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言从旁边的盘子中取出新的布条一圈一圈地缠在眼睛上。
“该说钟乳泉不愧是皇家专用温泉吗,真是好舒服”,希言闭上了眼睛,放空了因刚刚将布条解开后,大量无用消息疯狂涌入的大脑。
“谁!”希言拿起旁边的衣服迅速裹在身上,她从浴池中走上来,身上因为来不及擦干的水逐渐浸湿了银白色的衣物,被泡地淡粉色的肌肤若隐若现。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天佑国师,我才刚来就被发现了,不过传闻天佑国师不是不会武功吗?”,暗中响起“啪啪”地拍掌声,一道人影缓缓走出。
他身着红色锦衣华缎,头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眼眸幽暗若深渊,眨眼间还可以隐约看见一抹绀紫色的流光。
好险,还好我动作快,差点我的马甲就保不住了,要是被外面那群人知道了我的身份,肯定得落个欺君之罪了。
“竟敢擅闯国师府,真是不知所谓”,希言循着声源望去,她的冰蓝色眼眸悄无声息地睁开,无人看到的流光划过,原来是他吗。
“传闻天佑国师容貌昳丽,比之天下第一美人墨嫣然还好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当真称得上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不敢当,逍遥阁阁主亲临,还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希言朱唇微启,丝毫不留情地揭开了他的身份。
那人听闻,哈哈一笑,脸上愈发邪肆。
“寒舍?国师大人还真是谦虚,不过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能将我的身份一眼看穿吧”。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至少还有一人可以轻而易举看出你的身份”,希言表面镇定自若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实则慌的不得了,救命啊!她的束胸还没有缠上啊!
“何人?”,宫墨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兴趣。
“不告诉你”,希言放下手,拿起一条毛巾擦起了她那银白色的头发。
“你就不怕我将你杀了?”宫墨走到希言面前蹲下,微眯着眼睛。
“你不会杀我的”,希言擦拭头发的双手甚至没有停下来。
“再次赞叹,不愧是被外界传言无所不知的你,我真是好奇了,你当初为何会来天佑做国师?”宫墨黑曜石般的眼眸越加深邃黝黑。
我能说是身不由己吗?希言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面上却依旧看起来深不可测。
“与你何干?”
“哈哈,你还是头一个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宫墨重新站了起来,他俯视着已经放下毛巾的希瑶,微湿的长发被她轻拢在脑后,眼睛之上缠着一条朴素的白布条给她添加了几分破碎感。
“我今日来此的目的除了看一眼传闻中无所不能的天佑国师,还有一个目的,你能算出来吗?”,宫墨玩味地看着希言,或许是因为觉得希言看不见吧,他的情绪外露了几分。
“不要问我,我不知它在何处?”,希言拿起衣架上的外衣披上,一边系上腰带,一边希望这人不要注意到不对劲,没有束胸她没安全感啊!
“呵呵,真的吗?”,宫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掐住了希言的脖子,他凑到希言耳边,“不老实说的话,你就会被我扭断脖子”。
“我不知道”,希言其实可以躲开,不过她为何要躲,她的人设可是不会武功呢。
况且这人是不会杀了她的,不管是因为他之后的计划还是因为其他的,目前为止她还是不要暴露太多为妙。
宫墨感受到手掌之下传来地细腻的感觉时,心中一愣,随即弯唇恶劣一笑,“国师大人的皮肤还真是嫩滑细腻呢,像个女人一样”。
希言不动如山,这些年来练就了她强大的隐忍力,“我不知道,那东西被人屏蔽了,现在无法算出在哪”,可能是因为脖子被掐住,清冷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脆弱感。
宫墨松开了手,眼神收敛,“今日多有得罪,那国师大人就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一步了,还有这个东西我就收走了”,宫墨随手拿了什么东西便消失了。
希言捂住脖子咳嗽了几声之后就大口大口呼气,“真难受”。
在确认他走后,忍不住骂骂咧咧,“混蛋,居然敢掐我脖子,看你以后有求于我的时候我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忽然她想起宫墨临走时似乎还拿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好像是条状的,她飞快地看向盘子里。
“可恶,你给我等着”,希言从柜子中掏出一个小本本,拿起毛笔就记了上去。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宫墨,我要你好看”。
她深呼了一口气,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她从衣柜里面的盒子里又拿出一条白布条缠在身上。
之后她打开大门,走到院外,“吩咐下去,以后国师府加强戒备”。
“是,国师大人”,为首那人周身弥漫着一股杀意,他低着头行礼,余光瞟到一抹银白色。
“嗯”,希言又回到了她的房间。
逍遥阁
它是世上最为神秘的一个存在,你可以通过某种特殊方法接触逍遥阁,它可以帮你暗杀,查探,出谋划策等等,只要你钱到位,那么逍遥阁一定会完成。
而此时逍遥阁阁主宫墨拿起手中的白布条仔细端详,“这就是他平时绑住眼睛的东西吗?真是平平无奇”,忽而一阵风吹来,上面的清香也随之飘入宫墨鼻子里。
“啧,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香”,他又不由地想起了那道飘逸出尘的身影,随手将白布条放到怀中。
“来人,将那个美人榜榜首列为天佑的那位国师”,宫墨觉得那人在知道自己成为美人榜榜首时的表情一定很趣。
“是”
“可惜了,听说西北方向有那东西的踪影,要不然还真想亲眼瞧了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