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沈眠跟边予碰杯，扭头见门外又进来了一个高个子，说：“这个呢？”
边予眼睫微动，正想开口打消她想做媒人的念头，沈眠却又自己淘汰掉了：“算了，这男的穿得太骚包，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
“不过没想到国内的帅哥质量还是挺高的，今晚可以浅期待一下了。”
从她们坐下开始算起，都没十分钟，就已经进来两个外形不错的男人了。
边予注意力不在男人身上，她静静地品着酒，注视着驻唱台的摆设，想起了她在国外的打工生涯。
那时天天想回来，见爸妈，见他。
不过，好在都过去了。
……
黎明晰上了二楼。
迟敬在里头抽烟，见他，起身到后面酒架子上取了一瓶酒。
“阿赐呢？”
“他？你觉得我能叫得动他？”
迟敬把开瓶器套在酒瓶上，冷嗤：“昨晚谁给我打的包票？”
“这谁知道啊，这哥们最近心情差得很。”黎明晰忍不住唉声叹气。
“他有心情好的时候吗？”
黎明晰：“是没有，但你错过了好时候，前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回春了，可惜你见不到了。”
“哦？有什么好事？”迟敬嘴角轻挑，漫不经心地又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手上。
“男人不就那点事？”
“谈了？”
“没，看他这几日的状态估计快到手的鸭子跑了。”
听到这，迟敬才多了点八卦的兴致：“他还能让人跑了？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唉，你不知道，那小姑娘是宝贝疙瘩，赐爷是碰都不敢碰，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就怕哪天碰碎了。”黎明晰扒拉桌上的烟盒，也点了一根，“这不，温水煮青蛙的，人姑娘跑了。”
迟敬笑了：“那还不快把他喊出来？我还真想看看他现在的状态。”
程京赐失恋，那可难得的事，错过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了。
“他软硬不吃啊关键是，反正我是没什么办法了，要不你试试看。”
迟敬也知道程京赐那脾气，很快打消了念头。
“你这店门口也太寒碜了，什么时候我找人给你装修装修。”黎明晰嫌弃道。
“不必，我这每个晚上都座无虚席。”
黎明晰觉得荒唐：“你还真以为人家是冲着你的酒吧来的？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
迟敬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不卖艺也不卖身，正经清吧这里是。”
“……”
黎明晰闷了口酒，冷哼：“道德底线还挺高。”
“你少穿得花花绿绿过来，不然别人以为我这改行搞马戏团了。”
黎明晰皮笑肉不笑：“滚。”
说着，他拿起酒杯，起身趴在栏杆上向下眺望。
跟这个老狐狸多聊两句都要被气死，还是看妹子重要。
可能是因为临近周末，今晚的客人数量很可观，其中长相美艳的女客人也不少。
黎明晰嘴角含了抹笑，正欣赏地得趣，突然余光瞥到了一抹纯白的身影，刚想感叹一句身材真好，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他心里暗道不会吧，探头仔细地看了看，有一束微弱的白光正好擦过边予的侧脸，也让黎明晰看了个真切。
“我靠！”
迟敬皱眉：“叫什么，一会客人投诉我就把你拎下去。”
“还管他们投不投诉！妈的，家都要给人偷没了！”
“怎么？碰上你女人跟哪个野男人一起了？”
“不是我的。”黎明晰又看了好几眼，确定是边予了才一脸生无可恋地坐下，“是你赐哥的。”
“哦？”迟敬起身走到刚刚黎明晰站过的位置，“哪个？”
“白裙的，左手边，角落里那位。”
“长得还不错。”
“废话，赐哥喜欢的能不好看吗？当年我们学校稳居校花第一好吧。”
“哟，跟你还是一个学校出来的？”
“嗯。”黎明晰咬牙，“妈的，揽着她的是哪个臭小子？敢搭讪她？真是不知死活！”
迟敬评价道：“看他们的举动还挺亲密的，那小姑娘看上去也不排斥他。”
“……”
“阿赐是不是被绿了？”
黎明晰：“谁敢问？”
“既然撞上了不跟他打个招呼也不好。”
“你说。”
“我又不认识他的宝贝疙瘩。”
黎明晰迟疑：“真要说啊？”
“长痛不如短痛。”
黎明晰硬着头皮拨通了程京赐的电话。
常规的铃声响过后，不过片刻，便是程京赐冷质的声音：“嗯？”
黎明晰满脸堆笑：“哥，在干嘛呢？”
程京赐：“什么事？”
“没有，我跟迟敬在这喝呢，有点无聊，难得今晚人这么齐，你过来一趟呗。”
黎明晰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还是让程京赐过来亲眼目睹。
“找别人。”言简意赅的拒绝。
“可是敬哥说有要紧事要跟你说。”黎明晰半点不带犹豫地把锅推到了迟敬身上。
迟敬冷笑：“你行。”
卖他卖得这么干脆，浪费了他今晚开的这瓶好酒。
“电话不能说？”
“电话怎么说得清楚？”黎明晰支支吾吾地，“反正你过来一趟吧。”
程京赐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带了点危险：“到底什么事？”
“……”
“边予的？”
我靠！你福尔摩斯转世啊！要不要猜得这么准！
黎明晰进退两难，不敢说是又不好说不是，纠结得不行。
“她怎么了？”程京赐声音很低，莫名让人胆寒。
黎明晰急忙解释：“你可别多想啊！她没事！她好好的呢，一点事没有！现在在愉快地跟人喝酒，可舒服了……”
迟敬轻咳两声，黎明晰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他立马闭了嘴，可是已经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电话那头半天不见人回应。
黎明晰移开手机看了一眼，没挂。
“喂，哥？”
“等着。”
那边传来了开车门的声音，随即电话挂断。
黎明晰放下手机，拍了拍胸脯：“他要来了。”
话还没说完就出门了，这是有多急？
这下事情大条了！
黎明晰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会他过来二话不说就对着那奸夫动手怎么办？他前段时间才受完处分！”
迟敬看他：“我俩是死的？”
大不了带个棍，等事情无法收拾了就把他敲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