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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恋情被揭露(1 / 1)


日子似乎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东宫里,那一对壁人的小日子过得可谓是蜜里调油。

建威大将军乐不思蜀,成日里脚不沾自家府邸,每日除了参加朝会便是泡在东宫同阿鸢一道审阅奏书,讨论政务,闲暇时光便是陪殿下一同享受大好春光。阿鸢自那日从养心院回来后,压根就没听到半句关于废储的谣言,朝野上下也是一派亲太子的风向,阿鸢自然是安安心心当着她的掌政太子,前段时间的波折就如一场噩梦般。梦醒了,一切仿佛又回到最初的美好……

云麾将府,一众仆役皆是喜气洋洋的模样。

“夏总管发话啦!明天一天之内,统统搬进新府邸!”

一众仆役雀跃,巨大的欢呼声跃过高高的围墙,落入一个戴草帽的菜贩耳朵里,他在将府后院摆地摊卖菜,已有好几日的光景了,此刻他正将帽沿压得很低,仔细听着墙后的动静。

“太好了!搬过去离市集近,府邸更大!”

“也不是所有人都去,会留下几个年长的管事在这儿。”大嗓门道。

众仆役面面相觑了一阵,“应当是刘老头他们几个年老不中用的留下,咱们这么会伺候主子,肯定能被带走。”

大嗓门调笑道:“伺候主子!我看你们天天偷懒!”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

“这哪能怪咱们?咱们又没有夫人、少爷、小姐要伺候的,将军一个月才回来住几天?”

“就是嘛,尤其是开春将军得胜回来后,我压根就没看见主子,估计是住在东宫里头了,将军本是东宫客卿出身,东宫那头还留着他的房间吧。”

“傻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将军和殿下的关系?”

“不是说什么莫逆之交么?”

“你个呆子!大嗓门努力压低声音,看看四下无人,将众人聚到一起。

“我可听说了啊,主子和太子其实是那种关系……嘻嘻……嘿嘿嘿……”

污言秽语和低俗的笑声不断传出高墙,入了有心人耳朵。

平王府中,乔甘若听着探子们这几日的线报,心中有了数,基本上可以确定两件事。

第一,李翊炀很少住在云麾将府,几乎夜夜逗留东宫。

第二,太子与建威将军的关系不可告人。

“王爷,小的还要再去探吗?”菜贩打扮的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不必了,本王心中已有主意,让驻守在将府外的人都陆续撤了吧。”

“是!”

乔甘若在书房中陷入沉思。

“那一天,带着潜涵去长乐殿的时候,我早该想到了,不就是打趣几句太子夜闯绣楼私会太子妃的事吗?常人都是看热闹的心思,唯有李翊炀,脸比锅底还黑,随口说带李翊炀去风月之地找乐子,太子差点没将我皮给扒了,这么明显的事。哼!只怪我当时太傻……”

难怪盛传太子不愿成亲,有李翊炀在床上把他伺候得舒服,他还想娶什么女人?李翊炀也是狠角色,为了权贵势力,连子嗣什么都不要了,二十又七,连个妾室都没有。卯足了力往太子床上爬。不过,李翊炀不似青倌馆里被人狎玩的小倌,若说狎玩,那只可能是……”

乔甘若忽地倒吸一口凉气,他有些不愿承认他们皇族中竟出了这样的贱骨头,不过转念想起外祖父惨死的情状,双目染上血一般的赤红。

“呵呵呵……父皇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接受一个被男人压在身下的王储!”

“既然已决定复仇,那就要做得绝,大皇兄啊大皇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怪不得别人!”

初升的阳光将永安宫每一寸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

“甘若给母后请安。”

默皇后笑盈盈地唤了甘若起身。

“甘若,好些日子不曾见到你了,回回都是平王妃带着两个小哥儿来母后这儿,来!快坐,快坐。”

甘若听到“平王妃”三个字,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哎……甘若啊……母后知道你一直不满意这桩婚事,可平王妃为人通透懂事,也为你诞下两个儿子了,你也该收收心,少去那些风月之地。”

平王妃虽说比甘若大三岁,但人情世故是极为通透的,没事就喜欢带着两个小哥儿到皇后面前讨欢心,次数多了,皇后自也对两个胖嘟嘟的孙儿喜爱得紧。

“她又到母后面前来告我的状了?”

