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季誉霖的妹妹季昕悦突发高烧,身体直出冷汗。
容妈妈急坏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听村里医生说,要去清河镇上买一种药。
季誉霖急冲冲地就跑出家门,踩着自行车,前往清河。
他刚从药店出门就遇到了毒枭老陀罗的狗腿子小犊子,他们叫他牛哥。
“诶,牛哥,那小孩有点眼熟啊。”与他们为伍的是一个叫胖虎的大胖子,他拍了拍小犊子的肩。
小犊子回眼一看叫住了季誉霖:“那小孩,站住!回过头来。”
听到了熟悉又可怕的声音他止不住发颤。
停在了原地,手里紧紧抓着药,在心里默念了三秒,就猛地飞跑了起来。
后面的人见状就追了起来。
清河镇的地势,对于季誉霖来说就是轻车熟路。
他和他们开启了一场追逐。
他巧妙的通过周围的环境,避开了他们。
时而飞檐走壁,时而穿街走巷,时而借助水果,和周围的地摊,快速将它们推倒在地,用慌乱的人群干扰视线,阻挡去路。
但对方有小刀,小犊子用力将小刀甩了出去,击中了他的左腿。
血顺势就流了下来,渲染了一地。
他的步伐不得已放慢了,急忙跑进一个巷子口,踩着堆放货物的破旧柜子,爬到屋顶,迅速将刀拔了出来,并直接撕扯下自己的衣服边,捆住腿,止住血。
眼看那些人就要追上来了,他直接从屋顶跳入湖里,纵身一跃。
周围的人被吓得连连后退,也没人敢提出异议。
要知道小犊子一带人是这出了名的地头蛇。
谁惹上,谁倒霉。
没有确凿的证据,连警方都很难关押他们。
可由于在水里用力过度,没过多久,带子就崩掉了,血渗透了出来。
他们很快就追了过去。
有一壮汉下水直接一把把他拽了出来,重重扔在了地上。
他瘫倒在石板路上,蜷缩成一团,一个大块头拎着他来到一个狭小偏僻的胡同里。
一群人上来就对他拳打脚踢,从清河游了一段距离的他已经全身乏力了。
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只得任由他们对他实行暴力。
过一会儿,为首的小犊子把他揪起来,眼神透着邪气,嘴里透着一大股大蒜的味道,一副浪荡,尖嘴猴腮的样子,狐假虎威。
他突然猛地一把捏住季誉霖的下巴,带着令人作呕的语气:“小兔崽子,你只要说出季风明手里的那个秘密,他妈的老子就放过你。”
接着假意松开后,又像个不受控制的疯了一样,看起来是毒瘾发作时的癫狂。
他一巴掌打到季誉霖的脸上,传出尖利的声响。
他的嘴立刻就口吐鲜血,脸也红得发紫。
季誉霖却没有一副求饶的姿态,眼神里依旧有着坚定的不羁和傲气,面不改色。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小犊子瞬间就没了耐心。
“老子他妈的,懒得跟你废话,给我打!”
一边的小弟提醒道:“人打死了怎么办?”
小犊子依旧乐在其中,嚣张跋扈:“季风明那贱骨头,他妈的敢背叛陀罗哥,就得知道有这个下场。”
接着还满脸不屑:“他季风明还以为我们不知道他的婆娘和孩子呢,要不是那女的天天有人护着,老子他妈的,第一个拿她下菜。”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的,阳奉阴违,阴阳怪气地凑过去,挨着小犊子讥笑道:“老大,你还别说,那婆娘长得还挺带劲,前凸后翘的。”
嘴里还叼着点半吐的口水,着实让人恶心。
“大黄蜂你小子,死性不改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