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既敛眉,这个问题,不久之前他想过,他不愿,同理,姜姒也不愿。
到底还是他自私,自己不愿,却要姜姒去做。
“裴既,你自己都办不到,若你以身作则,我也可以妥协。”姜姒看着他。
“以后再说。”裴既顶不住姜姒谴责的目光,大步走出门去了。
这一出去他夜幕降临才回来,姜姒没那么早睡,知道裴既是回来也没有什么表情,翻了翻手里的书页。
裴既靠近坐在床沿,薄唇轻启:“明日我们启程回京。”
“哦。”姜姒淡淡道。
‘‘夜深了,别看书,对眼睛不好。’’
“瞎了岂不合你心意,这样想跑都跑不了了。”
裴既抽走姜姒手里的书,“我舍不得。”
姜姒背对裴既躺下,裴既叹气,上床强行把姜姒揽入怀。
翌日
码头围满了百姓,特意来送他们南城的剿匪英雄。
几乎裴既一行人出现就被百姓拥护,他们举着手里的东西,场面跟猪八戒离开驼岁庄被村民塞了满身吃的一般,都是南城的土特产,不过最后自是没要的,百姓自己的东西,自己留着就好。
裴既一直握着姜姒的手,直到船开了才放开,由南转北,空气逐渐从潮湿变干燥,春天了北方也还是光秃秃一片。
回到京城,裴既和谢涯进宫述职,姜姒则被邢沿护送回去,双意双苓看到姜姒喜不自胜,姜姒给每个人都送了礼物就回房了。
“姜姨娘看起来怎么不太开心呢?”双意疑惑。
“许是累了吧。”双岺道。
双意略带赞同:“也是,骑马都得好几天呢。”
“好了,你们都忙去,别扰了姨娘休息。”桂嬷嬷道。
“是。”
小院恢复安静。
姜姒以为裴既回京了会忙好几日,没想到傍晚就来了她这里,这处宅子姜姒住进来后有所改动,先是多了很多花草,靠墙的树都被砍了,鱼池比之前大了一倍,种了荷花改了假山造景安了秋千葡萄架等……
比之先前,有生活气息的多,让人一进来就知道主人是个姑娘家。
裴既自进了宅子,每到一处都有熟悉感充斥着他,特别是进了姜姒房间,熟悉感更浓,有什么在他脑海里呼之欲出。
他在书案前停下脚步,寻常书案,笔墨等东西会放在上头,但这屋里的却放在书案旁的架子上,书案上, 却铺了一层锦缎。
要知道书案这东西,最容易沾染墨水等东西,铺上锦缎,除再弄脏锦缎外,有什么用处?
“这里为何要放锦缎?”裴既问。
姜姒瞥了一眼,道:“因为你以前有怪癖。”
裴既一脸问号,什么怪癖会让他如此?他想知道。
“什么怪癖?”
姜姒抿唇,摒弃脑海里闪现的画面,“不知,我没问过你为什么要铺。”
“那我传个人进来问问。”
姜姒急忙阻止:“她们也不知。”
“姩姩如何知她们不知?”
知道她们还能好意思说,都说是他的怪癖了还要问,她也想知道好好的床怎么还不够他发挥,非要这里弄那里弄。
“你是主,就算有怪癖你会告诉她们?你总该了解你自己吧。”姜姒道,又不是全没了记忆。
“的确如是。”裴既沉思,看着书案,又问:“那我平时喜欢在这里做什么?”
“写字,看书。”
裴既:我能感觉不对,但又无法证实,或许,真是他的怪癖呢?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怪就怪吧,暂时不管了。
裴既继续看别的,房间很大,很多是姜姒的东西,两个大柜子,里面全是华衣美服,九层属于姜姒,剩下一层是裴既的。
看完衣服裴既又看首饰,明明有很多,但裴既却拿了一串不起眼的小铃铛出来,晃了晃。
然后执起姜姒的手给她带上,不过发现尺寸不对,“怎么有点大?”裴既问。
“因为……这是你的。”姜姒拿过给裴既系上,“看吧,刚好。”
裴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真的是我的?”
“是啊,你看这不是正合适嘛。”
“我隐约记得,胡姬会把铃铛系在脚上。”裴既眼神往下,落在了姜姒的脚,他又想起那日的一瞥,那么白嫩的脚腕,系上这铃铛一定很好看。
他弯腰抱起姜姒,又坐下,取下铃铛系在姜姒脚腕,正合适。
“所以那书案,也不是我用来看书写字的吧。”裴既笃定道。
“虽然铃铛我撒了谎,但书案我可没撒。”姜姒一口咬定,早知裴既会来,她绝对要把这里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基于姩姩有前车之鉴,这话我是不信的。”裴既道。
“那我把锦缎收起来。”姜姒嗖的要从裴既怀里站起来,被裴既拦腰抱住,锁在怀里,脚腕的铃铛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慢长一段深吻过去,裴既又把姜姒抱起往床榻走,步履间可见,他很急切。
姜姒艰难吞了吞口水,“裴既,你的伤……”
“无碍。”
“我觉得还是得再修养修养,毕竟……唔唔……”
裴既已经憋了许久,这次不会放过姜姒了,他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服,给予爱抚,时机成熟,便是撷取欢潮的时刻。
脚上的铃铛响了很久,直到夜幕深沉,裴既最后一次带姜姒直达顶端才算是结束了。
他满足的吻了吻姜姒的额,眼里是快要溢出的爱意与柔情,他们契合到每一次汲取,都能让他似在云端,简直是……要了命了。
就是后背被抓的有点狠,不过打是亲骂是爱,既然他留了痕迹,她自也是要留的,公平。
热水进屋,裴既抱姜姒下去清洗,丫鬟进来熟练地撤下床单换新的,又端了迟到的晚饭上来。
姜姒勉强吃了七分饱,再回到床上倒头就睡了,次日腰是熟悉的酸,睁眼就是裴既那张放大的俊颜。
姜姒撇嘴,翻了个身。
“睡的可好?”裴既笑的一脸荡漾,撑身过去在姜姒脸颊亲了一口。
谁累了睡觉不香?姜姒心道,“你怎么还在?”她问,既然回京了,今日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不用上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