“甘若,你怎么说话呢?平王妃模样、性情都是极出挑的,况且你府上还有那么多美妾,你好歹也是皇子,如何成日出入风月之所?”

乔甘若无意识地紧了紧袖中双拳,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沙漏,料想时间也差不多了。

“母后,您今日不同甘若说这些,甘若也不会去的,近日那些地方也盛传一些流言,甘若实在听不下去。”

“什么流言啊?难不成是关于皇族的?”默皇后柳眉倒蹙。

“嗯……不是……不全是……”乔甘若有意支支吾吾半天,此刻门外由远及近隐约传来脚步声。

“母后,不然……其实我也不是贪图什么……如果您同意……我愿意把我的一个儿子过继到大皇兄名下。”

默初瑶抿了抿唇,“本宫晓得,是那些太子克妻的谣言,不必理会,太子不日后仍会娶太子妃诞下小皇孙。”

“不是,不是关于克妻……还有就是说建威大将军……”

“李翊炀?”默皇后心头一凛,一幅即将揪住仇敌小辫子的喜悦,“那些风月之地的男男女女议论他什么?李翊炀是不是那儿的常客?”

“大将军不是常去,是从来都不去!”

默初瑶脸色忽地一沉,“那又有何好议论的?”

脚步声停滞在门口,守在宫殿外的宫人正要开口通禀,却被一双大手制止。

“母后有所不知,大将军可是大昱名人,他的一举一动,全邺方城的人都可盯着,大将军今年二十又七,府中无妻无妾,又从不出入风月之地,铁定会引人议论,还有说得更难听的就是……大将军之所以有了今日的地位,全靠一张脸往太子床上爬。”

默初瑶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门外传来紧握指节发出的“咔咔”声,宫人见状也是满脸惊恐。

乔甘若凝神,细听门外的异动,嘴角偷偷浮起一抹弧度。

“甘若本也不信的,可想起今年冬天,文武百官,皇族宗亲齐齐跪在雪地里恳求大皇兄不要擅自出宫之事,这心里就信了七八分,母后你想,大皇兄还不是为了去见重伤中的大将军吗?大皇兄何等睿智,为何突然失去理智?”

默初瑶脸色已然发白,呼吸急促,暗忖:“怎么办?坊间传了出来……怕是此事要瞒不住了……”

皇后勉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坊间……坊间都是怎样传的?”

乔甘若见状心里更是得意,暗忖:“人嘴两张皮,话已到这个份上,那也没什么好顾虑了。”便朗声道:“将军府的仆役们说他们主子脚不沾自家府邸,一去东宫不逗留个五六天根本没得回来……更有甚者传他们私下里形影不离,坐必叠股,行必并肩,饮酒必交杯,食必在同一器,尤其将军得胜归来那段时间,大皇兄与之缠绵数十日,朝政国事一概不过问……”

“别说了!甘若。”皇后捂着胸口直喘气,如此情景同门外站着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甘若,这事你千万别再说了,过继儿子一事也不能再提……否则便是证实了这一说法……”

“那大皇兄那边,母后就放手不管?”

“你以为母后没管过吗?有用吗?”默皇后情绪几乎失控,乔甘若也是一怔,“原来母后早就知晓。”

“总之,此事万万不能让陛下知道,否则……否则……”

门外那位,面部肌肉剧烈抽搐,剧烈起伏的胸膛再也承载不了积压的怒火。

“默初瑶!你究竟想瞒朕到什么时候!”

皇帝声如沉雷,怒不可遏地大喊着。

“陛下!”默皇后脸色刷地煞白,跪伏在地。

“父皇!”乔甘若轻轻唤了一声后,便默默退至一角,暗忖:“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成了。”

“初瑶!你是何时得知此事的!”

“大概……有几个月了。”

“朕万万想不到,你竟会帮着太子欺瞒朕,纵容太子胡来!”

