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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清婉(1 / 1)


“师兄……”虚怀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又好像是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最终他还是闭上了嘴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虚怀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你无非就想劝慰我‘人生在世苦短又不称意,何必还要遵循世间的千万般无用的规则,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活得如意些不好吗?’师弟我说的对吗?”虚怀没有说出口的话,由虚尘的口道了出来,可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对的,都是虚怀想说的,终末虚怀点了点头。

虚尘笑道:“哈哈哈!!很久以前师父还在时,你犯了事,被师父惩罚时,心里不服气,却又不敢当面回怼师父,就只敢在背后和我说这些,你这一番话初听时,我只觉得大逆不道,连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都敢编排,后来长大了一些,明白了些道理,在看时 竟觉得有几分道理可言,可惜我却没有你那般的勇气,即使认可你的言语,却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站到你身边去,在后来随着年龄资历的不断增长,我又发现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人多的是对的,有权有势有财者是对的,而少数、没权、没势、没财者是错的。”

“师弟我已经习惯了循规蹈矩的生活了,我永远也做不出改变了,所以你也别在劝我改变了,而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用,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去规劝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只是有一样别做得太过火,让别人盯上你了,要保护好自己才是啊!”

虚怀抽了抽鼻子道:“师兄放心,我有分寸的!”

虚尘笑骂道:“你有个屁的分寸,我又如何能放心呢!”

说完两人就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末了许是虚尘觉得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完了,他伸手往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一块用干净的白布包着的东西,将东西往虚怀的方向扬了扬手道:“师弟,接着!”

说完就不管虚怀有没有听见反应过来,就将手中的东西往虚怀所在的方向这么一抛,也许是体力下降导致虚怀的反应能力也降低了吧,总之虚怀始终没有反应过来,白布包裹着的东西就砸进了他的怀中,好在虚尘的准头不错,否则就要掉在地上了。

“这是什么?”虚怀看着怀里的东西,好奇地问道。

“自己打开看看!”虚尘不耐烦地道。

虚怀手握着包裹,无意识地捏了捏,有些软,还有些温热,他又放在鼻尖下闻了闻,虚怀眼睛一亮,抬手就掀开了一角,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两个白花花的大馒头,虚怀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虚尘“这是……”

虚尘被虚怀那样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不想在虚怀面前露出异样,只故意粗声利气道:“唉!快收起你那副恶心的眼神,我最看不得这种眼神了,特别是你的,你也别误会,你身为方丈责任重大,可不能就让你就这么解脱了。”

虚怀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我知道了,我的师兄啊,最是铁面无私了,那是对谁都不可能放水的!一定是我看错了!”

虚尘听见虚怀如此调侃自己,有些生气,作势就要打他,但一想到虚怀现在身体虚弱,有了些顾虑,最终拳头还是轻飘飘的略过虚怀身边,掀起了一小阵风。

虚尘不愿在此多待了,只交代道:“我给你的东西到外面吃去,可不许再里面吃,对先祖不敬,你先别着急去佛堂,先补充点体力,在休息一会,否则身体迟早会撑不住的。”说完虚尘伸手在虚怀的肩膀上,颇有深意的拍了拍,然后就不再回头,直接离开一祠堂,临走时还扔给了虚怀一个装满水的水囊。

虚怀接过水囊,对着虚尘离去的背影一边挥手一边道:“我知道了,多谢师兄的提醒,师兄慢走啊!”

之后虚怀将虚尘给他的包裹,小心翼翼的藏在怀中,又靠着柱子休息了好一会儿,恢复了些气力后,才趁着天黑无人的时候走出了祠堂,找了个在暗处的角落,在那里狼吞虎咽的将两个馒头嚼吃下肚,又“吨吨吨!”的灌了几乎一囊的水进去,体力和水分都补充到了,虚怀就又抓紧时间,趁天没亮,四下无人的时候去了佛堂,开启的他的第二轮任务。

在佛堂虚怀因为体力不支的原因,进度远远赶不上在祠堂的时候,到后面体力越发的支撑不住了,几乎完全是靠着虚怀那惊人的意志力而坚持下来的。

在虚怀转到佛堂没多久,在净空寺呆了几天都没有看到虚怀的开阳似乎发现了不对,她开始哭着闹着要见虚怀,为此她不再乖乖的吃饭、服药,就连伤口上的药也不愿意换了,慧才大概是担心小姑娘的伤口如果不及时换药,会有感染的风险,无奈之下他只能将一切告诉开阳,并且承诺她乖乖吃饭、服药、换药后,就带她去找虚怀。

开阳就是高烧是将脑子烧的有些迟钝了,但她某些方面却始终是比旁人更加的敏锐,就比如现在,她好像知道慧才说等她乖乖吃饭、服药、换药后,就带她去找虚怀是在哄她一般,她怎么就是不肯换药,就是要闹着要找虚怀。

