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报纸,走私犯被打死并未见报,那个开奔驰的富佬身穿网球服死在了大街上。报纸上说,一个歹徒袭击了他,我只是笑笑。
我写了首诗,名字叫做《童年的味道》:我
从世界的广播电台
收听这五月天
晚上9点
在一间空的房间里
没有任何的罪孽
但我却被世人排斥
因为我无辜
或者是愚蠢
我随时可以一头扎下
没钱的时候
最好有肌肉
还有仇恨
我在报纸上读着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我想活得长久,好,有时间把他们全部杀掉。
我站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在办宴席。女人们拖着长裙,男人们穿着黑衣服。我在人行道上缓缓的走来走去。不想引起怀疑。而且肠子裤子里的大刀缠在腿上,让人也无法自由的行动。我像个瘸子。我感觉我自己就是个瘸子。此时一对中年夫妇从我身边走过。他们连碍着看着我,我也非常可怜我自己,我慢慢的行走大腿作痛。
站在人行道上,我能看见服务员在上法国的香槟。这些家伙就喜欢这些,法国的香槟,法式的牛排,甚至是法语。
那个看我可怜的中年夫妇,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们施舍了我一袋面包。
酒店楼前的车位很快就已经满了,一些客人不得不把汽车停在漆黑的小巷里,有一辆红色汽车引起我的注意,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打扮优雅,年纪轻轻。他们朝着大楼走去,彼此一言不发,男人整理蝴蝶结,女的摆弄头发和礼服。准备着一次风光的入场。
可我却站在马路上看见他们的到来,与其他人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人在意。
这些人在美发师裁缝美容师那儿打扮的可漂亮。可是到了宴会上,只有镜子能够给他们所期待的关注。看着那个女人穿一身飘摇的蓝色长裙。我嘀咕道,我会给你应得到的关注。
你穿来了最好的衣服,跑了那么多家的裁缝店,皮肤上抹了那么多的乳霜,喷了那么多昂贵的香水,这一切我都不会让你白费。
他们是最后一波走的,那脚步不像来时的一般坚定,他们在气愤的争吵着什么,声音含糊不清。
男子打开车门,我隔着脚走上前去。他有一种快速评估的目光,扫了我一眼眼前,不过是一个贫贱,无害的瘸子。
我拿起我的手枪顶住他的后背。
照我说的做,否则你们两个都得死,我说。
绷着腿挤进狭窄的汽车后座,并非容易的事情。我半躺着拿枪顶着他的脑袋,叫他把车开到指定的地方。我正把大刀从裤腿里拔出来。他说钱和车子你都拿走,就在这儿把我们放下吧。
此时正经过国际饭店,我只是笑笑,他一定是酒醒了,想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再来喝一杯,某些人以为人生就是场宴会。
我让他开到一个无人的村庄。跳下车来,我让车灯继续开着。
我们什么也没做,他说。
没有吗?我只是想想我感受到晚风的汹涌,旋集着我的耳朵,双手,嘴巴,全身有一种醋与眼泪的味道。
她怀孕了,她指着那个女人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我瞧了瞧那个瘦弱的女人,决定慈悲一回。我说:噗~
在我觉得是她肚脐位置的上方,我瞬间消灭了胎儿,那女人也随之倒下。我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打了个脑袋开花。
那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语不发,只是伸出一只手递过钱包,我拿起钱包向空中扔去,落下时被我左脚踢飞了。
我用自己带来的一根棍子,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然后绑住了双腿。
跪下,我说。
他跪下。
车灯照在他身上,我在他身边蹲下,扯着他的蝴蝶领结,翻转阴影,把脖子露出来。
低头,我命令道。
他低下头,我双手紧握大刀高高举起,我看见无尽的夜空中繁星满天,我挥下刀在这钢铁的明星,使足全力朝他的脖颈砍去。
他的脑袋没有掉,他还试图站起来猛烈的挣扎,就像只眩晕的母鸡在一个不熟练的厨子手里扑腾。
我又砍一刀,再一刀造一刀,脑袋就是不掉。他昏倒或者是死了过去,那混着脑袋仍然流在脖子上。
我将他的身体摔向挡泥板,脖子摆在一个最佳的位置,我全神贯注像一个准备着生死一跳的田径运动员,这一回大刀在空中短短一挥之间,刀刃滑向空气嗖嗖作响,我就知道这下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