞳孔竖着,宛如两道细小的垂直狭缝,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猎物。
手掌慢慢覆上白云深脆弱的脖颈。
指腹捻着他正在跳动的脉搏,秋让澜只要用上一点力,这个人就会死。
“唔...不要...”
白云深无意识的梦呓,语调莫名的缠绵。
秋让澜收回手,眼眸变回正常的黑瞳。
他赤脚踩着月光去屋外打了一盆清水,取了一条毛巾打湿,动作笨拙得像初学者,又有些小心翼翼地为白云深擦拭着身体上的汗液。
——
第二天。
白云深动了动垂在床沿边的手指,缓缓睁开双眼。
意识逐渐回笼,稍微挪动身体,白云深的眼角就被疼得冒泪花,斯斯艾艾的连抽气好几声。
“零零壹!”白云深的声音哑得厉害。
【在的,宿主。】
白云深揉着腰,诉道:“你告诉我,秋让澜为什么有两个?!”
天知道昨天晚上白云深刚看见的时候有多震惊,一句卧槽差点喊出口,下一秒被秋让澜充满欲色的吻堵住了唇,才没能及时出声。
当肌理刚触碰的那一刻,他几乎快要被那个东西吓晕过去,身体一直控制不住地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他中途还是被做晕了。
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该有的东西!
【宿主,我一开始就提醒过你,男主不是人类。】
“问题是那玩意有两个!”白云深再次强调:“两个!”
本来一个就够他受了,现在倒好,秋让澜有两个,白云深直接猝,屁股没有被分成四半可以称得上是奇迹发生。
【所以啊,宿主,下次你要把男主摸透,才去攻略。】
白云深敷衍的应了一声。
脑海中回忆起昨晚。
秋让澜就像伏在他身上一条美丽而危险的蟒蛇,汲取白云深的全部,墨发褪去后是一头的银白,如同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的诡丽。
“所以,秋让澜是蛇吗?”
【是的。】
白云深揉了揉额角,“难怪他的体温那么低。”
他瞥了眼身上的衣物,是干净整洁的,毫无疑问是昨晚有人帮他换的衣服,身上除了酸痛感,也没有不舒服的黏腻感,反倒有些清爽。
想起强迫秋让澜的种种。
明明被上的人是他,他却突然有种做坏事的心虚感。
白云深皱着眉头强撑起身,结果一不小心扯到身后不可言说的部位,火辣辣地疼。
他吸了吸鼻子,眼角湿润。
恰好这时门被推开。
秋让澜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仿佛昨晚在白云深身上肆意索取的人不是他。
白云深换上一脸的笑意,说:“我还以为第二天大祭司会选择直接离开,看来是我把大祭司想的太狭隘了。”
秋让澜没说话径直走进屋内。
白云深瞧见秋让澜身上的衣服。
从昨天的暗紫色服饰变成了一身蓝色服饰,想来他确实是离开过,不过在那之后又回来了。
秋让澜站定在床的不远处,淡声说:“少主,你不为昨天的行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好吧,感情是找他兴师问罪。
是白云深多想了。
“大祭司。”白云深微勾唇角,嗓音沙哑绵意:“你这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秋让澜:“是我做了让少主误会的事?”
白云深:“没有。”
秋让澜蹙眉,似是不解。
白云深强忍身体上的酸痛下床,走到秋让澜的面前,指尖轻勾他腰间的铃铛,说:“既然大祭司不明白,那我就直说好了,是我想和大祭司在一起,做一对羡煞旁人的恩爱伴侣。”
秋让澜沉默半响:“认真?”
白云深:“当然。”
秋让澜:“我知道了。”
准备长篇大论的白云深:“?”
秋让澜:“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我会负责。”
白云深凑近几分,亲昵地勾住秋让澜的脖子:“负责?大祭司是想如何负责啊?”
他的声音很好听,尽管有些沙哑。
在念大祭司的时候就好像把这三个字放在舌尖反复揉搓,语调莫名的缠绵,挠人心尖。
秋让澜反问:“我有其他选择?”
白云深自然明白他意思,弯眸扬起笑容,凑上前亲了亲秋让澜的嘴唇,靠在他的肩窝。
轻声说:“秋让澜,你是我的,你只能看着我,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跟别人好,就算你是大祭司,我也不介意让你陪我一起死。”
秋让澜觉得那些人说的没错。
白云深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还是个生得很漂亮的疯子。
秋让澜说:“厨房有粥。”
白云深顿时眼睛发光:“是你煮的?”
秋让澜说:“不是,是梅婶。”
白云深干巴巴地‘哦’了声:“那我们一起吃吧。”
秋让澜没有拒绝。
他像是没有拒绝白云深的权利一样。
吃饭的时候,秋让澜特别赏心悦目,斯文慢理,就连喝粥都是细嚼慢咽,简直就是把优雅和教养刻在了骨子里。
白云深光顾着看秋让澜,粥都凉了。
白云深喝了一口粥,问他:“秋让澜,你讨厌我吗?”
秋让澜说不讨厌是假的,白云深一意孤行强行将他们的余生捆绑在一起,说恨才更为贴切,但是每次看到他不经意流露的一面。
心底的某个地方就像不听指挥一样。
很熟悉,但秋让澜不记得。
秋让澜:“不讨厌。”
白云深:“你在骗我,你应该很恨我,甚至想把我掐死。”
秋让澜抬眸,缓缓说:“昨天晚上少主让我很舒服,谈不上讨厌。”
闻言,白云深耳根一红。
秋让澜用纸巾擦去嘴边的残留,淡声:“少主,我先回去了。”
白云深问:“你不祭祀的时候,一般都会待在家里?”
秋让澜:“嗯。”
白云深点头:“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