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裴既一直搂着姜姒睡,她身子颤动那一下也让他醒来,见到姜姒惊魂未定的模样,裴既已然没什么困意。
姜姒抓着被子,梦里梦到的场景,跟谢涯说裴既杀巴图时一模一样,梦境很真实,比白日里姜姒想象的还要惊险百倍,还有那厮杀的一幕幕,就像真的在她眼前发生过一般。
“梦到了什么?吓成这个样子。”裴既问。
“战场,估计是今日听多了,夜有所梦。”姜姒深吸了口气,平复心绪。
‘‘早知如此,应该避着你一点说的。’’裴既轻拍着姜姒的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姜姒目光落在裴既裸露的胸膛,落在那快蔓延至他下腹的长疤,谢涯说,巴图使了暗器后,在裴既身上划了一刀,这一划,要了他大半条命。
伤口要是再深那么一寸,裴既绝对会没命。
姜姒鬼使神差,抬手抚上了那道疤,温软的指腹落在裴既身上,他呼吸微乱,抓住了姜姒的手。
“姩姩不是说我不能行房事,你这样撩拨,我忍不住的。”裴既哑着声道。
摸一下也算撩拨了,还忍不住,自控力差的可以,想到以前总是被裴既欺负哭,姜姒产生了报复心理。
失忆后的裴既,脾气好的多,也肯定不会那么多花样,现在,急死他,难受死他,为自己酸了无数次的腰出一口恶气。
姜姒抽出自己的手在裴既胸肌腹肌拉回游移:“多摸一些你就习惯了。”
裴既:两个消息摆在自己面前。
好消息:她摸他。
坏消息:她摸他。
还掐他的腰,真是要命了,裴既忍无可忍,按倒姜姒压在了她身上,单手缄住姜姒双手,按在床头。
‘‘别乱来,否则你又像之前一样难受了。’’姜姒欣赏着裴既隐忍的模样。
‘‘恶人先告状。’’裴既低头在姜姒唇上贴了一下,又捏姜姒的手,“到底是谁在乱来?明知不可,你还点火。”
“那不是你太敏感,我好意帮你一下嘛。”姜姒道。
“所以我还得谢你?”
“谢就不必了,放开我就行。”
‘‘不放。’’裴既不但不放,还握的更紧。
“你确定不放?”姜姒眼里闪着异光。
裴既端详姜姒,这狐狸一样的小表情,打什么主意呢?他凑近:“嗯,你当如何?”
当然是她想如何就如何,而他不行,姜姒抬腿勾住了裴既的腰,裴既身子一僵,双眸被欲色一点点侵袭。
他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抬手拨开腰间的腿,姜姒却缠的更紧,被裴既紧固的双手随意一挣也挣脱开来,她勾住裴既的脖子,对着他的喉结便是一咬。
裴既闷哼,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裂,他单手钳制住姜姒下巴吻的又狠又重,单薄的寝衣被扯开,掌下尽是如玉的雪肤。
男人吻了许久辗转到姜姒脖颈、锁骨……
“啊切……”姜姒突然打了个秀气的喷嚏,裴既动作一顿,单手抓住滑到腰的被子把两人都盖上,脑袋都没露出来。
‘‘你这样要闷死人。’’
裴既只好往下拉一点。
“再往下点。”
裴既照做。
姜姒趁着这空挡翻过身将自己卷成一团,“嗯就这样,睡觉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好好养伤。”
裴既……
上当了
裴既想扳过姜姒身子继续,姜姒卷的更紧:“裴既,身体重要。”
“是姩姩先起的火。”裴既哑着声,他的反应这般大,她却像没事人一般,裴既有些牙痒痒,想立即把人给办了。
“我叫你放开过的。”姜姒语气无辜。
看来还是他的不是了,但裴既才不管,他从身后佣住她,咬她的后颈。
姜姒:糟糕,忘了后面也……
“裴既,不可以。”姜姒翻身坐在裴既腰上,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但这样做也让一些美景完全呈现在裴既眼前,她的衣服,早在之前就被裴既扯坏了。
裴既就这么明晃晃的看见,他甚至有一瞬间看到那雪白跳跃了一下。
好美
温热从裴既鼻间流出,他急忙抬手捂住,姜姒单手抱胸从裴既身上下去,扯了被子盖上。
裴既堵着流血的鼻子下床,拿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好一会血可算是不流了。
他洗了手爬上床,发现姜姒又给自己套了一层衣服,裴既牙又痒痒了,恨恨抱紧姜姒,隔着衣服在她肩膀咬了一口。
不过最后到底什么也没做,还是得老老实实抱着单纯睡觉。
翌日裴既顶着睡眠不足欲求不满的脸,换成姜姒是心情极佳神采奕奕,享受到了轮流转的风水,一个字,爽。
不过爽归爽,姜姒依旧没忘自己的初心,南城都来了,她想走更远点,只是失忆后的裴既也一直粘着她,姜姒没什么机会跑。
但今日,听说是有个江湖上很神的游医路过南城,谢涯就带裴既去看了,原本裴既要姜姒陪着,姜姒说外头冷不想出去,裴既就没有勉强。
姜姒传了一个丫鬟进屋伺候,然后把人打晕扒下对方衣服自己换上,低头出了小院。
午时裴既回来就找姜姒,一进院子邢沿上前,‘‘侯爷,属下有事要禀。’’
‘‘说。’’
几句话没有费多大功夫,裴既很快回屋了,见到床上被绑起来的姜姒,他叹口气,过去给她松绑。
没失忆前的自己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叫人暗中看着她,不然现在人肯定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姜姒不知裴既有一出,没跑多久就被抓回来了,那暗卫的观察太细致,带了围脖没露脸也能发现不对。
‘‘昨日还跟我在这床上翻滚,今日就如此无情无义。’’裴既指腹摩挲着姜姒的唇,眸色深沉。
姜姒垂眸不语,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
‘‘我对你很差吗?为什么总要跑?’’
姜姒抬头看裴既:‘‘你是对我很好,但不足以让我为你放弃我喜欢的。’’
‘‘你喜欢的,你喜欢什么?没有权势和足够自保的能力,你以为你离开了能走多远?世上多的是阴暗之人,偏安一隅又有何不可,至少你能荣安一世。’’裴既道。
“那你愿用你挽过大弓,降过烈马的手只做羹汤吗?愿意用你见过高山大川、原野大漠的眼困于一方宅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