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见他突然皱眉蜷起身子,以为他伤口发痛,立刻扶住他,担忧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别动,让我把下脉。”
说着,她就有些忧心地伸手查看。
萧歧自知身体不对劲,赶紧把她推开。
他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话,“你现在立刻出去,不然我不能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阿蝉不肯走,用力握住他的手,“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啊。”
她的手心微冷,正好是萧歧此时最渴望的凉意。
他心中的熊熊烈火和无尽叫嚣,仿佛只有碰到阿蝉才能够平息!
不,不仅是她的手,他需要的更多!
萧歧眸色一暗,那股冲动终于冲破牢笼!
他不可控制一般扯住阿蝉的手,将她重重压在自己身上!
阿蝉不明就里:“萧歧?怎么了?”
萧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从不是重欲的人,更不用提自从残废以后,精力能支撑他苟延残喘都不容易,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东西。
难道,真是憋狠了?
萧歧觉得无地自容,他微微喘着气,看着阿蝉那双诧异又懵懂的眸子,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就算真的憋不住,也不应该对阿蝉起那种心思,她是唯一对自己好,救他出地狱的人!
如果真的对她做了什么,那岂不是太下作了吗?
可同时,萧歧内心却又有另一个声音——
她是他的妻子,这一辈子都是他的人,并且她喜欢他,不是吗?
不然她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好……?
萧歧口干舌燥,又羞又愧,可心头的邪火越烧越旺。
尤其是看到阿蝉那两瓣柔软的唇,他简直控制不住得想去重重地品尝!
就像,在他深夜不可告人的梦中一样……
不知为何,萧歧笃定,那唇一定和梦中滋味一样,美好得让人想发疯!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萧歧低吼了一声,紧紧闭上眼,又把阿蝉推了出去!
“你赶紧走!我,我不舒服,要睡一觉!你让小山给我打一桶冷水过来!”
阿蝉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突觉膝盖一热。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又……?怎么会突然这样?难受吗?”
萧歧被说中,身体一僵。
他无语又无助,“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这种感觉太汹涌,简直让他无法自控!
阿蝉:“你让小山打冷水过来,是想要强行降温熬过去么?”
“不然呢!”
萧歧咬牙切齿,脸红通通的。
不用冷水灭灭火,她难道还想用别的办法吗?!
萧歧脑中闪过一丝绮念,随后狠狠咬了一下舌尖!
不,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阿蝉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替他把脉,摇了摇头。
“你这是精气过足的反应。最近的治疗激活了你身体的各个经络,所以你那里会……充血也是正常的事,说明那里一切都好。这种情况下你用冷水硬撑,反而会阻塞经络,说不定反而会影响那里的功能。”
萧歧三番两次听阿蝉堂而皇之说自己“那里”的事,几乎已经突破了自己的羞耻心,气恼地喊:“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你要帮我?!”
阿蝉一愣,随后诚恳道:“我没有帮过男人做那种事。但我可以试试。”
萧歧的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一片空白。
她刚才说什么?
她要试什么?
还没等萧歧的脑子回过神来,阿蝉已经有了行动。
“等……呃!等一下!……”
他本来还想抵抗,但瞬间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阿蝉并没有经验,甚至也没有太多羞赧。
在她看来,这也是萧歧的病情之一,她自然要帮他“治愈”。
但这种病情太过特殊,她只能尽力周全。
见萧歧眉头死死皱着,她赶紧问:“怎么了?哪里难受么?”
萧歧已经放弃抵抗了,别过脸,耳朵滴血,红得刺目。
不知过了多久,萧歧意识到自己那个诡异的梦成真了。
他缓缓回过神来,只见阿蝉已经在用毛巾净手,又在给他擦拭身子。
这一次,阿蝉很顺利地就扒下了他的裤子,萧歧也认命一般紧紧闭上眼。
算了,连那种事都……
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已经毫无隐私可言了!
萧歧很快就觉得浑身乏力得很。
他本来也有些无颜面对,索性闭上眼逃避,一闭上眼就像中了迷药一般,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看到阿蝉枕在他身侧,萧歧有些发懵。
随着神智归位,萧歧顿时往后撤了半米,愣愣地看着缓缓苏醒的阿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天敌。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
萧歧瞬间把被子掀起来死死埋住自己,不愿用自己再次通红的脸面对现实!
只要一回想那个场面,他简直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烫得融化掉了!
经历过那种事,他根本没有办法去面对阿蝉啊!
他萧歧好歹是堂堂大将军,现在竟然在这个女人面前想要当逃兵!
真是丢死个人了!
不过,想起昨天的事,他不觉得反感,只是觉得羞涩。
甚至内心深处,他会因为那个梦成真而隐隐有些兴奋。
这是不是说明,他对阿蝉,也是有一点点感觉的?
萧歧心里又迷惑,又激动,可还没想明白,下一秒,被子就刷地被扯了下来。
萧歧吓得大叫一声,只见阿蝉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开口。
“你干嘛?闷在被子这么久,会憋坏的。”
萧歧张了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扯过被子又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只留一双眼,眸光复杂而闪烁。
阿蝉知道萧歧有时候就是会怪怪的,也没管他,伸了个懒腰就起来洗漱。
她出门溜达一圈,端回了早饭让萧歧自己吃,随后又按照流程给他把脉施针。
萧歧心里别扭,本想跟她好好聊一聊昨晚的事,可让他主动,他实在开不了口。
他看着天花板心里胡思乱想。
昨晚他们那样……算是肌肤相亲,也算是半个夫妻之实。
如果阿蝉要求,他会同意对她负责任的。
可萧歧等了半天,阿蝉偏偏没有丝毫打算提起的意思。
甚至,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平时如何,今天便是如何,仿佛昨晚的事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