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造化方阵被阿正修复完工,老鸨还是忧心忡忡。
她派人书信将事情告知东郭天青。
这位擅长读心术的阁主当下寻医治病,不知所踪,可害她非常艰苦。
尤其那位诡计多端之徒竟然当众羞辱大司马,这可是杀身之罪。
虽然人家不计较,也只是暂时。
就怕哪日人家反悔,直接屠光书阁。
当下生意已经影响,比如原本预定三年的仙人饭局几乎已退。
名单上也就几个有头有脸有胆识的人想尝一尝陈无妄的手艺。
或是人家暂时不知情,知道之后应会要求退钱。
唉——
这可怎么办啊!
来到楼上,一旁小屋子佳人欢声笑语,声似银铃齐响。
门外三人争论不休。
老鸨见状本要生气指责,却瞧见到门口严肃的阿正。
她神情缓和,投去微笑。
“道人怎会在此?”
“受人之托,在此守卫!”阿正漫不经心道。
“原来如此,想必里边定是贵人。”
“你们三怎么在此,还不快去招待贵人?”
三位姑娘生怨道:“阿娘,我们也想,只是这位道人不让!”
其中一位说道:“是轮不上咱们!”
何人这般显贵,还得看轮不轮得上?
“到底是什么人招来那么多姑娘进去享福。”
“是陈公子,他花了大半天时间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呆在里边,可惜才叫了二十个人进去,甚是气人。”
又是陈无妄!
老鸨咬牙切齿。
可怎么这道人能替他守卫。
他两不是不对头?
老鸨可是亲眼见过阿正对陈无妄的鄙视与厌恶。
定是那家伙又耍什么阴谋诡计,糊弄这位庐山道人。
“唉,只能再等些时日了。”
姑娘生气跺脚,指责身边人:“都怪你,叫你快点,你还在那磨叽!”
“那能怪我吗,要是不打扮得漂亮点,先生怎会选择我们?”
“可是当下连被选的机会都没有。”
房门有开。
陈无妄面色红润,春风得意,脸上还有清晰唇印。
“哟,老女人醒来啦!”
“陈先生甚是无礼,来这的客人都唤我为阿娘,怎么你老是叫我老女人!”
陈无妄打嗝,搂着阿正的肩膀,说道:“那也行,以后我也便不叫你老女人了。”
阿正一脸嫌弃,将陈无妄推开。
陈无妄喝了口酒,打了嗝,再漫不经心问:“你怎么来了?”
老鸨盛怒,狂扇粉扇:“陈公子,我晓得你心术了得,能与那位大人抗衡,可你也不能这般无耻,吃我的,住我的,睡我的姑娘,还欺我头上!”
陈无妄一脸无辜。
“我哪里骑你头上,该有礼仪我可是有,还有那位大司马又不是我请来的,是他先惹我的,又不是我惹他!”
老鸨偏向一边,叹气道:“真是年轻气盛,不知死活。”
“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可以回你屋子呆着想你的后路!”
陈无妄左拥右抱,迎上佳人小唇。
“要不你书信给东郭天青,要她把书阁让给我,你退下籍,找个糟老头做回女人,享享清福,莫参与这江湖的打打杀杀!”
“你!”
老鸨愤然离去。
身边佳人娇嗔道:“陈公子,可不可以让我等进去热闹热闹!”
“可以,这么漂亮的姑娘为什么不能进去!”
姑娘埋怨。
“还不是你家守卫。”
陈无妄对阿正说道:“你这道人,怎如此不识抬举。”
这话没让阿正生气。
他只是双手抱胸,身偏一侧。
三个佳人进门前都来这么一句:不识抬举!
阿正嫌弃白眼而去,没有说话。
于右归从走廊窗户进来,叹息摇头。
他看陈无妄,犹如窥镜看己。
当下陈无妄这般花天酒地,得意忘形,不就是当年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自己?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陈无妄肯定要一败涂地,不可收拾。
可这家伙就是坏话听不进去!
可令他无可奈何。
“你怎落魄到当他守卫?”
“你不也是如此!”阿正回击。
“我不得已!”
“我倒是不一样,他若是继续如此,我会越加开心,他最好每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如此颓废下去。”
这样东郭虹渐也就对此人毫无兴趣。
林中浪火急火燎前来,将两人推开,破门而入。
进去之后对着二十三位佳人怒吼,要她们赶紧出去。
门外两人面面相觑。
等佳人一哄而出,林中浪猛然砰的关上门。
门外佳人生气怒道:
“什么人啊,怎么把我们赶出来!”
“是啊。”
“我要进去找陈公子!”
陈无妄开门推出决明子,伸手禁声。
“有事商讨,家人们改日再约。”
几十个女人失望离去。
陈无妄喜形于色,抓住于右归手不停抚摸,说各种感激之词,直到对方忍无可忍,将手抽离。
屋内的林中浪很是焦灼,他非常痛苦。
陈无妄慵懒躺于座位,睥睨而来。
“怎么,你不是自保而去,怎么又来找我?”
“先生,有眼无珠……”
对方焦灼,语无伦次。
陈无妄怒目而来。
“不对,不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故而冒犯先生。”
陈无妄重声叹息,摇头道:“罢了,罢了,谁让我与你如此缘分,也让我怎会如此愚蠢,赐你仙药,令你连升两境!本想让你守护,不想你忘恩负义,跑得倒是挺快的!”
“我真的错了,真的!下次,我必以身家性命守卫先生!”
“哼,谁信!”
林中浪跪下求饶,上前抱住大腿。
陈无妄无奈摇头问:
“怎么,这回又想要作甚?”
林中浪将这些日子的痛苦道出。
他说自己吃了蓝瓶药丸后,意气风发,故而行事凶猛。
结果第二天排尿灼痛。
去找过大夫开药,可没有见效。
“当下我连尿都不敢尿!”
“莫不是你染上什么阴病,跑我这来寻药!”
陈无妄一脚将对方踹开。
他可不想碰上这些东西,所以对于书阁美女,他也就搂搂抱抱,不会逾越。
虽然马钱子留有特效解毒药物,他也不能乱来。
有时碰上一些新招的雏儿,娇嫩欲滴。
听到人家只有十五岁。
他也只能怒骂万恶封建社会!
“不是,不是。那大夫说我下身肿血不散,故而疼痛。”
兴许是急性前列腺炎。
陈无妄扔给对方止痛药。
“先生爽快!”
林中浪受宠若惊,仰头便要吃下那药丸。
陈无妄扔筷阻拦。
“这不是吃的,是让你塞入身后。”
“哦,这样,呵呵呵。”
等将东西放入体内,一股冰凉清爽让林中浪眼神迷离,舒爽抽神,顿时疼痛皆散。
“舒服,真舒服,果然是神药,先生真是医术高明,我林中浪愿为先生上刀山下火海!”
“那可是你说的。”
林中浪咽喉一滚,弱弱问道:“先生真要我去刀山火海?”
陈无妄漫不经心。
“不至于,我得留你守我身家性命呢!”
“那先生想要什么。”
“与我道一道南宫青棠!”
听到南宫青棠名字,林中浪冷汗直冒,咽喉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