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刚好从审讯室出来就和程予湫打了个照面。
程予湫惊愕的表情显露于色，她看向他时，就像完完全全一个陌生人，丝毫没有让她感觉到在那个黑暗的晚上，他的杀戮和压迫感。
她又仔细看了一眼，他的手腕上确实没有黑色蝎子。
这会儿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想。
齐骁对厉敬腾招呼了一声:“厉队，程小姐带到了。”
厉敬腾视线看过来，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说:“去办公室吧。”
齐骁点了一下头:“是，厉队！。”
齐骁很年轻，警校刚毕业，生得眉清目秀，年纪轻轻就已经被提拔为优秀的海川缉毒警察。
他去找了门口的助手，端来一杯还是热腾的咖啡，恭敬地说着:“程小姐，你先喝杯咖啡吧，待会厉队会过来。”
“好，谢谢！”她闭眼小憩一下，喝了一口咖啡，又像换了一个人，变得精神劲儿更足了。
厉敬腾走了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程予湫，他轻叹一口气像似在感叹她小小年纪却不得不深陷这其中的风波。
程予湫站了起来，很有礼貌地上前去和厉敬腾打招呼。
他先开口:“你好，程小姐，我是厉敬腾。”
“你好，我是程予湫。”
“不用叫我程小姐，怪奇怪的，叫我程予湫就行。”
“好，你坐。”
她轻点头后坐下。
“程予湫，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可以积极配合。”他果断真诚地提出请求。
“可以。”她回答得很爽快。
厉敬腾两只手掌搭在一起闲散地放在腿上:“首先我想请问一下你对华时影视娱乐公司的星光练习生有所了解吗？”
“抱歉，这是公司的业务，你可以去询问那边的负责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二学生，我并不知情。”程予湫表现得很淡定。
“好！那我再问你，你和死者楚蕊是什么关系，在我们查到她的手机，几乎在6号7号8号都频繁给你打电话。”
“但是在第一个电话之后，你们聊了差不多五分钟后，后面几乎都是未接通。”
“我并不认识她，她突然打电话就直接管我借十万。还说是于梦思的朋友，说想要我帮她。”
“帮什么？”他继续追问。
程予湫依旧有条不紊地回答:“交付星光练习生的押金。”
“我说我没有那么多钱。”
“她先是把我怼了一遍，说我一个公司CEO的女儿怎么会没钱，后面我打算挂掉电话，又苦苦哀求我，想我帮她走后门。”
“你答应了？”
“当然不会了。我一个高中生，我哪有什么说话的权利，就算有，这也是原则问题。”她很认真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凭什么认为说自己是于梦思的朋友，就希望你帮她。”
她回答:“这事你可以去问于梦思，我和于梦思就是普通同学和学生会的成员关系。”
“她可能太需要钱了，一时胡思乱想，于梦思给她我的联系方式，所以才会觉得我和于梦思是很好的朋友关系。”
“后面也一直不停打电话打扰我。”
“你没去问一下于梦思？”
“我和她又没什么关系，而且这事对我来说本身就很莫名其妙。”
他接着又说:“在8号上午九点多的时候给你打了最后一个电话。”
“你为什么又接了，随后她就出现在了香菇港，监控显示你们在香菇港的烤肉店中碰过面。”
“她和我说......”她陷入了一段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