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明对褚越是打心里佩服和感激，若不是褚越来救他们，说不定他和那位大兄弟一样不举，再严重点小命不保。
对笑话他的褚老二就不客气了，瞪着他：“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啊！”褚老二笑眯眯的，特别光棍的承认，一点不觉得隐瞒闹鬼有什么问题。
他理直气壮地样子让赵启明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手指点着他气愤地道：“不厚道。”
“老弟，这事我们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万一是我们弄错了咋办？也怕被当成神经病不是。再说了，就是说了你们能信吗？”
褚老二的话让赵启明差点吐血，什么人嘛，偏他无从反驳只能咽下这口闷气。
讲真，高飞报警说闹鬼他肯定会怀疑他们精神错乱。
褚越看他脸都皱成一团，勾起唇角，建议道：“要不要让刘思衡给他们瞧瞧？”
毕竟他们的伤不是活人造成的，用特殊手段或许效果更佳。
赵启明略一思索：“是这个理儿，还能为国家省点医药费，一举两得。”
亲身经历一遭，赵启明对看不见摸不着的玄学不再抵触。
褚越：“......”是个一心为了国家利益考虑的好公民。
一行人直接去了局里，刘思衡早已在门口等待多时，一见到褚越，拱手恭敬地说：“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
刘思衡看向赵启明，那狭长的眼眸满是揶揄，嘴角压都压不住：“头儿，你还好吗？”
幸灾乐祸的语气很是欠揍。
“......”赵启明磨着牙，一字一顿道：“好，好得不得了。”暗暗在心里记了这小子一笔。
刘思衡怕被他报复忙撇清自己，谄媚的笑道：“头儿，不能怪我不提醒你，你可是所里最讲科学讲原则的人，说了你会信吗？往日我一提就被你喷一脸口水，哪敢呀。再说我算给你了一卦，有惊无险，贵人相助性命无忧。不然我肯定悄悄跟着去。”
不管他怎么说，赵启明还是觉得好气啊。
这小子瞅着老实，实则滑不溜手。
赵启明冲他捏了捏拳头：“小陈他们必须给我治好，否则......”
刘思衡根本不在意他故作凶狠的样子，头儿在他眼里就是个纸老虎，唬唬犯罪嫌疑人没问题，对他可就算了吧。
刘思衡看了看同事们的脸色和瞳孔，号了脉后说道：“没什么大问题，杨哥睡着了。”
众人：“？？？”
就，一个字，服！
赵启明不免为自己鞠把辛酸泪，他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这家伙倒好，睡得像死猪，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哥和陈哥吃点药叫个魂就没事了，至于管不住下半身的这位，他吃进去的秽物吐出来休息几天好好补补就行，只不过他第三只脚这辈子少了一个功能。”
“？？？”褚老二是个未经人事的单纯老男孩，完全不懂第三只脚是什么。
赵启明不得不服，刘思衡这小子是真行啊。
戳着他的胳膊，忿忿道：“那你怎么找不到藏尸地？”
“头儿，玄学博大精深而我会的不过是皮毛，碰到厉害的就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儿，我还真找不到，不然也不会干看着你们忙活了这么久。”刘思衡无辜摊手。
刘思衡从他肩上的百宝袋里拿了两粒黑糊糊的药塞小陈和小李嘴里，小杨则直接被怨念颇深的赵启明晃醒。
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一脸懵地瞧瞧几人，揉揉眼睛打个哈欠：“头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褚越瞥眼脸色像锅底灰的赵启明，偏过头笑得眼角皱纹都快出来。
果然，和年轻人相处时间久了自己的心态也会年轻。
褚老二更是笑得前俯后仰，高飞不清楚赵启明经历了什么，加上对他有愧再好笑也不敢笑，全程死死绷着脸。
赵启明脸色不善，定定地看着小杨：“你真不记得了？”
小杨想了想说：“我记得我守在门外听到奇怪的声音，脑袋刚伸进窗口就被袭击。”
他摸摸后脑勺：“还有点痛。”
小陈和小李吃过药悠悠转醒，他俩失去进餐厅后的所有记忆，想了半天什么也想不起来。
赵启明抹把脸无语凝噎，心情前所未有的抑郁。
一脸便秘的将三人轰走：“滚滚滚，回家睡觉去。”
不知道也好，免得留下阴影出个任务畏首畏尾。
刘思衡给中年男人喂了药后掐着他的人中将他掐醒。
“呕......”男人还未完全清醒，直觉胃里翻江倒海，推开车门，下车吐的稀里哗啦。
呕吐物中依稀能看到有活体的虫子之类在扭动，几人恶心得差点吐出隔夜饭，立马跳到十米外。
“他到底吃了什么，这味道也太恶心了。”高飞捏着鼻子问。
“还能是什么，蜈蚣蛆虫之类的。”刘思衡一脸淡定。
冲所里扬声喊道：“杨哥，拿瓶杀虫剂来。”
褚越三人头皮一乍，瞬间脸色大变，太特么恶心了。
差点，就差那么一点就和他一样的下场。
也不知道这位好汉到底吃了多少，吐了十几分钟才吐完，男人仿佛浑身精力被抽干，虚脱的瘫倒在地。
心理承受能力超强的刘思衡从裤兜里掏出卫生纸，揉成两团塞进鼻孔里，走过去把人拉到一边，杀虫剂对着呕吐物狂喷。
那利落熟练的动作看得一干人眼角直接抽抽。
作为公仆赵启明是合格的，不管心里有多抗拒身体很实诚，快步过去拉起男人的胳膊，扶着他往里走。
这案子不是普通案件，要报告领导研究后才能做决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扔掉空瓶，刘思衡拍拍手热情地邀请道：“褚道友，几位，进去聊聊呗。”
褚越没意见，笑道：“叫我褚越就行了。”
赵启明打完电话请示上级领导后将男人带到办公室询问。
男人只记得自己在红姐饭店吃饭，后面的事一概不知。
这就好办了，赵启明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