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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本人尤擅男科(1 / 1)


他支支吾吾说完,隋意一听,一脸复杂,简直无语。

“你!你真不行?哎呀,没用的东西!既然不行,你怎么不早说?藏着掖着,真没救了怎么办?”

她早猜想萧歧会对阿蝉起贼心,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不中用的!

可这样隋意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担心了。

阿蝉一旦认定了一个人,那必定是掏心掏肺的。

就算萧歧是个不能人道的阉人,她也一定毫无二话地留在他身边。

可隋意不能眼睁睁看着阿蝉跳火坑啊!

看来得想个法子给萧歧好好治一治,至少得看看还有没有救。

要是实在治不好不能用,那她就拐着蝉宝赶紧跑!

隋意的脑海里闪过一系列药材:韭菜,羊腰,生蚝……

对了,空间里好像还有海狗丸,不如今天就喂萧歧吃两粒!

萧歧看隋意盯着他,一脸的不怀好意,忍不住心里发毛:“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隋意摇了摇头,想起了另一件事。

“没什么,对了,我有个事问你。我是琅琊那边过来的,不懂你们燕京的规矩。你们这儿大夫行医,要不要向官府申报什么的?我这些天实在无聊,打算开个小铺面,给百姓义诊。就怕他们嫌我是赤脚医生,不愿意来看病。”

萧歧有点狐疑,但还是回答了。

“燕京城内不许非法行医,医者都需要是世代从医的医户。你若没有行医凭证,想自己支个摊子,恐怕只有去城外的村子里了。”

隋意道:“我倒是有琅琊的行医证,不知道管不管用。”

那还是某个渣男帮她弄的,本以为是胡乱哄人玩的玩意,没想到还能派上点用场。

萧歧想了想,道:“琅琊和我朝交好,文化也基本相通。只要有行医凭证,问题应该不大。”

其实隋意这几日不是在外头闲逛的。

她在忙活正事呢,在将军府不远处定下了一间小铺子,如果没什么问题,明日便能开业。

到时候就在摊子上摆上几本《素问》、《甲乙经》、《神农本草经》,再拉个旗子,小山和怜儿就做两个吆喝的吉祥物。

只要有了第一个客人,以她的医术,肯定能弄得风风火火。

萧歧虽然对隋意的诸多流氓行径颇有微词,但是她如果真的愿意诚心给老百姓义诊,那他还是很佩服和尊敬她这份医者仁心的。

不过萧歧刚对隋意肃然起敬,她就笑吟吟开口。

“怎么样,萧歧,要不要做我第一个客人?本人精通医术,尤擅男科哟,我的助手小阿蝉一定会竭诚为你服务的!”

萧歧:……滚啊!

阿蝉不在,萧歧主要由隋意照看,一番鸡飞狗跳下来,大半日也就过去了。

等到夕阳西垂,阿蝉才披着暮色归来,神色有些凝重。

她在屋里和萧歧一起用晚膳,一边说起今日出门的收获。

“自从上次我们去了太子府,京城人便都晓得你有东山再起之势。那几个铺子的掌柜不敢再欺软怕硬,对待我的态度也认真了不少。之后府里的银子应该能够充盈一些。”

这算是个好消息。

阿蝉又道:“现在问题最大的还是铜铺。我先前让他们给将军府做一批铜器,今日过去,他们刚好做出来了,我看了看,依旧是重量不对。然后,我追查了铜的来源,是在燕京城外的华琴山中,有一处矿洞。铜矿被开采后运到冶炼作坊烧出铜块,然后才会运到匠人手里进行加工。我们的铺子以售卖为主。这其中环环相扣,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还得继续再查。”

萧歧听着,莫名有些汗颜。

阿蝉一个女子,都能查到这么多。

而他这些年脑子里除了领兵打仗,真的什么都没有……怪不得一朝失势被下人们糊弄呢。

想到这,他深深看了阿蝉一眼。

阿蝉有点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萧歧喉咙一热,摇了摇头,没说话。

突然房门响了两声。

怜儿脆生生道:“将军大人,阿蝉夫人,我来送药了。”

阿蝉开门,怜儿递药道:“这是师父大人刚刚熬好的药,让将军大人趁热喝,不然药效就不好了。”

阿蝉的鼻尖动了动,觉得今天的药汤味道有点不对劲。

萧歧的身子的确要补血提气,但为什么师父加了一剂猛药特地补精气?

怜儿说:“师父大人说了,这是她特地准备的好东西,一定要让将军大人全部喝完才行。”

毕竟是隋意熬的,阿蝉不疑有它,直接端了进来,服侍着萧歧喝下。

萧歧哪里知道什么药效,只觉得昨天的药很苦,今天的也很苦,横竖一皱眉灌下得了。

他就着阿蝉的手咬了口蜜饯,口中含糊道:“对了,你不是有个专门放东西的厢房吗?我白日已经让小山怜儿他们把东西一并挪到我屋子里来了。你身上有伤,以后就在我屋里歇下吧。”

阿蝉这才注意到萧歧铺上的枕头被褥都换了一套新的,他身侧还有一床干干净净的被子,散发着阳光晒后的温暖味道。

阿蝉对和萧歧同床共枕这件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以前和橙子出任务的时候,她还跟他一块挤过茅草堆呢!

于是她并没有推辞什么,应了一声,自己便去洗漱了。

打算就寝时,阿蝉散着发,正准备吹灯,萧歧突然喊住她。

“先别急着灭灯,我还想跟你再聊聊铜矿的事。”

这个铜器铺子,其实和萧歧的表兄弟沈行有关。

沈行得知萧歧做了大将军,便从南方到京城来投奔他。

萧歧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就让他揽下了铜器生意,负责其中的运输。

如果偷铜之事与沈行有关,那他犯的就是砍头的大罪,说不定会株连九族。

萧歧冷哼道:“我跟沈家一向没什么感情。从前在江南的时候,他们就对我和娘亲爱答不理,等我有了出息,又巴巴过来攀亲戚。若不是娘亲心软,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后来,我出了事,沈行却卷着钱跑了,不知在哪儿吃香的喝辣的。呵,这一家人,真是把狼心狗肺刻进了骨子里!”

阿蝉替他顺顺气,“好了,没必要为这种人动气。”

萧歧道:“能不气么?他拍拍屁股跑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阿蝉安抚:“放心,还有我呢,我一定查明真相。”

萧歧盯着她,心想她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四处为他奔走,吃这么多苦,到底图什么?

见萧歧一直看着她,阿蝉有点疑惑,不由得凑近问。

“你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

“我……”

萧歧刚开了个口,突然觉得阿蝉身上奇香无比,可偏偏又说不清道不明。

这气息勾的他浑身躁动起来,仿佛体内有蓬勃的岩浆就在爆发的边缘!

热,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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