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湫用手拨开黏在脸上的发须，淡淡道:“之前在香菇港的时候，我奶奶的公寓里并未发现有什么笔记本之类的东西。”
“我觉得可能被吴玉拿走了，她当时和奶奶一起走的......”
“应该在我奶奶的敬老院，不对！她现在转到隔壁的疗养院了。”
莫杏芸接她的话:“你得回海川一趟了。”
她垂下了眼缓缓说:“嗯，我今天下午就过去，晚上七点应该可以到了！”
莫杏芸眨巴了下眼睛以示意同意，又接着喝了一口咖啡。
她的大波浪卷发的发丝黏到了咖啡杯上，又慢条斯理地把它弄掉。
顺手拿出手机:“我帮你订下车票吧。”
“好！”她浅笑。
这边季誉霖和裴许尚简单收拾了下，就准备出门了。
季誉霖抱起妹妹来沙发处，暖心地说:“悦儿，哥哥和你裴哥哥得出去有点事。”
“现在容妈也没在家，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不要到处乱跑哦，记住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开。”
“我们回来了可以自己开门。如果容妈回家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还有家里的那些家电不要随便乱碰。你呢，就在家看看电视，写写作业。好吗？”
她乖乖点头:“哥哥，你放心吧，我已经十岁了。马上就要十一岁了，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真乖！”季誉霖微笑。
裴许尚欣慰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回来给你带糖果啊。”
“嗯，欧耶！”她开心地笑起来，右脸的小酒窝一笑就弯成了月牙，甜蜜而可爱。
他们走到门口和她一边说再见一边把门锁上。
他们戴着黑色的口罩乘坐了出租车去到水坞镇。
之前这儿闹了浮尸案，已经没什么人前来游玩，经济很萧条。
两旁的树木都枯黄了，落了一地的树叶，也没个打扫。
风一吹，落叶连带着地下灰尘一起纷飞，空气一片蒙蒙呼呼。
口鼻呛得呼吸困难，砂砾飘到眼睛里，一阵火烧感。
一切显得格外悲凉......
裴许尚甩了甩面前的灰尘，半眯着眼，语调松散:“我靠，这水坞镇怎么也没个人打扫啊。”
“快走吧，我们先去事发地点看看。”季誉霖拉住他的胳膊往里面走去。
“不是要去查监控？”裴许尚问道。
他继续道:“而且当时厉敬腾已经派人来调查过了。没什么好看的。”
季誉霖认真道:“你忘记了香菇港只查出了楚蕊的痕迹，现在波澜湾还没个消息，我怀疑那两具尸体有可能是直接抛尸在水坞的。”
裴许尚顿悟道:“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九号晚上水坞镇为那个恋爱综艺专门备了间存放粮食的仓库，那里因为地处斜坡积水了。”
“没错，我联系了那天值班的厨师，他们那天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季誉霖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行，走吧！”
他们一起来到尸体被发现的地方。这里还留有一些稀碎的警戒带没有被打扫。上面还裹着泥土和灰尘，被一石头或者树干绊住......
裴许尚仔细扫视了一圈:“我们走吧，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季誉霖正无聊地想离开时被树下的土堆埋住一角的警戒线给绊住了脚，随着脚步往前，连带着警戒带一起带了出来。
视线在不经意间瞥到带子上的一个挂在上面的厚土堆。
关键是里面有一点若隐若现的光芒，被太阳光照耀下愈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