慧才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能一再强调道:“开阳妹妹,我可以带你去找虚怀师父,但先前也和你说了,虚怀师父为了能将你留下来要不停的磕很多很多个头,我们去了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能过去打扰知道吗?这件事情可关系到你能否留下来,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小姑娘流着泪,抽噎噎地道:“哥……哥我乖……乖乖地,去看了虚怀叔叔我……我就吃饭……换药,我……远远地看着,不打……打扰叔叔……”

最终慧才还是带着开阳去佛堂了,佛堂周围原本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但在虚尘抓住了几人,狠狠地加以了处罚,这才没有人再敢去佛堂看热闹了。

所以慧才带着开阳到佛堂时,四周很是空旷,但慧才害怕处罚,只敢带着小姑娘远远地看上一眼,许是开阳将慧才的话听进去了几分,她在看到虚怀的时候,有些小激动,但她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眼泪汪汪看着虚怀一起一下的背影。

慧才不敢久留,只呆了一会儿,就催促着小姑娘离开,小姑娘虽然不舍,却也没有再闹腾了,她任由慧才抱了回去,回去后也不再排除吃饭、服药了,也允许慧才帮自己换伤药了。

之后就又过了三天,这三天开阳每次到换药的时候,就会要求慧才带自己去看一眼虚怀,在看过虚怀后,小姑娘才会同意换药。

别看开阳年纪小,性格却是执拗得很,二十来岁的慧才根本就招架不住,每次只有妥协的份。

虚怀这边靠着惊人的毅力,坚持了下来,在三天后的巳时左右,虚怀终于磕完了最后一个头,他有些体力不支的到了下去,虚怀的额头在磕到三万多个头时就已经磕破了,从伤口中不停的渗出鲜血出来,他不停的磕,头上的鲜血不停的流,等磕完所以时,额头上早已附上了一层紫黑色的厚厚的血痂。

虚怀躺在大殿的地板上无力的呼吸着,他蓄了好久的力,在强撑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在他就要踏过门槛时,变故横发。

当时虚怀的左脚已经踏了出去,就在他要他右脚时,许是力气不够了,抬得不够高,他被绊了一下,终是失去了支撑力向前到了下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发出了沉重的一声闷响。

这时恰好处理完事务的虚尘,前来看自己师弟现如今的情况,好巧不巧就看见了虚怀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的这一幕,虚尘两百来斤的体重,瞬间就爆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到了虚怀的身边,扶起他,让虚怀半倚靠在他的怀里。

虚怀的眼睛迷离着,但他还是看清了冲过来的是自家的师兄虚尘,虚怀用极其微弱的气音道:“师兄我成功的扣问了先祖、和佛祖,他们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了,收养开阳这件事,师兄要说话算数啊!”

虚怀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虚尘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地,他将憋在胸中的浊气重重地吐了出来道:“我当然会说话算数,你完成了这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净空寺没人再有资格来阻止你了,那个小姑娘可以留在净空寺了,不过要你自己来养,所以师弟啊,千万不要出事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个小姑娘在等你呢!”

虚怀费力的扯出一个笑容道:“师……兄放心,我命长着呢……”话还没有说完,虚怀就再也坚持不住的,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虚怀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在床上躺了三天的虚怀一睁眼,就看见了寸步不离的守在他床边的开阳,小姑娘看见虚怀终于睁开了眼睛,开心得立马就扑倒了他的怀中。

开阳体重虽然轻,但是虚怀昏迷太久了,身体还是有些弱,再被开阳这么重重的一扑,还是有些受不了的。

虚怀带着痛苦面具的推开了开阳,一面痛苦的捂住胸口,一面伸出另一只手来抚摸着开阳的头顶道:“开阳以后就要留在净空寺,和我一起生活了,你可愿意啊?”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虚怀,重重地点了点头。

虚怀身体还是有些虚弱,醒来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也正如虚尘说的那样,没有人再来因为开阳的事情为难他,小姑娘就这么顺利成章的留了下来。

虚怀因为身体原因在自己的小院中修养着,一日他在小院中晒着太阳,将开阳叫了过去,和他并排坐着道:“之前你因为高热丢失了记忆,从而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开阳’虽然是我给你取的,但始终不算是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原是期望你能度过冬日,见到阳光,而暂时取的一个期望,原是等在你被人收养了,在由收养你的人赋予你姓氏,再取个正经的名字,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连我都没想到最后会是我收养了你。”

“既然如此我就在给你取个新名字好不好啊?”

开阳摇了摇头,天真无邪地道:“不要,‘开阳’很好,我就喜欢‘开阳’!不要新名字!”