“臣妾不是故意要隐瞒皇上……只是……只是……”

“不必多言!来人啊!给我把太子召来!”德辉帝声若洪钟,震得宫人头脑嗡嗡作响。

半个时辰后。

阿鸢忐忑不安地跪在永安宫内,眼前是面色铁青的父皇和垂首一言不发的母后。阿鸢方才从匆匆前来宣旨的太监恍惚的模样便料大事不妙,怎奈翊炀今日要搬去新府邸,人并不在长乐殿,阿鸢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只得硬着头皮独自面对。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回应阿鸢这句话的只有德辉帝粗重急促的喘息声,默皇后也知皇上这回是真的动怒了,倒也不敢轻易造次。

“太子,朕问你!李翊炀是不是在床上伺候过你?”

阿鸢闻言猛地抬头,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金色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那张充满惊惧的脸白得几乎透明。

一切毋庸多言,所有答案都写在太子的脸上。

德辉帝的心猛地坠入冰冷的湖底。“你们……你们这种不正当的关系持续多久了?”

阿鸢如同缓缓飘落的落叶,随着秋风瑟瑟发抖下沉,“父皇终于知道了……”

“问你话!聋了吗?”

阿鸢目光中的惊惧担忧反倒是慢慢褪去,既然瞒不了就必须面对。承认与翊炀的私情,纵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但一旦自己女儿身的身份被揭露,这大昱皇城又该流多少鲜血,略一权衡,阿鸢已是做出决定。

“一年有余。”

“一年有余……那个时候李翊炀还不是朝廷官员,难不成你们……”

“是,父皇。”阿鸢腰杆已在不知不觉中挺得笔直。

“所以……所以……那个时候你成日要出宫,最后还把人给带回来了……”

“是,父皇。”

“呵呵呵……”德辉帝被太子的表现激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们两个把朕当猴耍吗?朕一直以为你们要拜把子,没想到你们要拜天地啊!”

阿鸢一个头重重叩在地上,“父皇,儿臣一年前对翊炀已经情根深重,如今我们已经分不开,请父皇成全。”

“畜生!”

德辉帝嚯地站了起来,伸手就狠狠甩了太子一个巴掌。

阿鸢被抽得跌伏在地,脸颊红肿一片,嘴角的血珠一滴滴落下,地上的血渍殷红殷红。

皇后惊呼出声,冲出去拖住阿鸢,声泪俱下。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别打她……”

德辉帝猛吸一口气,回首,怒吼:“乔甘若,你是死了吗?还不把你母后拉开!”

差点被遗望在角落的甘若,这时才反应过来,匆匆迎上前去。

“母后,得罪了。”

失去母后庇佑的阿鸢咬了咬下唇,勉力跪好。

“李翊炀这个狗东西!亏得朕这么信任他,给他万人羡慕的权力地位,结果呢……结果他竟然在朕眼皮底下引诱朕的皇儿!”德辉帝气得几乎失去理智,大吼:“朕要派人阉了他!让他做不成男人!”

“不要啊!父皇!”阿鸢脸色煞白,眼泪唰得流了下来,膝行向前,抓住德辉帝龙袍一角苦苦哀求,“父皇……求您别这样做……儿臣求您……”

德辉帝也是一气之下说的胡话,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好端端地阉了战功显赫的一品大将军。

这不仅要受百官世人诟病,百年后亦要被历代史官口诛笔伐。可阿鸢听了这话,早就慌了神。

德辉帝见太子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心中更是窝火。

“父皇,翊炀为大昱立下汗马功劳,父皇难道都忘了吗?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啊?若说什么勾引……那也是儿臣勾引的他……”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德辉帝红着脖子怒吼,额角青筋爆起,一脚重重踹向阿鸢肩膀。

“你就是我们乔室皇族的耻辱!朕造的什么孽!生出你这样的皇儿来!”

阿鸢被踢翻在地,只觉天旋地转,但她还在恳求,“父皇……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愿意承担,求父皇不要迁怒翊炀……”

德辉帝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好让自己保持理智,不去一掌劈死自己的亲骨肉。

“你……要把朕气死才好!你要朕成全?成全你娶一个男的当太子妃不成?朕告诉你!朕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让李翊炀守边关去,你与他断得一干二净后赶紧娶妃生子,要么你这个太子也别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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