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甄宝宝松下一口气,初月要真是有相好的,她可就算横刀夺爱了,会遭雷劈的。
得到答案,她卸磨杀驴,随意手挥了挥。“慢走不送!”
最好以后都别来了,这辈子永不相见!
稍晚,初月回来,还没进门,就见坐在正厅门槛上,翘着二郎腿的准娘子。
“坐在这里干什么?门口风大,着了凉怎么办?也不知加件衣裳,我不在你就不懂得看顾自己,是不等我打你小屁……唔!”一记生猛霸道的吻迎面而上,他没任何防备,叫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得差点跌坐在地。
怎么回事?他被大象撞了吗?但大象不可能有这么细的腰,这么柔软的身躯。
稳住心神,偷袭之人得寸进尺,手脚都缠上来,仰着坨红的脸蛋儿,小舌头更是横冲直撞,在他嘴里放肆索吻。
他低低轻笑,一边护着不让她跌伤,一边更热烈的回吻着她,根本不想阻止她的野蛮行径,反而很享受,任她又允又咬,好一会儿才意乱情迷的笑斥。“野丫头!这可是院子里,既然你想,不如我们回屋?”
深夜里相拥而眠、气氛正好时,怎不见她如此大胆?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却如欲求不满的小兽,不过在厅口揪揪缠缠是能成个啥事?这不是存心让他难受吗?莫不如进去,做个痛快,他不介意是白天或晚上。
“初月……”她颠着脚尖,紧紧搂住他脖子,“我、我会对你好,很好很好……”像是要保证什么,急急向他表白。
申屠灏来过后,她胸口一直充斥着某种压抑的情绪,很强烈,又无处宣泄,堵得她几乎撑爆五脏,疼痛不已。她不知道他从前是那样的,可谓天之骄子、呼风唤雨,如果早知道,她会对他更好,用整个身心去疼惜他,这个……善良得叫她心疼的男人。
“宝宝,我从未怀疑过啊,你对我已经很好很好了。”这世上,再无人比她待他更好了。初月伸掌安抚地揉揉她的发。“怎么啦?突然这样感性,要不要同我说说?”
她把脸闷进他怀中,让口鼻里充斥满他身上阳光的馨香,坚定的摇两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还可以对你更好。”
关于那个人来了的事,她一个字都不打算对他提。那不是多愉快的过往,何必说了,让他徒增伤悲,要承受被至亲至爱的人背叛,是谁都无法体会的痛。
正如他所言,自此往后,他就是甄初月,是她一个人的,只要她用整个生命去待他好,就够了。
“那……还进不进屋,不进去,我可要把客人请进来了。”
啥?什么客人?
初月看出她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约了天食楼的大厨回来谈酒宴细节。”他顿了顿,好无辜地补上一句。“可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现在人就在外面候着呢,你要是急,我就干脆让他回去,改日再谈。”
怀里的脑袋迅速弹起,抻头往外看看,妈耶,还真有个人,距离也不太远,肯定看见他和初月抱在一起难分难舍了,还有刚才的吻……她她她、居然完、全、没、发、现。
啊啊啊!好丢人!好想在园子里挖个洞钻进去。
而这人,还想着要拉她进房,简直一对没脸没皮。
手忙脚乱从他身上下来,也顾不得什么待客之道了,扭头羞愧地飞奔回房,以后再也无颜面对世人。
“娘子,你不留下来说说你的意见吗?”
“……”别叫她,她要猫在被窝里脸红去啦。
来客看小娘子跑了,才抖着嘴角走进来,一副拼命忍住笑的模样。“难怪甄当家要这么着急娶妻,在下羡慕啊,羡慕。”
看那架势,有够如狼似虎,再不快些娶回来,孩子都满地跑了。
“咳咳……让您见笑了。”哎!近墨者黑,弄得他现在脸皮也变厚了呢。
婚期就订在下月初八,还有半个月左右。
一切都按着初月的计划进行,日子也不疾不徐地过。
这一日,原是约好请裁缝师父到家里头来,为他们量身裁衣,商量好喜服的款式和花样,可她等了又等,也没见准新郎回来,只差个人带话回来,说是正忙着铺子里的事,暂时抽不开身,让她先量。
宝宝一听就察觉不对头,初月何其看重这桩婚事,简直比什么都还重要,居然会为了铺子里的事情搁下来,再说,那几个小伙计各个都能独当一面,跟本不需要他非去不可,因此怎么想都觉得反常。
裁缝走后,她到铺子里去抓人,伙计说,当家的和一个长得与他极像的人一起出去了。
宝宝一怔,立刻明白了,是申屠灏,不然还能有哪个与他生得极像的人?
好你个申屠灏!竟然敢当面一套 背后一套,都说不许再来打扰他了,还把她的话当狗放……,算了不说了,找人要紧。
她心下焦躁不安,想起那些浑账事,光是听着都难受,初月要是知晓,心里该会有多痛?
但愿申屠灏能放精明些,给自己也给初月留点余地,别蠢得把该说、不该说的,全和盘托出。
找了一圈都遍寻不到他的踪迹,宝宝只好按捺住满心的忧虑,先行回家等他。
偏偏……屋漏还逢连夜雨。
今日一定是不宜出门,所以诸事不顺,麻烦事全凑到一堆儿爆发……
“要留下……霄、霄霄是吧?”男子说得底气不足,气虚了会儿,又挺起胸膛道:“也不是一点没得商量,我瞧这孩子很亲你们,你们与她相处的也极好,要真要把孩子带回去,就怕你们舍不得,可孩子与我毕竟是至亲骨肉,给你们,你们也不能半点交代没有,所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来说去也没个重点,甄宝宝听得头都昏了。
耐着性子与孔秀才耗上个把时辰,听了一推七拐八拐的屁话,总算听出些端倪来。
“我能否大胆替您下个结论……您要的交代,是不是和钱财有关?那您说说,要多少钱,才能足以抚慰您骨肉分离的苦?至于您的苦有多深?我不清楚,不如您说个数,要多少银两才足以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