虚怀微笑道:“这并不冲突,给你取了新的名字,‘开阳’还是你的,你就等于有了两个名字,平时亲近的人你可以让他们叫你‘开阳’,不亲近的人就叫你的大名,你看好不好呀!”

小姑娘抬起迷茫的眼睛看着他,明显有些动摇了,虚怀赶紧斩钉截铁的继续忽悠道:“旁人只有一个名字,你有两个,比旁人还多了一个,多一个难道还不好吗?”

开阳还是太小了,哪里经得住虚怀这样的忽悠,最后只能点头同意了。

郁不悔看着虚怀如此会忽悠小女孩,不由得有些惊奇,在加上身旁还有一个小和尚的存在,所以她就调侃道:“弥生看不出来,你们和尚还是很会哄小女孩的,弥生你会不会哄小姑娘啊!”

弥生也还小,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调侃,脸色瞬间就涨红了,眼神闪躲着,怎么也不肯回答她的话,郁不悔追问了两三次,就放过了脸皮子薄的弥生了。

虚怀见小姑娘点头同意了,就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来道:“我的俗家姓氏为‘乔’姓,从今以后你就随我一起姓‘乔’,就名‘清婉’吧!”

说完虚怀就带着小姑娘回来房间中,给她找出纸笔,沾了沾墨水,将这名字的寓意一一写在了纸上,一边写一边道:“对于你的新名字,我想了很多来,最后还是觉得‘清婉’二字再合适不过了。”说着话间虚怀就在纸上写好了,他停下了笔,指尖指着纸上的‘清’字道:“清代表的是清白之意,是希望你的未来能清清白白的做人,干干净净的做事;‘婉’代表的意思是温柔、美丽、安静的意思,两个字合在一起的‘清婉’就是安康之意,总之就是希望你未来的一生都是平安顺遂的度过。”

虚怀这这边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在“乔清婉”这三个字中倾注的希望,而获得新名字的小姑娘却表现的兴致缺缺地,甚至在虚怀讲解声中,睡了过去。

所以当虚怀回过头时,所看见的就是小姑娘趴在书案上,睡着正香甜的模样,嘴还无意识地砸吧着,口水都顺着嘴角留了下来都不知道,然后“嘿嘿”的笑着。

虚怀略感无奈,走过去弯腰将小姑娘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扯过被子替她盖好,再将她嘴角的口水擦拭掉。

虚怀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后,这才退了出去。

之后的日子就再次归于平静了,虚怀一边养着孩子,一边管理着净空寺,不得不说虚怀的能力还是很扛打的,至少两边他平衡的非常的好,当然其中可不少虚尘的功劳。

虚怀没事时就经常陪着乔清婉,他会关心乔清婉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长高,还会教她认字读书,领悟人生的道理。

虚怀没有在遇到乔清婉之前,没有成家立业就当了和尚,自然也就没有小孩,没体会过当父亲的感觉,可是在遇到乔清婉后,他认真的做到了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与义务,他比全天下九成以上的父亲做得还要好,他给予了这个在冬日被亲生父母所抛弃的,可怜小孩无限的关爱。

当然乔清婉也不差,人虽然有些呆呆傻傻地,但是她在净空寺待久了后,对里面的人熟悉了起来,见到谁都会叔叔,哥哥的甜甜地问好。

再加上女孩子本就比男孩子们粉嫩些,起初的乔清婉因为后天营养摄入不住的原因,人有些瘦小,皮肤也是枯黄的,后来被虚怀精心养了许久,小姑娘的底子又好,就这样被养了回来,变成一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精致美丽的小女孩,惹得寺里的众人们喜爱万分。

渐渐地小姑娘成了团宠一般的存在,就连虚尘也时常带着些好吃的东西来看小姑娘,每到这个时候,虚怀总是要调侃一下自己这个师兄的,然后每次都会获得一个暴栗。

这个时候他们还是相处的十分的融洽的。

时间晃晃悠悠的来到一年以后的夏天,每年的夏天都是炎热非常的,而乔清婉有些不耐热,夏天的时候逮着机会就像往外跑,往山里跑,净空寺大概在半山腰上,出来大门,往左转走一会儿,就会出现一条上山的小路,顺着小路走一会儿,就会出现一棵参天大树,树下有一眼清冷的泉眼,大树依靠着泉眼,长得又高又大,还枝繁叶茂的。

