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想当律师啊？”莫杏芸突转了话锋，向她抛出这个疑问。
“我......”
她的眼神褪去稚嫩，愈加坚定:“想守护公平正义的天平。”
“想扬善惩恶，想这个世界少一点冤假错案。”
“想能正大光明地仗义执言，不畏惧强权，不畏惧生死。”
“这就是意义，找到自己的人生轨迹，实现自我的价值。”
她哼笑一声:“知道谁告诉我的吗？”
见她投来疑惑的目光，便郑重地说出他的名字:“程序。”
“怪不得你那么喜欢他，眼光不错。”她半开玩笑道，现在两个人倒是有些同病相怜。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觉得你就像那株小草，绝处逢生，欣欣向荣。”
“可以难过，但没必要感到羞耻或者悲哀。”
“至少对畜生不值得。”莫杏芸拧着眉毛，语气舒缓。
“你说得对！”眼泪汪汪，却换得一展笑颜。
莫杏芸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浅浅喝了一口，半抿着嘴唇上的咖啡，舒畅道:“你想怎么解决这些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她腰板挺直，起了身站在她面前，缓缓开口:“我想要查出当年纵火案的真相。”
她低垂了眼又睁开:“在此之前，我想帮我妈解决离婚官司，拿到她在华时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揭露程金华的暴行，他这些年除了暴打我妈，还参与了涉黄涉赌。”
“他死得太轻松了也太蹊跷了。”
继续道:“对了关于袁雷这个人，你认识吗？”
莫杏芸听见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微微皱着眉头。
顿然开口:“我好像听程序说过，他是一个叫袁石的警察的哥哥，不过是同父异母。具体我也不知道。”
程予湫胸口一闷，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或许只有母亲醒来一切才能得到解释。
“网上骂我的那些流言蜚语已经铺天盖地了......”她突然感叹道。
“所以你不想让他们知道，其实也是在害怕，怕他们对你的想法。”
“网络上怎么说，我才不关心，我只是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在意的那些人罢了。”她的语调变得低沉沙哑。
“只要我们一起打赢这场官司，证明你不是程金华的亲生女儿。我想他们会理解吧。”
莫杏芸接着看着程予湫还是苦瓜的脸色恳切道:“相信你的人总会相信你的，不会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就拒你千里。”
“对了！”程予湫开口。
“怎么了？”她疑惑。
“那个手机里还有一个录音我打不开，里面有一个密码。”她急切说道。
“密码......”
话音刚落，程予湫就去书房的密码盒里找那个手机。
莫杏芸看着那个手机里的录音前面的密码页面认真道:“这个是你奶奶的手机，密码会不会是她的生日？”
“那试一试。”说完她便去尝试，可是密码错误。
莫杏芸想了想，拧着眉毛，片刻说道:“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奶奶得了阿尔茨海默症，她病情还没有很严重的时候，有没有记东西的习惯呢？比如说会有笔记本之类的。”
程予湫一听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奶奶有说过要给我准备十四岁的生日礼物，但是我生日那天她却不记得了，然后她就向我要了一本笔记本，说要把它写下来。”
“所以那本笔记本上很有可能有密码。”
“那你知道它放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