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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老婆夜夜入梦来18(1 / 1)


在外面站了数分钟后,霍牧渊到底还是离开了。

尤棂见状无趣的撇撇嘴,收回视线,在霍行云颈侧舔舐片刻,而后咬了他一口。

虽然梦里尝不出味道,就聊胜于无解解馋吧。

霍行云闷哼,他托住尤棂的腿,将她抱起来,走向不远处那张柔软大床。

……

尤棂从梦境出来时,道士们还在作法。

她闲着无聊,主动搭话找乐子。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却要对我赶尽杀绝,这样算不算是在造杀业呢?”

“你杀了承悟师兄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恶鬼,我们绝不会让你为祸人间!”

一个年纪轻的小道士大声斥责尤棂,就算没有承悟师兄的血债,他们捉鬼也是天经地义。

“他不先来招惹我,我哪里有机会杀他。”

尤棂坐在棺材上,用指尖缠绕发尾,有一搭没一搭晃着腿。

不愧是跟承悟一派相传的同门,都这么不讲道理。

“你们捉过的鬼里,有多少生前是真正穷凶极恶的,又有多少受尽委屈却申冤无门,这些你们都不在意吗?”

承诺咬着牙义正言辞,“反正你绝不无辜!”

尤棂啧啧有声,“承悟将谢衡与我配了阴婚,我杀他其实是在帮净元派清理门户,结果你们不识好人心反过来要杀我,早知如此,我就不这么多事,任由他害死谢衡好了。”

“谢衡师叔?”

承智脸色微变,与承慧交换了一个眼神。

承悟原本是净元派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可自打谢衡拜入山门,他便处处被压了一头,再加上一直被承悟视为囊中之物的监院之职落到谢衡头上,从那以后二人关系就不好。

尽管如此,承悟师兄也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那般事吧。

倘若尤棂所言为实,按照门规,承悟师兄是会被逐出净元派的。

尤棂感受到焚魂阵的法力不稳,勾唇,“是不是承悟把从周之遥这里拿的丧良心的钱都去建设净元派了,你们才这么维护他啊?看来你们净元派的人也不是为了匡扶正义,做的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行当。”

“你们不要听她搬弄是非,妖邪最会乱人心志,沉气净心!”

承礼察觉师弟们心神动摇,大声训斥,众人闻言纷纷止声,暗骂自己道心不坚。

尤棂轻啧,“将所有阴魂视作罪不容诛,却为作恶多端的同类百般狡辩,你们这些人啊,可真是。”

尤棂没有说完剩下的话,讽刺之意甚浓。

五色令旗无风自动,承礼等人念着法咒,清脆铃声听得人心烦意乱。

霍行云的阳气虽然没有身为道士的谢衡精纯,可他毕竟占着年轻这一条,阳气也足够尤棂再次入梦的。

事态紧急,尤棂不想耽误谢衡时间,便没有去找他,而是入了时屿的梦境。

入梦后,尤棂惊奇的咦了一声。

时屿并没有在海城,而是一个偏僻的村庄里。

村庄里乱糟糟的,除了虫鸣狗叫之外,还有震天响的呼噜声。

屋子里很黑,尤棂借着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看到时屿蜷在狭小木板床上,他手臂上的石膏还没拆,睡姿明显很不舒服。

尤棂上前叫醒时屿,“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你来了!”

时屿看到尤棂很是高兴,立马坐起来,把身上薄被铺在床边,让坚硬的木板床尽量柔软一些,说话时下意识压低声音。

“你要我好好养伤,我就没去剧组,趁着这个机会回来看看我妈……我妈今天刚换的被套,是干净的,你坐,我去开灯。”

没有花那张卡里的钱,剧组给了他一点赔偿金,足够他这段时间生活的。

“不用麻烦。”

尤棂阻止时屿下床,往他怀里一坐,只需动一动念头,小小的屋子便亮了起来。

时屿害羞的红了耳朵,并没有抗拒尤棂的亲近,默默调整好姿势,让她可以坐得舒服一些。

尤棂伸手掐住时屿的脸,凶巴巴道:“本来咱们今晚可以去彩票店的,结果被你打乱了我的计划,你说,怎么办吧!”

时屿不敢反抗,眼巴巴看着尤棂,很是可怜。

“我好久没回来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我以后要去哪儿一定提前跟你说。”

尤棂是讲道理的鬼,看时屿认错态度非常诚恳,也就不找事儿了,松开他的脸颊。

“看在你难得回家一次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回,不许再有下次。”

时屿忙不迭点头,他看着尤棂姣好的面容,怂怂的压下想亲她一口的念头,好奇询问。

“你要存多少钱买玉镯?”

“自然是越多越好,最贵的玉镯才能配得上我的身价。”

尤棂昂起下巴,把骄矜这两个字写在脸上。

既然可以选择,没道理委屈自己。

时屿这家伙明显已经情窦初开,再培养一阵子稳固稳固感情,就可以让他献出心头血了。

时屿并没有被“最贵”这两个字吓到,反而悄悄松一口气。

买完玉镯她就要投胎去了吧,这样的话,他们可以相处得久一点。

“好,买最贵的。”

尤棂轻哼,环顾四周,看到周围破烂的情形,皱起眉头。

“你说把挣的钱都打给了家里人,他们拿你的钱干什么去了?”

按照时屿那股拼命的劲儿,别的不说,在镇上租一个像样的房子应该不成问题,不至于还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

时屿身体僵住,沉默许久后,才闷声的开口。

“我爸喜欢跟人打牌。”

“所以你一直在给他填窟窿。”

尤棂立马明白过来,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

经过周之遥这一遭,她对“赌”这个字可谓深恶痛绝,连带着对甘心当血包的时屿都觉得烦。

他要是敢把自己的钱拿去给赌徒花,直接掐死他算了。

时屿低低的嗯了声,圈着尤棂的那只手无意识收紧,说出自己最难以启齿的事。

“我知道赌不好,可他总是不改,我妈也站在他那边,其实我爸对我妈很不好,老是打她,我只有给钱,我妈的日子才能好过一点。

我想让我妈离婚,跟我一起去海城,可是她不愿意跟我走,你知道该怎么劝她吗?”

吴德长年家暴,尤其喝醉酒之后,下手更是没轻重,他脸上的疤就是十三岁那年为了保护妈妈留下的。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都这个样子了,她还是不愿离开。

尤棂看时屿并不是无药可救,神情缓和了些,平静道:“你妈大概是被他下了降头。”

时屿眼皮子狠狠一跳,“降头?”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鬼降,你家里有股不正常的邪气。”

尤棂又仔细观察了遍周围,很快把邪气来源锁定到另外一间正响着呼噜声的屋子里。

时屿脸上露出喜色道:“只要解除降头,她就能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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