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霜迟疑了片刻，也立即推开人群，追了上去，小黑不明所以也跟了上去。
摊主跑进一个小巷子，左拐右拐消失在了小巷里。
……
听见开门声，老奶奶拄着拐杖，扶着门，向门口望去。
“是知许回来了吗？”
白知许含糊的应了一声，一头钻进小柴房，将身上的菜叶，鸡蛋渍清理掉，取下面纱，脸上狰狞，肌肤像是被烫伤，又像是被人用刀划得面目全非。
“我就说能找到吧”男声欢悦又傲娇。
接着，白知许听到推门声，以及脚步声，奶奶不解的问：“你们找谁。”
“小许在吗？”熟悉的女声，让白知许的身子一僵，不用猜，她都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白知许捡起面纱，蒙住脸，用背抵住柴房的大门。
直到白奶奶佝着身子，轻轻的拍打柴门，“知许啊，有朋友来了。”
白知许听到心“砰砰”的跳动的声音，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她似乎已经能感觉到陈月霜一步步靠近。
她低着头拉开门。
真正见过白知许的样子，陈月霜心底一阵酸涩，一个天资不错的好苗子就这样毁了，眼底不禁湿润。
白知许默默的低头倒茶水，不敢直视陈月霜。
小黑没有感觉到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他四处打量着这个小房子，皱着眉道：“好小，好黑。”
白知许默不作声的将一小截蜡烛点燃，明晃晃的烛火照亮了这个小房子，白奶奶颤颤巍巍的将家里唯一的水果呈上。
白知许扶着奶奶坐下。
小黑拿起一个梨子，又嫌弃的放回，直到陈月霜瞪了他一眼，他才没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一盘有些发黄的水果前，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却都没人做声。
白奶奶以为客人不好意思，拄着拐杖到厨房去准备饭菜。
最后，是陈月霜先开口，她问了白知许的近状，起先白知许还支支吾吾，到后面似乎已经麻木了，将生活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陈月霜抿着嘴，红了眼。
白知许垂眸，好似那些痛苦经历的人，不是她，她扶了扶烛心，让火烧得更久些。
小黑犯困的打了个哈欠，陈月霜想起他刚刚也砸了白知许，气不打一处来，净干不道德的事，她本想给他使眼色，让他道歉，又怕他看不懂，不禁头疼。
白知许定睛在陈月霜空荡荡的后背，道：“师姐，你的剑呢？”
陈月霜垮下脸来，她才想起这一程的主要目的，她绘声绘色的描绘了流霜剑被抢的整个过程，整个过程，小黑出奇的安静。
白知许还想再说什么，白奶奶已经推门进来，笑道：“饭好了，先吃饭吧。”
小黑别扭的抓着筷子在碗里翻来翻去，皱着脸，见陈月霜瞪了他一眼，他才巴巴的吃碗里的饭。
白知许看着面前的炒菜加豆腐，这是他们能提供的仅有的菜了。她有点担心的瞟了一眼陈月霜，怕她吃不下，或者嫌弃。
相反陈月霜没有任何不适，夹了菜就往嘴里送，一边大口扒饭，一边夸白奶奶手艺不错。
白知许低下头，默默吃饭，鼻尖有点酸，这样寒酸的菜，怎么会好吃，但师姐却吃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