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珊珊认真细致地工作,很快脱离老员工的带领,独立负责一片区域。珊珊有意的选择22号病房所在的区域。
这天早上,刚到医院,就看见22号病房出来几名医生护士推着那位病妇火急火燎往手术室赶。珊珊从护士们的闲言碎语中了解到,她一个晚上疼痛难睡,凌晨好不容易睡着,早上,她的陪护怎么叫她都没反应,才知道出事了。她们猜测她今天是挺不过了。这个消息如雷鸣轰击到珊珊,一个上午她都心神不宁,内心焦急万分。还好,午后,她被推了回来。珊珊松了一口气,她提醒自己,机会转瞬即逝,她不能再等了。
傍晚,珊珊照例进病房换垃圾袋。敲门进到22号病房,发现山田也在。珊珊紧张的顺拐进了厕所,简单清理一下,正忐忑着出去会不会和山田照到面。山田竟起身往外走,陪护则跟在他身后。
“整个下午她一直这样睡吗?”山田问
“没有,刚才有醒过一次,迷迷糊糊嚷着要喝水,喝了些水又睡着了。”
“她喝水了?”
“是。。。”
两人边说边往门外走。珊珊吁了口气,来到床边,给垃圾桶换了新袋子。看了眼床上的她,忽然鼓起了勇气,心也提了起来,她看了看门口,没人。赶紧凑近病妇,俯下身子,在她身边轻声呼唤道:“夫人。。。”她没有反应。珊珊转头瞥了下门口,又焦急地轻叫了两声:“夫人。。。”
“恩。。。”她发出微弱的声音。
“夫人,请问您是木一娜子吗?”
她竟又没了反应。珊珊着急的轻推她的手臂,又问了一遍。除了微弱的“恩。”声,没有明确的回应。
陪护从门外进来,珊珊迅速回归干活状态,自然地提起垃圾袋和清洁桶,跟她点了一下头,出了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拧出一道皱痕。
严若城送到出租屋楼下,告别后,珊珊疲累地来到自己房间门口,拿出钥匙。她的手停顿住,扭头仰视着三楼处,愣了一会。。。还是打开了门进了屋。
几天没看见鹏飞了,不知他的伤好全了没?珊珊想上去看看他,不过医院的事情没啥进展,又不知如何面对他。。。
躺在床上,思潮泛滥。大事小事,旧事甚至虚无之事件件徜徉在脑子里,扰了她辗转反侧睡不着,那些糟心事仿佛经流着血液堵在心脏口,憋闷的慌。珊珊不知自己何时变了如此多愁善感,有时皮毛大的事,也能在她脑子里反复翻滚,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扰乱她的心绪。她蓦然怀念起从前的时光,毫无忧虑,天大的事父母大姐扛着,每晚沾枕即睡,从不像现在这般屡屡失眠。
难而多晚入眠,早晨闹钟一响,珊珊的脑子总会清醒过来。而眼皮和身子却跟不上脑子的节奏,精疲力倦不想动弹。逼迫自己起床,洗漱,喝了杯牛奶,还有严若城每天傍晚接她时为她准备的面包。面包像被掺了蜜,嚼着嚼着,一直甜到心里。清晨幸好有这一丝的甜蜜给了她慰藉,冲淡她一夜难眠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