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蕊，你给我发那信息什么意思？”
【我和你爸上过床。】
【程金华脖子后面有一个黑痣。】
“你不信？我们见一面吧，我还有更刺激的照片，我听说程金华还有暴打妻子的爱好呢。你说她要是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
“好，8号上午9点香菇港周十口烤肉店见面。”
“说吧，你想要什么？”
“十万。”
“我拿不出那么多钱。”
“程予湫，你他妈耍我呢！”她的声音很大几乎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投入好奇的目光。
程予湫面不改色，淡定且真诚地对她说:“楚蕊，听说你辍学了？”
“我叫你来呢，是希望你可以离开程金华，好好去找份合适的工作，你用这种手段威胁不到任何人，他玩过的女人不只有你。”
“他的公关团队，你可能没有见识过，到最后受伤的也只会是你。”
“蒋平和章佳死了，都和毒品有关。”
“你有考虑过这其中的关联吗？”
“你真有趣，这是我主动送上门的。”她一副无奈又可笑地说着。
“我只是来劝你的，如果你想把它公布出去，让我妈看到也好，我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比你更想看到程金华下地狱。”
她的眼神坚定的像闪着一道不可一世的锋芒，透着与她温婉气质不符的心狠。
也正是如此，那一刻楚蕊有一股酸楚压在喉咙里，一个巨石一般堵在她的心里。
她的神情顿时就变了，眼睛里突然有了朵朵泪花。
“我先走了，恕我不奉陪。”程予湫并没有想和她耗下去。
“......”楚蕊顿了顿，一路悄悄追了过去。
*
程予湫继续很有耐心地回答:“她和我说，她和我爸上床了。她拿这个来威胁我。”她一脸坦荡，从容也如实说出来。
“所以你答应见她，是想劝她不要公布出去。”
“对。”她依旧语气坚定，可内心明知这个回答有些过于笼统，有点含糊其辞。
她的确是不想让她公布出去。
因为如果公布出去，程金华绝对不会放过楚蕊。
他无异于只是闹了个丑闻，而楚蕊的人生估计都在监狱里度过了。
而且对于程金华来说，这顶多就是个民事诉讼，程金华爱玩女人，经历了那些事，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周围同学对她的嘲讽，她都一一照单全收。
可是华时影视娱乐公司依然是圈内的领头羊，他程金华依旧是那个众星捧月的资本大佬。
就连暴打母亲这样的家暴行为也能被他轻而易举洗白。
可母亲却以生命为代价威胁程予湫，没有她的证词，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程予湫问过兰玲雪究竟为什么。
她却说她爱他，或许这是程予湫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她不懂爱一个人是可以这样哪怕任由人将自己踩在脚底/蹂/躏/，落得一生伤。
可以没有尊严，只是别人情绪的垃圾桶和发泄的玩物。
程予湫永远也无法理解她的母亲，直到她听到那个录音，她觉得自己或许不够了解她。
兰玲雪的心里有一道防线是她无法攻克的，也是无法涉足的一块领域。
母亲这么保护程金华是为什么，这或许就像一把小提琴，断了弦，无法可谈，也无踪迹可寻。
但她也必须要在保护好自己和母亲的同时，让她们抽离这件事，通过法律手段将程金华送上断头台。
厉敬腾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随后不到几分钟，你就从店里出来，消失在监控的视野里，你去了哪里？”
“回我奶奶家。”
“可后面又有监控显示，楚蕊从花江大道出来，她是不是到你奶奶家去找你？”
程予湫：“是！”
“她为什么又返回去找你。”他的眉头一皱。
程予湫再次陷入了回忆。
“你干嘛跟过来。”
“程予湫，谢谢你，但是也对不起。你说的对，我觉得我确实活得太烂了，那些东西我会删除的。”楚蕊的眼里藏着一道保护膜，透着伤感。
“你能想通就好，人有很多种活法，没有什么一步登天的事，如果你想好好生活下去，就应该学着脚踏实地，不要再做违背道德的事。”
“谢谢。但是可能没机会了。”泪花不受控落了下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