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凌德说道,“儿子不回来,咱们自己处理吧,不要去曹秀香那里了,她身上都是毒素,没准就是她传给咱们的。”
一定程度上,凌父真相了。
凌母点点头,“那送饭的事怎么办?”
“送个屁,送去了她也不吃,白浪费时间,别管她了,让她等死算了。哎哟哟——!”
麦粒肿涨的更大,疼的夫妻两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难受的很。
再说苏青那边,扔去一包炎症粉末后,她的日子反而轻松了,凌父凌母再也没有来打扰过她,让她十分轻松。
苏青第一打算的,就是要减肥,这也是曹秀香的执念,她死前死后都惦记着要减肥。
苏青从空间中摸出一颗药丸子,扔到嘴里,入口即化,接下来,苏青就感觉到了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像是用刀搅一般。
这减肥药丸,不但有减肥的功效,还有清除体内毒素的效果,曹秀香吃了那么多的药,体内的毒素估计都能毒死一头牛了。
苏青赶紧开着电动车去了厕所,在一阵阵哗啦啦的声响中,她忽然感觉,这曹秀香的身体也挺抗造的,要是按照一般人,这么试药,早都死了,而她竟然没事,可真是个奇迹。
估计在凌德和医院的眼中也是如此,这不就是天生的试药人吗?怎么折腾都不死,所以凌德不停地领着曹秀香去试药,给他挣钱。
说起来,自从刚结婚那会儿,曹秀香去了一趟市里,以后就再也没去过,只有凌德每个星期回来一次,她都不知道凌德在市里的住处,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整个一个大糊涂。
在厕所里蹲了半天,将脚都蹲麻了,苏青才站了起来,这次拉肚子,估计能瘦下去四五斤了。
同时,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轻松,大量的毒素和体内的垃圾被排出去,苏青感觉到心脏轻松了很多。
她站起来,又回到了电动车上,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拉,就这么着,苏青一整天都呆在厕所旁边,不停地拉拉拉,拉到最后,都快要虚脱了。
低下身看的时候,发现腰腹部的肉皮松松垮垮的,苏青感觉,今天一天,至少得瘦了四五十斤。
家里没吃的,苏青从空间中摸出个面包,一点点吃了,这么一吃东西,她才感觉到,曹秀香的牙齿不知道被什么药物给腐蚀了,不是缺半个,就是完全没了,比老太太的牙还不如,药物真是害人啊!
这凌德真是缺了大德了,白叫了这么个名字!
此后三天,苏青一直待在家里拉拉拉,将体重的三分之一拉下去之后,她的体重就没有变化了。
之后,就不是肥肉的问题了,而是激素导致的,减肥药丸已经没用了。
苏青又吃了一颗治病的药丸子,一颗药丸子下去,她的身体状况改变了很多,但激素导致的肥胖,不是一下子能恢复的,药效过去了,得慢慢恢复。
但此时,曹秀香的身体已经没有大问题了。
正在此时,凌父和凌母来了。
原来,这两个人这几天,眼睛上的麦粒肿长到了渗人的地步,冒出了白尖,里面是黄脓,他们去看医生,医生让他们赶紧做手术,否则眼球会被炎症搞瞎掉的。
这两个人一听,赶紧在市医院做了手术,将眼睛上的二十来个麦粒肿全都切除了,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凌德看着他们的眼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在电话里知道父母长了麦粒肿,但是不知道长了这么多,曹秀香吃过这种会导致眼睛麦粒肿的药吗?他怎么不记得?
“爸妈,你们赶紧回去看看曹秀香,看她人怎么样了?再这么睡下去,估计就这几天了。”
“行,我们回去看看。”
凌德没有跟着回去,他老婆霍曼曼怀孕了,曹秀香吃过不少化疗的药物,他不能接触,万一辐射到霍曼曼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凌父凌母回家后,没有冒然来找曹秀香,他们还是从门缝里看,正好看到苏青从厕所出来。
他们的眼睛睁大了,我滴个天哪,看看他们看到了什么!
曹秀香竟然从轮椅上起来了,她还变瘦了!瘦了起码有一百斤!以前有三百多斤,现在看上去有两百斤了!
