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湫顿了顿，轻声嘀咕了句:“哦。”
曹芳华温柔地说:“予湫，这是齐警官，他们有一些话问你，你和他们去一趟公安局。”
程予湫垂下了眼，只是点了点头，陷入了沉默。
程予湫被带离了学校。
同学们又开始躁动不安了。
“天啦，程予湫怎么了？”
有些人提出疑问:“这事不会和华时娱乐有关吧。”
“在他们那出的事，你说呢。”
任课老师走进来才让其八卦的声音停下来。
不过程予湫被带到公安局问话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季誉霖听到了这件事，有些担忧，连忙举起手来，找个借口出去打电话。
“老师，我想去上个厕所。”
“嗯，去吧。”
他立即冲出教室，去到一个后花庭院打了电话给裴许尚。
“裴许尚，厉敬腾是查到什么了吗？程予湫被带走了。”他语气急促而紧张。
裴许尚缓缓说:“你猜对了，楚蕊8号去找过程予湫，就是带去问个话，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
这会儿裴许尚那边黎钟旭给他打来电话。“阿霖，我接下电话。”
“嗯。”
“叮——”裴许尚和黎钟旭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
裴许尚一句一句地说:“阿霖，本来说我们周末去搜查的，但是黎钟旭接到我们消息后，已经派人去香菇港调查了。”
“在那里的确发现了楚蕊尸体存在过的痕迹，在一位名叫刘兰英家的花果园里，法医最新鉴定中发现了尸体出现过被搬运痕迹，在果园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条地下沟渠，那条沟渠也的确通往水坞。”
“在果皮下发现了大量死者的头发和裙子被刮掉的布。所以尸体的确有一段时间是在香菇港的果园里漂着。”
“而关键在附近发现了程予湫的手机，以及在尸体附近的树枝上发现了程予湫的头发，她极其有可能会被当做嫌疑犯被拘留在看守所。”
“手机的事儿，她和我说了，说是掉的，估计是被水冲到那的。可是......”
“华时如果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现在担心这会连累到她。”他低沉地说着，眼里满是担忧。
裴许尚安慰他:“这是她必须需要去面对的，你应该要相信她。”
季誉霖默声片语了片刻，浅浅说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这边海川公安局厉敬腾刚审讯完昨天的黑衣蒙面男。
“厉队，我老觉得这人说话就像是提前背好台词一样，看起来又有些畏首畏尾的，不太像一个杀人凶手的行事作风啊。”
厉敬腾的助手伍浩白敛着眉疑惑地说。
厉敬腾五官端正，看起来成熟稳重，脸部轮廓线条清晰硬朗。
他穿着一套警官制服，肌肉绷着让制服显得更有力量。
厉敬腾假意伸手去拍他:“你这小子还揣摩起杀人凶手来了，坏人还能把我是坏人贴在脸上啊。”
程予湫面不改色地跟随齐骁慢慢走进去，她表现得很淡定，她也大概会猜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从她选择对自己的善良妥协的那一天，她就注定要把自己拖入这个漩涡里。
同时这些年为了把程金华送进监狱也一直处心积虑，她就注定无法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