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听到耗子叫,反而是萧歧又痛又怒又羞,大吼:“啊!——姜!蝉!”
他被阿蝉扯了一把,疼得满头冒汗,又恼恨又委屈地盯着姜蝉!
“好疼啊你知不知道!”
萧歧觉得那一瞬间的疼和羞简直要在脑海炸开来,就像烟花一般,要把他炸上房顶了!
阿蝉讪讪地收回手,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抓错东西了。
不是老鼠,那还能是什么呢……
阿蝉虽然有些时候反射弧长,但毕竟是医者,人体知识还是懂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歉疚,道:“对不起!我弄错情况了,不是故意的!”
萧歧磨牙:“你!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她说不定早就想这么干了吧!
阿蝉自知理亏,连忙真诚地安慰道:“萧歧,你别生气,你应该高兴呀。这个样子说明你那里好了,可以用了!”
萧歧一呛,简直要喷出一口老血!
他额头冒出青筋,吼道:“老子从来就没坏过!好得很!不用你惦记!”
阿蝉认真:“真的吗?可你从来不让我看,我还以为有什么问题呢。既然没问题,我帮你检查一下吧……”
她说着就准备上手,萧歧实在忍无可忍恼羞成怒,一把扯过被子,把阿蝉挤下了床!
“你!你这个女色鬼!出去!出去——”
萧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恨不得自己有金钟罩铁布衫。
阿蝉猝不及防被萧歧挤下了床,实在无奈,只好披着衣服先出门。
“那好吧,我出去给你拿早饭。”
一刚出房门,正好遇见晨练回来的隋意。
隋意笑呵呵地瞄了一眼屋里,挑眉:“大清早的,我们的萧大将军怎么又闹起来了,跟个委屈小媳妇似的。”
师父好奇,阿蝉也不忌讳,一板一眼地跟她解释。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以为萧歧被子里进了老鼠,就想帮他抓,后来发现不是,是他……”
话还没说完,屋里飞出来一只枕头砸在她身上!
萧歧暴怒羞恼的大吼传来,制止了她的话:“姜蝉!不许说!不许说!你说出来我就、我就咬舌自尽!”
阿蝉无奈,只好对着屋里喊了一句话安抚:“好吧,那我不说就是了。”
隋意一愣,随后立马明白。
“噗,哈哈哈,我懂了……”
她可是老司机!
再看到萧歧过激的反应,隋意更是捧腹大笑。
她的眸光有些暧昧,但随后想到什么,又立马严肃起来。
不行!
阿蝉是她的乖乖徒儿,不是随便什么男人都可以染指的!
萧歧现在这个鬼样子,想做阿蝉的男人?
哼哼,他还远远不够格!
她绝对不能让阿蝉走她的老路,识人不清,一辈子和渣男纠缠!
虽然萧歧看上去比贺兰玦靠谱许多,但她的老母亲心态还是无法放心。
得想个办法好好警告一下萧歧!
天色渐渐大亮,雨后天晴,先前的丧葬铺子掌柜派人来将军府传信,说铺面修葺好了,请将军夫人过去查看,尽早开张。
阿蝉便拿着钥匙准备再去巡一巡铺子,顺便再摸一摸铜器出问题的线索。
她进屋跟萧歧打了声招呼,萧歧好不容易过去了心里的坎儿,一见阿蝉又恨不得钻进地缝。
“你、你别过来!”
他现在敏感得很!
阿蝉无奈:“好,我不过来。我就是出门查铺子,跟你说一声。”
听她要出门,萧歧有点担心。
“你身上不还有伤吗?干嘛急着出门!”
阿蝉摇了摇头,“我都没事了。铺子那边的事情比较要紧。”
尤其劣质铜器是一个很大的隐患,不早点查清楚,她实在不放心。
萧歧没多说什么。
阿蝉前脚刚走,隋意就溜进了屋里。
萧歧如临大敌,警惕道:“你不是答应了阿蝉,不会单独进我屋吗?你这个女流氓,又想做什么!”
隋意冷哼,翻了个白眼。
“我流氓?我看你才是正宗的大流氓!你今早对我的宝贝小阿蝉都做了什么龌龊事,别以为能瞒过我!”
羞耻的回忆袭来,萧歧脸又憋红了,“那,那又不是我故意的!是她乱摸!”
他心里还委屈呢!
阿蝉那一抓可疼死他了,这师徒俩一唱一和,反而倒成了他的错了?
他可真是没处申冤!
隋意的神情很严肃,警告道:“萧歧,我没跟你开玩笑!我非常认真地告诉你,在你的身子彻底恢复之前,不许碰她!阿蝉是个死心眼的单纯孩子,一旦付出,不撞南墙不回头……如果你不能负责,就不要随便招惹!否则,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虽然隋意觉得,萧歧不像是那种花天酒地、妻妾成群的渣男,但他缺点也很致命:他的身子太差,日后也不知能恢复到何种程度,保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
要是萧歧哄着单纯的阿蝉为他留个后什么的,他自己倒是圆满了,倒是把阿蝉和这将军府彻底捆绑在一起了!
隋意可不想以后小阿蝉为他守寡!
萧歧蹙了蹙眉,挺起腰板,道:“你放心,我对姜蝉没兴趣!”
“没兴趣?呵呵,我才不信你们男人的鬼话!你要是真的对她没兴趣,今早是怎么回事?”
隋意说的很直白,萧歧心虚,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心里也很疑惑,也很纳闷,他怎么就梦到阿蝉了呢?
隋意继续恐吓道:“萧歧,我方才说的话,你听明白没有?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她的事,那我就替天行道,把你‘割以永治’!”
她眯了眯眼,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看得萧歧打了个冷战,两腿之间都变得凉飕飕的。
萧歧不悦:“我说了,我对她不感兴趣!你犯不着这样威胁我!”
隋意挑眉:“真不感兴趣?你敢不敢发誓,说你问心无愧,说你从来不想跟她圆房?”
萧歧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有点说不出话来。
他、他干嘛要跟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发誓!
可隋意在这胡搅蛮缠,搞得他七荤八素,本来很笃定的事,心里却没由来地变慌乱了。
莫名的,他自己也有点心虚。
萧歧不想再和她拌嘴,索性心一横,道:“我对她,做不了那种事……我那个不行……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的,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