两人对视一眼,先是感觉到惊诧,然后又感觉一阵的狂喜!曹秀香又站起来了,那岂不是说,她又能试药了!
他们没有进门打扰苏青,而是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转回家给凌德发了过去,“凌德!曹秀香好了不少了!”
凌德看到了那张照片,他深深的皱眉,按照上次医生的检查结果,曹秀香心肺衰竭的厉害,所有脏器都在崩溃的边缘,只要昏迷上十几天,人就会在睡梦中去世,现在她怎么又好了?
凌德不像凌父凌母那么高兴,他感觉心里有些害怕,这五年来,他领着曹秀香试药,吃了不知道多少药物,就连最毒的化疗药,都给曹秀香用上了,但是她就是没什么大事,凌德一边挣着曹秀香试药的钱,一边觉得她是个怪物,哪有人这么用药还不死的。
现在,看到曹秀香又站起来,还变瘦了,他第一感觉不是开心,而是恐怖。
他不敢回去看,只让凌父凌母替他去看看,“你们去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凌父凌母答应了,曹秀香对他们很孝顺,看就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凌父和凌母顶着两眼睛的纱布,拿钥匙打开了门,进了儿子儿媳的家。
“秀香!秀香!”
苏青从屋里走出来,“干什么?”
凌父凌母睁大眼睛,这个动作让他们的眼睛剧痛,刀口渗出了血,疼的要命。
凌父捂住眼睛,问道,“你好了?”
凌母则问道,“你怎么变瘦了?”
苏青说道,“变瘦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一下子变的这么瘦,我们有点不适应。”
“对呀,秀香,你是怎么变瘦的?”
苏青像是支撑不住似的,坐到了电动车上,“这么喊话太累了,我喘不上气,你们走近点,我跟你们说。”
凌父和凌母不疑有他,疾步上前,他们迫切的想知道,曹秀香是怎么瘦下来的。
走到近前,凌母问道,“秀香,说啊,你到底是怎么瘦的,你看你,以前衣服都穿不上,现在衣服都能穿上了。”
也是,以前曹秀香没有合适的衣服,穿脱也费劲,干脆就不穿了,夏天披床单,冬天盖棉被,除了去医院试药,几乎不穿衣服。
苏青抬起头,笑笑,“就是这么减肥的啊!”
“怎么减......”
凌母话还没说完,就见苏青站起来,一拳打到她的肚子上,“噗通”一声,凌母竟然被打飞了!
凌父感觉有个东西“嗖”一下,从身边飞走了,他抬头去看,发现是自己老婆!
她被苏青打到了墙根里,捂着肚子哀嚎起来,“疼死我了!”
凌父转身就想跑,苏青冷笑一声,尼玛的,坏老头子,还想跑!去你爹的!
她伸出脚,将凌父绊倒在地上,“哐当”一声,凌父的脑袋磕到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差点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苏青先走到凌父身边,拎起他的两条腿,就开始转起了圈,一圈,两圈,三圈,转了一会儿,凌父感觉要晕过去了,忙大喊道,“秀香,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说话啊!”
苏青根本不搭理他,将他转的头晕眼花之后,走到粪坑边,“噗通”一声,倒栽葱的扔了下去。
凌父在里面使劲的挣扎,咕嘟嘟的喝下去不少粪汤,恶心的他吐了出来,越吐喝的越多,一会儿就要窒息了。
苏青看着他两条腿在那里折腾,没再管他,而是朝着凌母走了过去,凌母已经吓死了,她尖叫道,“秀香!曹秀香!住手!你疯了,我是你婆婆!你婆婆啊!我们是一家人!”
苏青冷笑了一声,狗屁的一家人!不说一家人这句话还好,说了这句话,她更生气!
