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某人瞎编的,那我就不学习了。”贺儿悻悻然地把本子放回去。
难得我在他面前少有的高光时刻,就这么被自己给杀死了。
矫情地想补充道,其实学也是可以学的,只是别学这一篇。
但我终究是没吭声,因为我快忘了从前我们是如何对话交流的了。
就当我以为空气要变得寂静,变得像书里描写的那样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时,我又听见贺儿问我。
“听说……你开始寄宿了?”他语气里有种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的意味。
“啊……”我惊讶。
可要是我的对面是镜子,一定能看到我眼睛唰地亮了起来。
这小子还是有在偷偷关注我的嘛。
“那啥我就是懒得坐车折腾,所以周末才回家。”
车程半小时呢,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写作业。
我妈得知我要住宿恨不得双手双脚以示赞同,还欣慰地捏捏我脸说道:初中生了懂得收心好好搞学习了嘛,真不愧是我家乖乖。
呵呵,别以为我不懂她想跟我爸多过二人世界。
由于我懒得很坦诚,把贺儿逗笑了。
“那这周末我们有舞台,你要不要来?”
舞台?
我傻傻地问,“在重庆吗?”
贺儿作为一个养成系小爱豆控不住不住自己的白眼,“那不废话。”
“你要来就跟我妈的车,她有家属通行证进内场。”
熟悉的对话模式被激活了,那我也不甘示弱。
“切,你不是说熟人在底下看你表演感觉跟没穿衣服一样怪异吗。”
小时候贺儿参加元旦汇演,在上边吹黑管,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吹着吹着跑调了,差点成为演出事故。
等他下台一问,他说因为我在台下冲他打招呼害他紧张得吹跑调了几个音。
这原因当年气得我想追着他打,可后来他上台,我都再也没有直接地在台下看他了。
侧台边,角落里。
总之,我在不影响他的,他看不到的视野中,像我妈追马天宇老师那样拿着相机默默地记录着他的光芒。
而这些他并不知道。
贺儿扬起下巴,自豪道:“我当然是身经百战了呀!才不像以前一样见人表演就紧张!”
贺峻霖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我笑着鄙夷,“瞧给你厉害的,不嘚瑟能死啊你。”
“能,所以,你到底来不来?”
贺儿再次问我,那对栗色的瞳孔溢出几分期待。
我装作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看在你诚心诚意地邀请,我就去吧。”
“但你要请我吃重庆的美食,补偿我原本周末要好好学习的计划。”
贺儿闻言,抽了抽嘴角。林小荷我信你就有鬼了,就是想坑我一顿吧你。
… …
答应去重庆后,我突然发现自己还挺期待周末的。
和贺儿在办公室一别是周二,往常我觉着时间被课堂分据却是飞快流逝的,但这周完全没有那种云淡风轻的感触。
太——煎——熬——了。
你们说,周三周四以及周五,为什么和周末离得那么远?
胡秋苦不堪言,她说听我叹气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于是问她,你追不追星?时代峰峻了解吗?有兴趣吗?
好家伙,活脱脱一推销人员的做派。
胡秋抱着自己的二次元漫画,缩在墙角誓死不从,“我懂懂懂,时代峰峻嘛还有三小只,但他们家粉丝太癫狂了,我粉不起。”
“看样子,你喜欢里面的谁呀?”她好奇地凑过来,狠狠地嗅到了我的不对劲。
我挠挠脸说道:“我…我还好吧,二代的,就他们的师弟我都挺喜欢的。”
“二代的?不就和咱年龄差不多?”
胡秋贱兮兮地笑起来,“敢情你是女友粉啊林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