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一晃希言已经在天佑待了三年了。
这三年间,天下都知道了天佑有一位神秘的国师,据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的预言从未出错过。
与天佑国师同样闻名的是他那举世无双的容貌,可惜国师一直待在国师府鲜少出门,真正知晓国师真容的人很少很少,见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口径十分统一,
曾有闻名天下的画家谢老去拜访国师,就为了画一张国师的肖像,他在见到国师之后,却提着画箱走了,只留下一句:“如此神仙中人,老夫画不出十分之一”。
就是因为这句话,让天下人好奇国师到底能有多美,比之江湖第一美人墨嫣然又如何?
只不过国师府乃天佑国禁地,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希言早在在国师府修好之后就住进去了,只不过长公主时不时就来她国师府串门。
君珩宸在两年之前就从冷宫之中出来,还被封为了宸王,而他的母妃听说在那之前就郁郁而终了。
一出来之后就锋芒毕露,让其他三位皇子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更别提七皇子的背后还有那位神秘至极的天佑国师。
国师希言这三年来创下的丰功伟绩简直数不胜数,而特别让天佑百姓关注的还是希言和风翎国那位皇太子之间的交锋。
每次交锋让他们在头皮发麻时却也感觉到一种兴奋和怀疑,那两位真的和他们一样是人吗?真正做到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
天佑国师府
“怎么就算不出来呢”,某个身披银白色长发,眼睛缠着白布条的年轻人一手撑着脸叹气。
她就是希言。
此时希言身着金边白底的长袍,一只纤细而白净的手腕从宽大的袖子中露出。
“算了,先帮小宸算一下吧”。
希言随手抛出五枚铜钱,半晌后,她摩挲着桌上的铜钱,嘴唇勾出一抹弧度,拿起一旁的毛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吉。
“来人”,她轻唤外面守候着的仆人。
“国师大人,有何吩咐?”,仆人躬身行礼。“将这个交给宸王即可”,清冷而又华丽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是”,那仆人抑制住自己想要抬头的想法,因为宸王的原因,国师府上上下下的侍从都不敢抬头看国师。
他伸手接过了那一张轻薄的白纸,余光看到了那一双白皙如雪的手,心跳骤然加快,却不敢再多看。
他已经是这个月被宸王换掉的第六个仆人了,以前的那些人多半因为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被宸王发现了。
表面上是宸王将他们以各种原因逐出国师府了,实际上肯定是被暗中处决了。宸王对此还下过封口令,如果被国师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那么他们的下场对半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在仆人走后,有着如月光般皎洁长发的少年食指不断地敲着桌子,“所有人全部将我房间团团包围”。
“是”,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周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侍卫,他们神情严峻,手上时刻握着剑柄。
“那就试一下那种方法吧。”,希言拿起桌案上的小刀,利落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直流。
希言看着差不多了,便将止血粉随意地洒在手腕上,再拿起绷带缠上。
“*********”,希言念出了一堆听不懂的话,眼睛之上的白布条早已解开。
一双冰蓝色的双眸此刻正散发着光芒,她最终吐出了一口血,“原来如此吗?来自异界之人,身上天机混沌,不可探查,ta终将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可惜了,我是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她随手将嘴边的血液一擦。
“脏了,去洗一下吧”
希言推开一处房门,房内浴池占据了大半空间,池水呈现乳白色,这浴池与她房间相连通。
少女一点一点解开衣襟,露出了最里面缠着的束胸,随着她身体的成长,有些东西只得如此才不会轻易被发现。
将衣服脱完之后,足尖轻点了一下水面之后,便直接踏进去了。很快,乳白色的池水淹没到她的腰间,她慢慢地靠着浴池边坐了下来,她发出一声轻吟,“真舒服”。
她伸出她那如玉藕般无瑕的手臂,用水擦拭着自己没被浸泡的位置。
希言注视着水中的倒影,手尖轻点水中映射出的那一双如水晶般冰蓝色双眸所在的位置。
“或许我该谢谢你吧”,这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带给她了很多,有好有坏。不过现在的她是感谢这双眼睛的,正是因为有它,她才能毫不费力地看穿世间万物,迄今为止除非她没涉及到那个方面,否则不可能逃过她的眼睛。
不过副作用也很大,她随便看到的东西,那么与它有关的消息就会涌入她的大脑,大量消息使的她的脑袋就像要炸掉一般。
所以她临时会用一根白布条将它遮住,虽说也没有多大的效果,但聊胜于无嘛,而且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不同寻常的双眼。
寻常人可能会因为窥视命运而遭受惩罚,但她的那双眼睛让她免于此,从这点上来看,她或许就是上天的亲闺女。
她自认天文地理、军事权谋、琴棋书画等等无一不精,这世间她完全不懂的东西少之又少。
师父当初的目的她大概猜到了七七八八,窥视命运者不可窥视自己的命运,即使她有着这双眼睛也不行,想必是师父看到了什么才让她来天佑吧。
或许与那异界来客有关吧。
宸王是她在窥视命运后选顺应天意选择的,好在宸王也很给力,这三年来有如神助(她暗中帮衬)一般从一个冷宫中不受待见的皇子一步一步成为了今日权势滔天的宸王。
又想起自己给宸王的那张纸,此去荆州必定大吉,不仅如此还会收获一名谋士。
不过那名谋士还真是很不简单呢,希瑶嘴角略微勾起。
片刻之后,“继续缠着吧,反正已经三年了”。自她离开师父和师兄时,便一直缠着白布条,外面信息量太大了,她脑仁疼。
虽说遮住效果也不尽如人意,但好歹还有点用,这双眼睛即使遮住了她也能从另一种方式“看”到周围。当然,她可不会将她眼睛的秘密暴露出去,万一引来什么武力高超的变.态,她可就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