当年,凌德考上大学后,去了首都上学,曹秀香则打工供他上学,每个月挣来的工资,曹秀香除了吃饭,其他都寄给了凌德。
可以说,凌德上了四年大学,就是曹秀香养的他,而凌父凌母则没有付出多少。
凌德大学毕业后,曹秀香跟她一起打工,挣得钱也全给凌德拿着,后来,她怀了孕,回到了向阳村,凌父凌母就是她照顾了,这一照顾,就是十来年。
所谓的一家人,不过是曹秀香挣钱给她们花,替他们干活,伺候他们,那样才叫一家人,若是做不到这一点,那就不是一家人了。
苏青将凌母也提了起来,“嗖”一下扔到粪坑里,“团聚去吧!”
“噗嗤”一声,凌母也来了个倒栽葱,插到了粪坑里,跟凌父团聚了,一样吃了满口屎。
“啊啊啊——!”
两个人在下面拼命挣扎,挣扎掉几条命,才从粪坑里站了起来,但是他们不敢上来,因为苏青就拿着跟棍子,站在粪坑边上,只要他们上去,就把他们打下去。
“秀香,你怎么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凌德在哪里?”
凌父凌母愣了,“......你问凌德干什么,他在市里打工啊!你看病花那么多钱,他得多挣点钱才行啊。”
“呵呵,还骗我!”
苏青从地上捡起一堆砖头,“哐哐”扔到粪坑里,溅的他们满脸粪水,呕的凌父和凌母想吐,但他们就是不说凌德在哪里。
看来,这两人还是分的清楚,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他们只以为曹秀香在发疯,忽然想凌德了。
凌父说道,“秀香,你是不是想见凌德,我给他打电话,把他叫回来!”
也行,苏青点点头,“去打电话!”
苏青站到旁边,凌母踩在凌父肩膀上,先从粪坑里出来,然后又将凌父拉了上去,这两人浑身滴答着粪汤回了家,苏青就跟在他们后面。
回到家了,凌父顾不得擦身上的脏东西,赶紧拿出手机给凌德打电话,电话接通了。
“凌德!”
“爸,怎么了?”
“秀香醒了,他要见你。”
“醒了,怎么回事?”
苏青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站着,凌父不敢说他们挨揍了,只说道,“秀香现在瘦了很多,看上去好多了,力气还大的很,你赶快回来吧,带着她到医院去检查检查。”
那边的凌德马上明白了凌父的意思,这几年来,他们已经形成了默契,要是把曹秀香送到医院去试药,就说去做检查。
尤其现在已经瘦了很多,那就说明,曹秀香的身体又行了。
“我知道了。”
“快点来啊!马上就来!”
“行。”
电话挂了,凌父说道,“他很快就来了。”
苏青点点头,指指他们的手机,“给我砸了!”
“什么?”
“砸不砸?我砸我就砸你!”
“砸,我砸!”
凌父和凌母将他们的手机丢在地上,用砖头砸了个稀巴烂,砸完后,他们眼巴巴的看着苏青,“秀香,现在可以了吧?”
“可以了,现在去洗澡,等会让跟我一起去医院检查。”
这两人才算有了喘息的机会,到屋里将身上的脏东西洗的干干净净,边洗两人边呕,太恶心了。
苏青就站在院子里没走,既然要去医院检查,怎么能只让她一个人去呢?得一起去才行。
再说凌德那头,他挂完电话后,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先思考了一会儿,像他做这种阴损事情的人,想的比一般人都多。
凌德仔细回忆了一番凌父刚才说的话,曹秀香瘦了,力气还大了,看上去好多了,而且凌父的声音很着急,有些不稳,像是有人催促他似的。
谁能催促他呢?不可能是凌母,那自然是力气变大了的曹秀香。
难道,是曹秀香醒来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力气变大了,想找他找不到,然后冲爸妈发脾气了?
凌德猜测,十有八九是这样,但不管曹秀香怎么反应,凌德现在对她只有一个看法,那就是个给他挣钱的试药人。
既然她醒了,还瘦了,那说明,这次的药物实验又挺了过去,又可以继续试药了。
力气变大了,也没关系,不想试药的人多的是,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吃药,弄个面包车,再多带几个人去就行了。
想到这里,凌德给霍曼曼打了个电话,“我回趟老家,不要等我吃饭了。”
“我现在怀孕了,你可千万不要近距离接触曹秀香。”
“我知道,我不接触,我让别人接触,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