繁密的树枝遮挡住了炎炎烈日,树下又是泉眼,所以旁的地方都热的能煎蛋的时候,这是确实清凉无比的,所以这里成了乔清婉夏天最喜欢来的地方了。

那天乔清婉在吃过午饭后,像往常一样偷偷地溜了出来,来到了这棵大榕树下乘凉,只是今日注定会和以往不一样,这次她在榕树见到了两个人。是一男一女。

女的大概在三十五六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早已被鲜血染红了的粗布麻衣,身上大大小小的遍布了野兽的抓痕,有些地方的伤痕还清晰见骨的,而她的怀里还紧紧地抱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大约在九岁左右,脸上糊满了淤泥,看不清样貌,身上去没有什么伤口,看样子是被保护的很好。

看这个女人如此拼命的保护着怀中的小孩,想来这个女人便是怀中小男孩的母亲了。

许是乔清婉人有些呆傻,她见到这一幕丝毫没有害怕的情绪,而是缓缓地走上前去了。

乔清婉走上前,不畏惧的伸出手指往女人的鼻前一伸,她足足停顿了几十秒,没有探到一丝鼻息,她有些面无表情的道:“啊!死了啊……”

随后乔清婉又伸手探了探女人怀里小男孩的鼻息,手指在小男孩鼻前停顿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嗯,这个还活着。虚怀师父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救他,我得把他带回去才行……”

自从虚怀收养了乔清婉后,就让他和慧才一样叫他师父,毕竟虚怀是出家之人,乔清婉是不能叫其为“父亲”的,郁不悔总是觉得乔清婉不能称呼虚怀为“父亲”,对虚怀对乔清婉来说都是一种遗憾吧!

乔清婉说到后面逐渐没了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地上呼吸微弱的小男孩,好似在思考该如何将他带回去。

后来乔清婉费力的掰开女人的手,将小男孩从女人的怀里拖了出来,不过她并没有着急带着小男孩离开这里,而是找了一个粗粗的树枝,再榕树小刨了一个大坑出来,小姑娘能力有限,刨了半天刨出的坑也只能堪堪将女人的尸身给掩埋住。

乔清婉将最后一捧土覆盖了上去,又抓了些落叶撒了上去,掩盖着这片地方,这才费力地扛起一旁的小男孩,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乔清婉本就瘦小,还是一个女孩,力气不大,扛着比她高了半个脑袋的小男孩下山,这一路走的磕磕绊绊,异常的艰难,好在他们还是平安的回到了净空寺中。

乔清婉扛着一个小男孩回来,很快就引起了寺庙僧人的注意,慧才过来从乔清婉的肩上接过小男孩,然后打发了人去禀告了虚怀。

慧才抱着小男孩就往空置的禅房走去,在去往禅房的路上,慧才还不忘和跟过来的乔清婉问道:“清婉妹妹,这人你这是从哪里捡回来的啊?”

慧才的腿长,乔清婉要小跑起来才能跟得上,她一边微喘的气一边含糊其辞道:“就……出去玩的时候,在路边捡到的,我看他还有气息就……就带回来了。”

慧才带着小男孩抵到了空置的禅房没多久,接到消息的虚怀就赶了过来,他先是看了看小男孩的情况,发现他的伤情并不严重,就帮小男孩细致的清理了伤口,在包扎了一下,然后开了个方子,让慧才拿起按照方子配药,熬好了端过来。

慧才走后房间里就剩下昏迷不醒的小男孩、乔清婉、和虚怀了,虚怀这才询问乔清婉小男孩的来历。

乔清婉在虚怀面前从不撒谎和含糊,她将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虚怀听后连连叹气,他十分同情小男孩的遭遇:“唉!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在这样的年纪便失去了母亲,这件事在他心中留下的创伤,只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好了!”

小姑娘有些不解地道:“师父,为什么说小哥哥在这个年纪失去母亲,对他的打击很大呢,其他时候他失去了母亲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吗?”

虚怀眼睛里满是慈悲,他伸出手来温柔的抚摸着乔清婉的头,解释道:“开阳你不懂,不是说他在其他年纪的时候母亲了就不会痛苦,任何人在任何时候失去了母亲,他都会感受到无比痛苦的,可是若是他再小一点,没有记事,而正因为不记得,她母亲的形象在他的记忆与未来中都是身模糊的,或许就没那么痛苦了。”

“又或者他的年纪再大些,懂事了就会明白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强求不来的,即使会痛苦,但理智仍在,相信他能坚强的直面痛苦,勇敢的继续活下去!”

“只是如今这般情况下,已经记事了,那么他母亲的死将会在他未来的人生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这样的痛苦只怕他要用一生来谨记!”

乔清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小哥哥好可怜啊!师父我们可以留下他吗?小哥哥已经没了母亲了,没了归处,他没地方可去了,就把他留下来吧?”

虚怀笑了笑:“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他自己愿意留下。开阳你要知道,在这个世上如果他不愿意,谁也强求不了他,明白了吗?”

乔清婉有些低落道:“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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